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情绪波动得厉害,慢慢地蓄满了眼泪,到最后一颗一颗地从眼眶里掉出来:“是的,他没有出差。”章盈气息急促,眼泪越掉越多,却开始笑得极其冷漠,“这个时候,他应该在接别的女人下班。”
世界的法则很简单,人与人之间的矛盾起因可以归结于感情和金钱。人与人之间的看不顺眼可以归结于彼此之间的差异。人与人之间的不明不白可以归结于命运和姻缘。
倪阿娇接过盘子,转过身,端着热腾腾的烤鸡出去:“我能动你的东西吗?”
章盈不知道倪阿娇要做什么,跟在她的身后走出去,倪阿娇径直走到了杂货间,拧开门把手,里面放了一些拖把和扫帚,还有些纸箱子,纸箱子里大多是不要的衣物。倪阿娇端着盘子,身形灵敏,把最里头第三个纸箱子拿下来,丢到外面,劲儿使大了,纸箱子倒了出来,一堆的香纸蜡烛银钱之中,赫然飘下来一个纸人!
纸人被画成一个女人,两坨胭脂,嘴巴血红,勾勒眉毛和眼睛。两只眼珠子空洞地看着倪阿娇,一股诡异的气息!
章盈面色俱惊,不可思议地看着倪阿娇:“你怎么知道?”
倪阿娇弯腰拿起纸人扫了一眼,抬着眼皮看向她:“小明是个早产儿,身体本来就阴虚,你为什么还要在家里摆弄这些东西?”
言辞严厉,让章盈不知所措。
忽而,书房的门咔嚓地一声开了,小明露出半张脸在门后,看着倪阿娇手里的纸人,半响,用手指了过来:“就是她……”
倪阿娇眼睛一眯!
小明突然哇地一声哭出来:“就是她!!!!!!”
章盈吓得一跳,赶忙手忙脚乱地跑过去,推开门,一把将小明搂到怀里,还有一只手遮住了小明的眼睛:“别怕!别怕,妈妈在!”
【老孤教你谈恋爱44】丧葬习俗
小明哭得突然,用手指着这纸人在说着什么,哭声混着说话声听不清楚,章盈看着小明哭得脸蛋儿涨红,赶紧把他抱远开来哄着。
客厅里只剩下倪阿娇一个人,烤鸡又凉了,皮跟肉都脱离了开来,吃着也没味道。
那纸人就放在对面的沙发上,半个人高,在衣襟处写了个一看就是个女人的名字。
现在的纸人分两种,一种是丧俗活动用的,还有一种用于诅咒。用于丧俗活动中的纸人统称为纸扎,同类的还有纸扎的房子,车子,这些不足为怪,有些人认为把这些烧掉,阴间的人都会得以享受。
如要追溯,可追溯至奴隶社会,那时兴盛用活人活物来充当祭祀品,后至春秋战国,人们逐渐意识到这种方式过于残酷,便慢慢地废除这种丧俗方式,而后出现了制佣陪葬,最早的佣就是用茅草扎成的草人,后来发展成木偶人陪葬,大体可以看出是个人形,古代统称为“明器”。
秦汉以后,制陶水平不断发展,陶制佣取代了牛羊殉葬品和木俑,秦始王兵马俑就由此出现了。到了汉代,实行“举孝廉”,尤其看重“孝”,为了倡导孝道,提倡厚葬,明器的制作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唐宋的时候,政治开明,外来文化融入到丧俗文化中,又加上道教文化和儒家思想的影响,灵魂升天的“生命二元论”信仰更加普遍,丧葬用品出现了新的形式,造纸术发明后,纸被运用了人们的生活中。到了北宋,纸马,烧纸俑成为丧葬习俗之一。
任何所谓的迷信都建立在传统文化之中。倪阿娇对此很了解。
到了近现代,纸人还被繁衍出诅咒的功能。这大多都是瓢学子干的事儿,行家都数照顾自己为多,知道做这事儿损阴德,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干的。但瓢学子不清楚门道,因为不清楚门道所以才敢干。干的又不准确,纯属瞎糊弄人;往往祸端就是这么来的。
倪阿娇在心里骂了一句,俯身上去把纸人拿过来细看。
用细细的竹签指了个大体,糊上纸,做了的女人形。外头用纸做了件寒衣,衣角写着一个名字。也只有用来诅咒的纸人才会被写上名字。
但扎纸人算懂几分门道,诅咒用的纸人的左眼是不能画实。画实了就等于给了它一双眼,它会眼睁睁地看着人,不好。
倪阿娇拿起盘子里的筷子,尖头对准了纸人的还有一只眼睛,用力一戳,一下子就把纸人的右眼给戳破了!
“吱”的一声,倪阿娇的眼睛一眨,脑袋本能地向后躲了一下,这感觉就像有一阵风刮过来,沙子把眼睛迷了一下。眼睛闭了一会儿再睁开,再去看手上的纸人,那诡异的感觉荡然无存。
这叫“破气”。
章盈安抚好小明后走过来,坐在了倪阿娇的对面,一看就看到她戳破了纸人的眼睛。倪阿娇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让章盈对她有了几分害怕,害怕中又那么地希望倪阿娇可以帮帮她。
一旦找到了途径,人很希望知道自己未来会怎样,能获得什么,亦或是永远获不得什么。
倪阿娇把纸人递还给她:“把它撕碎,一定要撕碎之后才能烧掉,别直接放火里烧。”
章盈接过,摸了摸纸人衣角边的名字,神情多少还有些落魄:“是我的错,没想到会让小明看到这个,吓着他了。”
“家里有孩子,这种东西带进家来不好。”倪阿娇看了纸人身上的名字,再去看章盈,“诅咒这样的事儿是会现世报的,不报在你自己身上也会报在下一代身上。别轻易得就听了江湖骗子的话,随便什么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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