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的拐角处,岳西远远地看着那对兄弟。
同样颀长顺溜的身材,同样的美貌。
不同的是,韩阳春虽然面上带着微笑眼神却是阴鸷的。而赢素虽然面上冷淡,眼神却分外的平和。
“唉!”眼前的情景让人心酸,岳西只看了看就转身走掉:“帝王家的孩子也这么苦命……投胎真是个技术活儿!他们那个死鬼爹真不靠谱!”
赢素双手拢着身上的狐裘缓步走近韩阳春,声音冷酷得没有一丝温度:“朕可不想对个废物多用心思!”
韩阳春笑模笑样地看着赢素:“陛下这样说可是不好,我现在可是陛下的大舅兄呢!”
赢素站住,挑起两条秀气的眉:“若不是看在我家娘子叫你一声兄长的份上,你以为你还能活着?”
“现在说这个没意思。”韩阳春摆摆手:“岳西可是一直不愿叫我一声兄长。”
“我娘子也不愿叫我一声夫君!”赢素气哼哼地说道。
韩阳春一愣,没想到他竟同自己说了这个。
他看着赢素问道:“不叫夫君?那我妹妹叫你什么?”
“没谱……”赢素的俏脸一红:“有时候叫朕‘哎’……有时候是‘孩子他爹’……”
“哈哈!”韩阳春听了双手拍着树干大笑:“也就是我妹妹能叫陛下这个了!”
笑声伴着积雪扑簌簌的落下,把树下的两个男子都盖了一头一身。
“忘形!”赢素气恼地摸了一把头顶,满手都是落雪。
“无根的东西,又不脏。”韩阳春拉着赢素往银杏树边上走了几步,他一手扶着赢素的手臂一手忙不迭地为皇帝陛下掸去头上身上的积雪,完全一副大哥哥的模样。
“你懂什么。”赢素有些慌乱地推开韩阳春的手臂,兄弟两个已君臣的形式处事多年,如今突然有了这个亲近的动作让赢素觉得很不自在。
韩阳春松了手,与他对视着:“嗯?”
“我娘子说了,什么雨雪都是很脏的,它们虽然从天上落下来,实则就是地上的水汽升上去形成的。”赢素瞟了韩阳春一眼,见对方听得认真遂接着说道:“天气热的时候,这些水汽积多了就会变成雨水落下,而冬天冷的时候,水汽就会结成小冰渣,那落下来的就是雪了!”
“这么说来……”韩阳春把赢素的话听完又仔细的想了然后点了头:“照这么说雨雪确实脏的很!地上的水汽来自各处,譬如江河湖海,譬如你家门前的河沟,还有……”
还有屎尿粪坑,各种沾着秽物的污水洼……
不用韩阳春说,这兄弟俩就想到了一处,结果马上决定结束谈话赶紧去浴房沐浴更衣!
“你告假的时日够久了。”看着韩阳春急匆匆的走近客房的小院儿,赢素对着他的背影说道:“该去吏部销假了……”
“过了年吧。”韩阳春停住脚步转了身,指着自己的腿说道:“陛下请看,微臣的腿真有伤!”
“嗯。”赢素点点头:“你伤的是左腿。”
“哎呦!”韩阳春赶紧把指着右腿的手移到左腿上:“太疼了……微臣都疼糊涂了……”
……
岳西回到屋里的时候,一进门就看见赢素披散着头发只穿着便服站在书案前拿着一本书正在翻看。
他个子高腿长,很容易的就把半个屁股坐在书案上面,看着是半倚半靠的惬意模样。
赢素身为天子处处谨言慎行,在人前更是极其注意行住坐卧的姿态,如今他看书入了迷,头脑一紧张身子倒是自然放松了,整个人看起来透着骨子诱惑人的性感……
岳西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伸手一拉他的衣襟使得赢素只得俯身就向自己,她凑过去吻住了他粉嫩柔软的唇瓣……
“怎么回来就洗澡。”绵长的一吻让两个人都有些心旗摇曳,岳西伏在赢素的胸口听着他‘砰砰’的心跳探头往他手里的书上望去:“看什么呢?”
赢素一只手揽着娘子的腰肢,单手把书合上让岳西去看那封面上的书名:“是《占经》。”
“怎么想起看这个?”岳西接过书来随手翻了翻,见里面的内容竟是占卜星象以及天象气候的内容便没了兴趣。
“为夫就是随便看看。”赢素回手把书放在书案上,双手用力将岳西抱紧,他身子轻轻的与她摩擦着:“有事儿要和娘子商量呢……”
岳西抬头斜眼看着他:“有事儿就说,不要发骚!”
“呵呵!”赢素低头一笑:“孩子们呢?”
“都在娘屋里玩呢。”一提到儿子岳西的脸上也带了笑:“锦娘又给他们做了新衣,让过年穿呢!”
“又要过年了……”赢素俯下身去将头枕在岳西的肩上:“为夫还得留在宫里,除夕要去太庙祭祖,元日还要接受各国使节群臣们的朝拜……娘子……我……”
又是一个要分开过的春节。岳西在心里叹了气。
“娶个皇帝当相公可是真麻烦啊……”很轻地在他的背上锤了两拳:“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娶根扁担扛着走……还能怎么办……不就是分开几天吗,你先忙你的,咱一家子过正月十五好了!”
“娘子最贤惠了!”赢素身子拧的和蛇一样的又开始在岳西身上拱来蹭去:“如此体谅为夫……”
“说吧,还有什么?”忽视掉皇帝陛下这些不用学就做的很好的发骚发浪的诱惑动作岳西警觉的看着他,总觉得他没憋好屁!
“母后病了……这次病的厉害,想见见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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