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素把头枕在她的肩头双手已经探进了娘子的里衣,他摸摸索索了一阵才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韩相与他父子相称,他们私下见见面我也挡不住。但愿他能明白朕的一番苦心!”
岳西抬手在他单薄的脊背上轻拍了几下:“他会明白的……”
这话说的是安慰人的话。岳西也没有多少底气。
上一世,为了楠姐东哥把她推向了匕首,这一世,为了和韩其之间的那点父子情分他能做到什么份上,岳西实在是看不到结果。
赢素也不再说话,温热的呼吸浅浅的落在她的脸颊上,痒痒的,让她总想抬手去挠。
岳西的手依旧在他的后背上,已经从轻拍变成了抚摸。
只有她能体谅身上这个青年单薄的臂膀抗了多重的担子。
本以为已经睡着的皇帝陛下忽然‘嗤嗤’地笑出了声儿,他咬着她的耳朵腻腻地说道:“娘子,你在怜惜我……”
“嗯?”岳西的手顿住,不明白他何来此说。
“反正为夫就是知道在娘子心里为夫是和孩儿们一样的,都是娘子的心头肉!”身上的青年撒了欢,他解开她里衣的带子,把头埋在她*的胸前亲了一口:“我很快活……”
赢素的感觉是敏锐儿纤细的。
他从岳西那只落在自己后背的手上感到了她的温暖与支持。
那是纯粹的感情,无关其他。
而有了她的这份感情的支撑,他会所向披靡无所畏惧……
……
几日之后,用了午膳的岳西正在自己小院里和几个女人们商量着要给府里所有的人都置办两套过夏天的单衣,阿修拿着一张拜帖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当家的,是来拜见您的!”
院子里都是女人,阿修只站在了院门口,云画接了他手里的拜帖捧给了岳西。
岳西拿着拜帖先看了看信封,心里对此拜帖的主人已然有了数。
她虽然经营着太平局,但平时并不张扬。进进出出都是坐了马车,与外人见面的机会并不多。
太平局的一应应酬都归了各处分店的掌柜,因此太平局的生意虽然越做越响,但真正知道她才是正经东家的人极少。
而到了现在还能找上门来递拜贴的,简直可以说是凤毛麟角了!
只把那封撒了金粉的信封翻过来调过去地看了看,岳西对着阿修招招手:“把这个交给高伯,你就说我不在家,让高伯看着招待。”
“是!”阿修目不斜视地径直走到岳西身前,双手接过拜帖又往前院跑去。
“跑什么啊?慢慢走!”岳西也起了身,不慌不忙地说道:“是对方求着咱们的事儿,你急什么!”
“是!”阿修又应了一声,果然慢了下来,稳稳重重地去了前院。
“我出去一趟,什么时候回来没谱,晚上别等我吃饭,到了时辰,你们就让厨房开饭。”岳西回屋穿了出门的衣衫,顺便把锦娘拉了起来:“你也去,顺道看看丝线。”
“当家的知道来的客人是谁?”马车不声不响的从后门驶出了岳府,又从岔道出了西厢村,锦娘看着若有所思的岳西问道。
“大约是静王派来的。”岳西淡淡的说道:“他抢了太平局的车马货物,我估摸着现在他也琢磨过味来了。”
“那是来讲和的啊?”锦娘捂着嘴笑道:“看当家的这意思是不想讲和?”
“不是我出面的时候。”岳西闭了眼,身子靠在车厢上。
……
“没见着正主儿?”
傍晚时分,拿着静王府拜帖的管事匆匆而回,把在岳府的所见一一与主子细说了:“正主确实没在府里,只是个管家在。”
“你怎么知道正主儿没在?”静王瞪着办事不利的管事问道。
“小的在西厢村附近留了眼线,说是太平局的马车才回去。”管事一边擦着头上的热汗一边低声说道:“王爷,小的看岳府里的那个老管家似乎是个公公!”
“嗯?”静王捋着胡子追问道:“公公?内侍?”
“正是。”管事点头道。
静王眼珠子一转随即冷笑道:“难怪他一个男宠敢如此嚣张,陛下果然是太宠着他了,居然把宫里的内侍派给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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