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错。”我继续啃饺子。
“然后准备准备差不多,我们就可以结婚了。”
把嘴里的饺子啃完,我愣了下。“你这是求婚?”
“算,也不算。就是个行程安排。通知你一下。”
这异常霸道且常规化的回答,换做有的姑娘,可能会愤而摔东西,“什么东西,都不尊重人!你要娶我就要嫁?”
但对我这个贱格崇高,自尊心迟钝的人来说,自己爱的男人将买房子和跟我过日子划入了未来规划范围内,却真是比啥都来的实在的。
犹记得那几天,我都会满眼红心,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傻笑:“姑娘,你要做墨太太了。”
其实,我也不是没行情。但是有时候,人就是这样。遇到了那个喜欢的人,又到了那个想嫁人的年纪,碰上那种想嫁人的体质,不由自主的就会激动一把。
我到现在也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当我和这位虎头虎脑长得跟招财童子一样的墨先生一起的时候,总能女性荷尔蒙空前绝后,内心一个劲的冒泡。
我想,大概这就是爱。
既然爱了,又被求了,又这么幸福了,再突然的霹雳,砸脑门上,也都挺舒坦的。
苦痛霹雳——病痛与冲喜
因为生平第一次被求婚,我当然要把这个消息和我老娘分享一下。当我手舞足蹈向她老人家传递这份喜悦的时候,她也给了我一个意料之中的不开心不舒坦的表情。
我明白,我老娘最大的期望,便是我可以做个女富人。姑娘变妇人只需要一个男人,但是姑娘变富人,需要的就是一个有钱有能力的男人。又或者是这个姑娘自己历经千辛万苦千锤百炼,让自己成为那个有钱男人的狂化女人版。
这个希望,我相信是天下所有父母的希望。只是程度的深浅,表达的是否如此清晰明白而已。
我18岁的时候,也曾因为老娘的这个期待惶惶不安,以至于压抑难受义愤填膺的嘲笑她老人家的势利自私。但大了以后,老娘泪眼婆娑的一句话就将我曾经的那股子骄傲清高都赶回了姥姥家。
“你好,你有钱,我不会拿你一分。不会享你一点福分。但是你苦,你累,我都会帮你,还会为你苦为你累,心疼你。我无非就是希望自己的女儿吃饱穿暖,不受委屈。我走了以后你还能过的舒坦自在。”
这句话,一下子震通了我一直冥顽不灵的任督二脉。让我往后的日子里渐渐学会了妥协和理解。所以,当我家太上皇和太后不接受身为异地人又在南京没房没车一标准80后男屌丝的墨先生的时候,我除了期盼时间能化解他们的犹疑和忧愁。剩下的,就是用我脑子里的那可怜的脑细胞让墨先生尽量在他们眼里显得和蔼可亲些了。
这中间的漫漫长路,墨先生也算是辛苦。这一条路上,他的无赖屌丝加属蛇的特质,发挥了极大作用。比如他可以笑嘻嘻的摆出最萌的笑容,动不动凑我家太后跟前亲热一呼唤“阿姨。”
比如我老爹不回应不搭理他,他就矛着劲头一直呼唤。直到得到回应。
发展到后来他可以和我老爹老舅三人一瓶老酒,从开始的单纯批判式教育转变为后来的谈笑风生。
不得不说,一句广告词,“我们一直在努力。”
我没有硬性的抗争。只是让墨先生在他们跟前出现频率稍微高些,让家里人尽量多看看他。然后再告诉我,这人到底适合不适合我。
日子长了,太后也渐渐说“这孩子虎头虎脑,挺可爱的。”
我爸到现在也有一句话说“我这女婿,深着呐。”一个自诩人精的老爹用这句形容人,不得不说这是一句夸耀了。
但是当时,还没结婚还没定音的时候。我家太后还处于习惯性的抗拒墨先生,并且不断挑拨离间的阶段。
她听完墨先生对我的求婚,一句话降下来“你这哪儿是嫁人,是去冲喜了吧?”这句话一落地,确实砸了我一个痛快结实。
说到冲喜,就要提到另一个大霹雳了。
墨先生的老爹——笑容异常爽朗的墨老先生,经常咳嗽。咳着咳着检查出了肺癌,而且确诊的时候已经是中晚期了。墨先生知道这事儿以后,不知道是怀着一种什么目的,愣是瞒了我一段时间。
或许是我后来傻气横秋的态度终于卸下了这位蛇男的心防,当他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我那多愁善感的眼睛立马自动落泪,连我都佩服眼睛的反射神经如此之快。
但是,我妈把我满是期待的结婚跟冲喜划上等号这事儿,是我一时没想到的。
换做一个正常姑娘,大概会立马满心委屈心有不甘,跟男友求证去了。但还有一种二逼姑娘,因为从小受琼瑶的荼毒,将自己看做了圣母玛利亚,决定牺牲小我完成大我。
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二逼姑娘。满脑子的迷信加成全的思想充斥着我的大脑,终于在经历了床上几小时的辗转不眠思想斗争以后,因为扛不住翻滚逆袭的睡意,弃甲投降了。
临睡前,这个二逼姑娘落下象征性的一行清泪,“如果结婚可以让墨老先生病情好转,让他开心,冲喜就冲吧。”然后自动脑补一个配乐,类似于《苍天有泪》那种苦情配乐。
原谅我,如此的言情脑残且入戏。矫情到了极致。
朦胧间,我带着一股委屈又自以为通透的心理,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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