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是淡季,大家都闲得发慌,每天的工作内容就是打发时间,但是为了照顾老板傅沛的自尊心,我们常常得装出一付很忙很忙的样子,这实在是让人身心俱疲呀。
傅沛乒乒乓乓的摔完东西,然后就说他要出去谈生意了。他前脚一走,司徒末就拉着椅子坐到我身旁,贼兮兮地笑,“昨天那个小帅哥是谁?”
“哪个?”
司徒末说:“昨天我下班时在楼下被一个小帅哥拦住了,一开始我以为他是看上了我的美貌想对我劫色……好啦,你别这个表情,我老公一直都觉得我貌美如花的,总之昨天那个帅哥问了我你家的地址,他后来有没有去找你?”
我收起那个忍吐的表情,气愤地说:“你不认识他就把我家地址给他,万一他是变态呢?”
“少大惊小怪了,他一嘴一个小美女小美女地叫我,别说把你家的地址给他了,他让我帮忙给你下mí_hún_yào我都帮。”
我说:“你主要高兴的是美女前的那个‘小’字吧?”
司徒末嘿嘿地笑,“你真聪明,他是谁啊?”
“江辰同事的弟弟。”
我大致把情况说了一下,由于司徒末一直觉得自己已婚妇女的身份给她降低了不少魅力分数,我为了不刺激到她那条已婚妇女的羡慕嫉妒恨神经,还特地贬低了一下自己,我说我觉得奇怪,我这么普通的一个人,也不知道祖国的大花朵到底看上我什么。
她安慰我说:“这个你不用妄自菲薄,越年轻的人思想越难以捉摸,我儿子还觉得这世界上最美的女性是美羊羊。”
我怎么就觉得这话中有话呢……
她还说:“其实我觉得他也不错,老牛吃嫩草,对牙齿好。”
我瞪她:“去死吧你。”
她说:“总好过你一天瞄手机十几二十次,老等不到你家男人的电话吧。”
我当着她的面再掏了一次出来确定手机是否正常工作,然后嚣张地说:“我就愿意。”
她笑着睨我,然后突然又一本正经地说:“我在想一件事,就是啊,如果你们结婚了,我让我儿子去给你们当花童,这样我可不可以不包红包?”
你看这人,开口闭口都是钱,我觉得寂寞,我和她没有共同话题。
我义正言辞地怒斥她:“就算你的老公变成我的新郎,你也别想少了红包!”
直到下午,傅沛都没有回来,所以在下班前一个小时我和司徒末就分头偷溜了,为了怕傅沛临时查岗,我们还把办公室电话都转移到手机上,别看我们逃班的行为这么熟练,其实我们还真的……很常逃班。
以前逃班后我常常早早地坐到家附近的地铁站,到站后我就坐在候车椅上,听着mp3,看下班高峰期的地铁载着挤得面目全非的上班族,就像是工厂的传输带,运输着一个一个人类罐头去到各个地方。
我在一旁看着我就乐,我就觉得我少挤了这么一回我实在就是赚了。
但是现在我是有男朋友的人了,我必须得抛弃这个下三滥的兴趣爱好,我提前下班了我就得上医院去和他耳鬓斯磨去。
由于我在处男朋友这事上荒废了三年,所以我心里总有点虚,那点心虚大概属于业务不熟悉的一种。
到了医院大堂,我给江辰打电话,电话一通我们同时说了一句话“你在哪儿?”
我说:“我在医院大堂。”
他说:“我在去你公司的路上。”
我说:“啊!那怎么办?”
他说:“出了医院门口右转有一家饮品店,你去那里喝点东西等我。”
我想了想说:“我还是在大堂等你吧。”
主要是傅沛已经拖了我两个月的工资了,而医院附近的消费一定比别的地方贵,上次在这儿附近买茶叶蛋,就比别的地方贵了五毛……看我穷得……
“那你待在大堂别乱跑,我很快到。”江辰说。
“好,你开车小心。”
半个小时后,江辰在医院门口找到我的时候,我坐在路旁一棵树的阴影里瑟瑟发抖。
生老病死,这个世界很莫测,而医院算是莫测的高发地段,我在医院大堂这三十分钟,就被莫测了一回。
时间拨回半个小时前,我挂了江辰的电话,脸上带着恋爱中人特有的恶心微笑找了个位置坐下。
大概十分钟后,楼上突然传来女人的尖叫声,伴随着乒乒乓乓凌乱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在我反应过来之前,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从二楼翻了下来,重重地砸在我面前,距离我大概五步之遥。
我看着她惊恐的双眼满是泪水。
我看着她在地上像垂死的鱼一样抽搐了一下,然后静止。
我看着她嘴角缓缓地流下白沫。
我看着一群医护人员从楼上冲下来,嚷嚷着“快点快点给她打镇定剂。”
我看着那个粗大的针头扎进她的手臂。
我想说你们他妈的是疯了吗!她都一动不动了你们打什么镇定剂!你们他妈的有那么爱扎针吗!你们他妈的是医生不是马蜂!
但是原谅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陈小希?陈小希?”江辰蹲在我面前,他的手在我眼前挥动着,他看起来忧心忡忡,“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惊恐地看着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江辰伸手过来拉住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语调出奇的冷静:“小希你看着我的眼睛,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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