一双手臂撑在她头的两侧,熟悉的气息萦绕而来,她抬头,就看到潘子宁似笑非笑的眉眼,低头深凝着她。
他已经拿掉了眼镜,眸底一片滟做波光,曾经总是能迷得她昏头转向的朵朵桃色,现在幽黯如海,沉埋着危险的浪涛。
“大哥已经上飞机离开,去德国了,归期未定。兴许等他回来,我们这边已经一片大丰收,正好给他一个大大的健康献礼。”
她气愤地丢开电话,“你怎么进来的?”
一问出口,才发现自己笨了。自打父母出去环球旅游,大哥也有自己的生活圈子极少回来,这别墅里的常住人口就只有她自己了。刚开始那会儿,她很不习惯,他就配了套钥匙会经常过来陪她。
她把这当成爱人之间的小亲昵,但是他却只觉得这是照顾亲人的义务。
他转身坐进了沙发里,突然意识到,这沙发也是他们俩在十一单身节时,一时兴起,跑到宜家超市给买回来的打折品。
是不是应该把这些拥有两个人记忆的东西,通通处理掉?
男人却说,“或者,你还想跟妃妃打探消息?你以为妃妃最近都没怎么出现,是为什么?”
“二哥,你有什么话能不能直接说?”她一直以为自己很了解他,是他唯一的红粉知己,可是那天她将所有的自尊面子女性矜持都踩在脚下,求他给一次交往的机会,他都狠心拒绝时,她才发现,其实她并没有自己想像的了解他。
而他,也没有真正向她敞开过心扉。
他们之间,只是亲人和亲人的关系,距离远远在爱人之外。
“音音’你跟姓苏的小子待了多久,就染上他的粗枝大叶了?!这样不好,乖乖回来做我的秘书,就不会这么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乱闯乱撞,到头来你什么也得不到。”
“二哥,你知道我最想得到什么吗?”
她看着他,眼神却变了很多。
他伸手掠过她的发丝,“不就是我吗!”
她觉得很荒谬,“二哥,你错了。”
“叫我子宁。”五指抚上那熟悉,却又忽然变得陌生的脸。
“二哥,我真的只当你是二哥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定宇的。”
温柔的五指倏地收紧,捏起下巴,眉目一片冰冷狠色,“音音,你觉得你能陪着一座坟,忍耐多久的寂寞?!”
坚定的眼眸刹时一颤,声调拨高,“二哥,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你要对定宇做什么?”
他看着抓着自己的玉指,更加讥消,“苏家这些年帮着卢家打典古董走私、文物买卖的生意,从三流世家一跃成为碧城名门,花了十几年的时间。而最近几年电视台报纸网络齐炒古董鉴定,字画评估,让他们在业界的清门高户之名坐得金光闪闪,背后的肮脏利益又翻了一几番。你知道多少内情?
“那是他大姐帮着迟家做的事,关他什么事。再怎么扯,也扯不到一个游民身上啊!”
“游民?你就真相信他靠着给杂志社投投稿,拍几照漂亮的照片,混到全世界游山玩水,这么舒服的差使?!为什么他在云南大理边境的资料和图片那么多?你没想过?为什么他从头到尾跟着你,粘着你,路见不平英雄救美那都是巧合?都是他被美人迷花了眼,迷丢了魂儿,舍不得你了?”
“二哥,拜托你不要把人性说得这么不堪,不要老拿你自己的眼光和价值观来看别人。你讨厌他,你才会这么说,这么怀疑。”
“音音,这不像你,你什么时候学会自欺欺人了?!”
沫音咬着下唇,甩开男人的手,起身想拉开两个人的距离,潘子宁手一攥,将人扯了回来,跌进他怀里,她挣扎,他更用力箍着她.她气得大叫家里的帮佣时,他眼眸闪过一丝戾色,扣住她的下巴,狠狠咬上她的唇。
浓重的呼吸裹夹着沉重的欲念,融入两人激烈起伏的胸腔中。
“音音,告诉我,他是这样吻你的吗?”湿热的舌刮过了整个天堂,痒得让她直往后缩,根本逃脱不开。
“二哥……”
“还是这样?或者你喜欢这样……”
他放浪开骇地探着着身下的娇躯,压抑的念头,一时竟然无法克制,涨得浑身疼痛,可是也不及她冲口而出的一句话的力量。
“潘子宁,你讨厌你!就算定宇死了,我也不会再回头。”
他倏地打住动作,强压下眼底浮起怒火,瞪着她涨红的小脸急喘,“是吗?音音,你还太小,你根本没尝过被逼到绝境的感觉。那就让我们看看,到时候谁会哭着来求谁!”
他放开她,站起身,冷着脸,理了理打皱的衣领,再不看她,转身走掉 她怔愣在沙发里很久,被帮佣唤醒神,立即抓起桌上的电话,抖着手拨号。
这一天,小四黑受审。
相较于上一次风声走漏,这一次的保全措施做得相当严密。
王姝陪着可蓝来,悄悄说,一般的庭审都不可能做到如此。要不是这一次亲眼见了,才能真正了解帝尚集团才是真正的超级大牌,后台硬得让人咋舌。
前些年在碧城,就算有些名声,也仍然懂得强龙难压地头蛇,顺着当地的业界规矩来,外交上做得滴水不漏,一直给人以彬彬有礼的后生形象。谁能料到,玩真的时候,他们连法院这种最高的司法机构都能捏在常心,由着自己性子来,丝毫不输京上那些有“皇家”血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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