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答应:“好啊。”
沐乘风抓着她白软的小手放在掌心里搓,似笑非笑:“生儿子?”
“……不对!”
沐乘风眉梢扬起:“你不想给我生儿子了?撒谎耍赖我不给赏的。”
左芝努起嘴:“这个不算,连街口卖糖水的婆婆都晓得我想生儿子,你猜出来有甚么稀奇,不算不算。”
沐乘风含笑道:“好吧,重新猜一个。回娘家?”
左芝瞪眼:“这个我以前就说过,也不算数。”
“那……我猜不着了。”沐乘风把“夫妻伉俪琴瑟和鸣”此类的话咽回去,大方认输:“你要什么?”
左芝本是兴致勃勃地打赌,见他这么快就投降不免失望,仿佛有什么期许的东西还没出口,一颗玲珑心沉下水去。她把脸一别哼道:“谁稀罕你的赏,我什么都有。”
“当真?”沐乘风俯首轻轻咬她耳朵,“真的什么都有?”
耳垂湿湿麻麻的,左芝“咦”了声想推开他:“废话,你瞧我家像是缺东少西的样子?就算真的没有我大不了去买,侯府又不差那两个银子。”
沐乘风低低发笑:“若我找出一物你没有,该当如何?”
“那我认罚!”左芝眼珠转了转,约法三章,“不过你可别说什么日月星辰的,那些东西都是看得见摸不着,而且也不是我一个人没有,是天底下的人都没有。你要找就找实实在在的物件儿,须得是多数人都有的,找的出来我便认输随你罚,找不出来的话……嘿嘿。”
她的如意小算盘打得叮当响,可爱的眼睛充满狡黠,甚至还冲着沐乘风竖起手指头勾了勾,作出要挠痒痒的动作。
沐乘风只是浅浅地笑,垂下眸子盯着自个儿腰腹下面,问:“你也有?”
左芝纳闷不解,随着他视线看过去:“什么玩意儿?”
“你说是什么?”沐乘风看她嘟着嘴一脸懵懂可爱,索性抱住她顶了顶,面色不改眼含笑意,明知故问:“实实在在的,而且是男人都有,你有没有?”
左芝跟他面对面,小脸儿蹭在他胸口,闻着淡淡梅香,小腹却被个硬东西戳顶着。她一改平素不知矜持为何物的“厚颜无耻”,登时羞得满脸,在推不动面前大山的情况下,抬起脚狠狠碾上沐乘风足背。
“呸!”
见她落荒而逃跑到床上拉被子紧紧盖住脑袋,沐乘风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
“哈哈哈——”
左芝听到这闹心的声音,躲在被窝里拿手捂住耳朵,恨得咬牙切齿。没一会儿沐乘风笑够了,便走到床头弯腰唤她:“吱吱,出来受罚了。”
左芝不吭声,装睡不理他。沐乘风干脆掀开被褥露出她憋红的脸蛋儿,怜爱地去捏了捏:“愿赌服输。”
左芝长翘的睫毛如蝴蝶羽翼,翕动扇和,有些怯然:“罚什么嘛……不许挠我打我,大男人不能这么小气记仇。”
沐乘风翻身上床,衔住她娇艳的嘴唇使劲吞了吞,含糊不清道:“母亲起的名叫元夜……若是元夜有的,那便再恰当不过了……”
春情暗许。
正月间是世家女眷最忙的日子,亲朋好友的筵席连绵不绝,人情往来又多,左芝陪着沐夫人迎来送往,忙得脚不沾地,却不曾察觉沐乘风在安排千江万海收拾行囊。
好不容易元宵节前忙里偷闲,沐乘风和左芝推掉应酬,一起去京郊山头踏雪寻梅。雪已经在融了,山间石阶上的雪凝成了冰又化成冻水,沿着山道滴滴答答淌下来,汇成一股小溪。
半山腰的红白梅枝遥遥望去甚美,马车停在山脚,沐乘风牵着左芝上山,她穿的绣鞋底子轻软,踩了雪水一会儿就渗进鞋里,于是沐乘风背起她,一路往上走去。
左芝心满意足趴在他背上,拿手绢去擦他额上并不存在的汗水,极力表现得温柔体贴:“我很沉吧,木头你累不累?要不你歇会儿,我自己走。”
沐乘风轻松走上百多级阶梯,露给她半张英俊侧脸:“是比以前重了不少。”言毕他停下来站着不动,好像准备放她落地。
左芝本在享受这种呵护备至的感觉,叫他休息也是装模作样地客套一下,谁知却弄巧成拙。她懊恼地吐吐舌头,作势要下地:“……好嘛,我下来了。”
哪知沐乘风又收紧手臂把人往上搂了搂,继续大步朗朗:“不过再来两个我也背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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