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云深不知处
孙教授一时还下不了决心,但是他答应我们先设法打听封团长的老家在哪,可隔了十多年,好多地方早已物是人非,果园沟农场也早就不存在,连封团长的部队番号都不知道,想打听到确切的消息并不容易,此事需要经过一些特殊渠道,就算立刻去办,也不是一两天就能有结果的。
我只好先把青铜古镜妥善收藏起来,耐下性子苦等,而从香港传来消息,多玲的病情正在一天天加重,已经有多处尸斑开始出现高度腐烂的迹象,我极是心焦,和杨、胖子三人磨拳擦掌,只等孙教授的消息,便要入川搜山剔泽,不断孙九爷即如石沉大海,始终没有消息。
杨见不能再耽误了,便托明叔将她送到美国治疗,费了好一番周折,才将她体内的尸毒稳定住,西方有位学者,研究南洋巫术多年,他认 为降头,是很古老的巫术,也可以说是一种深度催眠术,通过特殊的媒介,使活人授受暗示,相信自己已经死亡,身体便会逐渐开始腐烂。
姑且不说他的观点正确与否,当代科学虽然发达,西方科学却只研究物理运动,忽视人的精神与意识层面,缺少对直觉、灵感、超感观知觉等非正常状态心理学的研究,对于南洋降头这种违背物理常识的邪术,使用深度催眠治疗也完全无能为力。
所以我们只能求助于最古老的方式,把多玲安置在医疗设施先进的医院中,并请移居美国的泰裔降头师,为她拔降,另一方面广泛搜集地仙古墓的消 息,我琢磨着也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又调查是否还有其他古冢内藏有真丹,可古尸体内结出丹鼎,实是罕见难寻,打听来打听去,皆无着落。
光阴似箭,日月如棱,冬去春来,又是小半年的光景,迟迟等不到孙九爷的调查结果。转眼到了夏天,正好是陈教授作寿,我也带着杨、胖子、大金牙、古猜、明叔一干等人,回国为他拜寿,顺便探探孙九爷那边的进展如何。
当天陈教授家中高朋满座,免不了迎来送往的一番热闹,我估计孙九爷和陈教授是老交情,按礼数应该过来,可一直等到寿宴开上来,也没见他出现。
陈教授德高望,亲戚朋友众多,光是他教过的学生就来了一批又一批,虽是热闹,场面却显得有些混乱,陈教授家的房子虽大,也招待不开这许多人。
我和胖子、大金牙这一伙人,与那些学院派的人完全不熟,而且我们几人去美国闯荡了几个月,自认为见过了世面,都不是俗人了,更不愿意去理会那些国内的知识分子,也无心去结识他们,乐得自己清静,围在最里面的一张桌子喝酒,着三不着两的胡侃。
胖子最近自我感觉格外良好,不时笑话那些客人的穿戴土里土气,这都什么年头了还穿大岛冒儿西服洋不洋土不土的,真给咱中国人跌份。
明叔说:有没有搞错啊肥仔,人家穿起来,最起码显得文质彬彬嘛,你以前穿衣服的品味还不如他们,其实现在你的
胖子闻听此言,差点把酒瓶子直接拍到明叔头上,大金牙赶紧劝道:别看明叔你是香港人,可眼光就是不行,香港让满清割让给英国之前,不就是海边 打鱼的渔村吗,渔民穿什么咱又不是没见过,再说您老祖上不也是内地的散盗吗可胖爷是什么人啊,人是高干的底子,将门出身,甭管穿什么,那一身派头真是谁 都比不了,单穿条裤头儿,都显得倍儿深沉。
胖子骂道:老金你他妈夸我呢还是损我呢穿大裤衩子还深沉得起来吗
我插口道:大金牙还真不是胡说八道,胖子你没看过思想者的雕塑吗那哥们儿不也光着腚吗全世界你都找不出来比他再深沉的人了,也就你王胖子在澡堂子里打盹儿时的气质,能跟这哥们儿有一比。
明叔抱怨道:你们这班衰仔,篡改历史的水平比日本仔还要厉害
众人正在胡言乱语之际,这时杨扶着陈教授到我们这桌来叙旧,我们都赶紧站起身来,一看几个月没见,陈教授似乎又添了几条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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