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是吗?那好,我告诉你,我不是你的同学,你的初恋情人季远航,我是向、予、城!那个两年前,诱煎你,后来又强暴你一次的黑社会老大,整个欧亚黑道都匍匐在脚下的魔鬼——向予城,你听清楚了吗?你看清楚——”
他一把抱起她,挥掉了漱洗台上所有的东西,成对的杯子,对对的牙刷,将她推抵到冰冷的边缘,用那涮曾经最爱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长发的手,撕毁了她最后的一道边界,嘶吼着甩着森黑的长鞭,抽打着所有的阻碍,冲杀掠入,左突右撞,毫不留情。
眼前,整个世界好像都在颤抖,震动,摇晃,坍塌……
她的视线开始模糊,耳朵嗡鸣,他的嘶吼痛叫,断断续续地传过来。已经无力抵挡,其实也不想抵挡,十指叉进他浓黑湿润的发间,抚过他不断起伏的肩背……
看到镜子里反映的麋乱景象,突然悲悯无力,他伏在她身上,疯狂肆虐,咆哮嘶吼着,却更像一头受了重伤的兽……
“你看清楚了吗?我是谁,是谁……”
“我不是季远航,我不是什么伟大的人民警察,我不是……”
“我是强暴犯,你说对了,我正在干你最深恶痛绝的事!”
“你害怕吗?告诉我,蓝蓝……”
“你恨我吗?”
长指突然温柔地捋过披散在眼前的发,一点一点,映入他纠结的眉眼,赤红的眼底蒙着一层晶亮,微微颤抖着,好像一碰就会碎掉。
她撑住他浑厚的胸膛,慢慢地喘出一口气来,还是他突然停下后给她的一点余息。
“蓝蓝,你恨我吗?就像……你的那些同学恨李家阳一样,恨我……我这么可怕,凶狠,”长指慢慢划上她胀痛的脸颊,那里高高地垒起,被冷水冲刷后已经发乌发硬,此刻终于映入了那双漆黑的墨瞳,却已经面目全非,“我忍受不了他看你的眼神,好像你从来都是他的!他该死——”
他扣住她的肩,几欲捏碎了她,停驻在她身体里的力量一贯到底,像要把她整个撑破了捣成碎泥。
“可是你知道我最受不了的是什么?”他俯下身,双眼死死地盯着她的眼,一个字咬着一个字地说,“是你看他的眼神,负疚,痛苦,不舍,心疼,还有斩也斩不断的思念!”
这每一分不舍,每一点思念,若有似无的心疼,都像一把凌迟的刀,一片一片剜割着另一颗心。
“予城……”
她想抬手抚抚那张痛苦的脸,却没有力气,连声音都被冰寒侵噬咬破了。
“蓝蓝,你说,你恨我。”
赤红的瞳仁突然收缩成针尖,盯着她一瞬不瞬。
她讶然睁大眼,看着他突然又失去表情的俊脸,不明白他的意思,只嗅到一股更加浓重的不安搔动。
“说,你、恨、我!”
“予……城,我好……冷,好痛,你……可不可以……轻一点?”
她颤抖着缩了缩身子,整个身子若不是被他死扣住,恐怕早就倒下了,冰冷酸涩,每动一下就像被千百根钢针刺着,只有他的身体还是热的,可是他弄得她太痛,她已经不敢再多靠近他一下,也更舍不得推开。
她破碎般的声音,让他表情僵住,蛮横的动作也僵住了,定在她上方,看着她,怔忡不解,疑惑彷徨。
“予城,我不恨你,可是……我好痛,真的……好痛……”
胸口哽压的气息,一下被挤破,低低的呜咽冲出喉口,水珠全涌出了眼眶,没有停歇,滑落脸颊,滚落胸膛,渗进紧窒相贴的肌肤之间,湿热,炽烫着怦然跳动的两颗心。
怀里的人儿哭得像个无助的婴儿,瑟缩着身子,他的目光一紧,放开了扼住她的大手,轻轻地,小心翼翼地将人搂进怀里,她恍若无骨般地帖进心口,滚烫的水珠冲刷在他胸口,一颗颗渗进去,仿佛被掷进冰河的心,又听到跳动的声音,空寂绝望的眼底慢慢渗出一丝神彩。
走出浴室,雪白的地毯上,染上带血的脚印,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的。
他轻轻将他放进大床,深色的床单衬着那副雪躯,青紫交错,布满他肆虐的伤,在他最喜欢的那个青痣小肩头上,甚至满是他愤怒之下噬咬的齿印。
拉过被子的手徒然一僵,一道带着浓重血腥味的气息猛地抽进肺腑中,痛到撕心。
不敢多看,他转身回浴室想拿吹风机,然而一站在门口,全身都僵硬了,那一片狼藉的白色瓷砖上,碎裂的衣衫纠结在角落里,花洒仍然开着,冰冷的水珠打在那面镜墙上,象牙雪花纹的漱理台上,蜿蜒着一缕缕腥红液体,一点点下滑,流动,汇入冷水中,钻进角落里的那个金属色的下水洞。
他看到镜中的自己,身上并没有流血的伤口……
庞大的身躯一颤,颓然倒地,巨大的悲恸悔恨深深地曲折了一贯挺直的脊梁。
……
她睡得极不安稳,梦里总是被人追赶着,仿佛被什么东西挤压得喘不过气,挣扎呼救都没有用,怎么也逃脱不了那股巨力的纠缠,她逃到疲累不堪,最后只能无助地求饶,哭泣……
“蓝蓝……”
诱引般的轻唤在耳边缭绕着,一丝丝渗进她的意识里,像一根救生绳让她握住了就拼命地往上爬。
睁开眼时,她完全分不清今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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