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竟付出了一切,一切的一切……
从头到尾,都是假的,赫若曦,你这女人,原来,都是在骗我!
奈何,视野渐渐模糊,恍惚,看不清她的脸,看不清了,不甘心,我不甘心,让我看清她,哪怕,仅仅一眼,将这张脸,刻入心底,生生世世,生生世世,都不会忘记!
手间的力道大得惊人,直至最后一刻,他的眸子,始终只有她,透着愤恨,透着,绝望!
霎时,一滴泪,静静从眼角滑下,滴落在地,不知,是谁流,更不知,为谁流……
值
“你……”喉咙被一只手紧紧锁住,发不出声音,女孩看着眼前的一切,她愕然,更多的,却还是愤怒!
怎么可以,这女人怎么可以这般狠心,冷血?
他爱她,爱到疯狂,爱到无法无天,不够吗?还不够吗?
她不知道吗?丝毫,都感受不到吗?
为什么,为什么,如今的如今,依旧是欺骗,依旧是背叛!
“我不想伤你。”披上一件衣服,侧目,凝望着昏迷中依然狠狠捏住自己手臂的他,一抹流光划过眸子,用力,奈何,怎么也掰不开,苦涩的味道,勾上了嘴角,你,这般恨吗?
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将手拿了出来,“哥,拿来了吗?”活动着酸痛的手腕,淡淡的口吻。
沉默,他将手从那女孩的脖颈徐徐收回,许久,终于开口,“你,决定了?”一贯的低沉,却夹杂着复杂。
白似雪的手指划过司徒夜英俊的脸,那眉,锁得好深,不曾回答,她轻轻抚着那分明的眉峰,洗尽铅华的,淡然。
“你想做什么。”女孩冷冷看着她,没有想象中的不知所措,毕竟是他身边的人,遇事冷静沉着,也好,这样,便也放心了……
凝望着他的脸,淡淡一笑,却没有回答。
“不值得。”许久的许久,一旁的他叹息,一如昔日,她离开‘桦轩盟’那一刻,为了他,这个伤害你无数次的男人,不值得,曦,真的不值得……
“值得。”回答,仅仅两字,蓦来的心痛,辗转,肆虐,仿佛撕裂般,蔓延,这份执著,何时滋长?又是为何存在?
许是那满天焰火下的萌芽,许是那马德里大雪中的心动,许是,在那许久近乎孩子般的固执后,卸下伪装,她,任由泪水爬满脸颊,那一刻,她明白了,亦是茫然了,值得,什么是值得?
爱,不爱,一句‘值得’,便能衡量吗……
霎时,他收紧手指,一念之间,便可以将手中那一个小小的木盒捏得粉碎!
可是,他做不到,即便千百个不愿,他也,不能,他明白,更了解,那一天,那一时,那一刻,历历在目,“赫若曦,你疯了吗!不行,绝不可能,那样,你会死!”双手抓住她的肩,皱眉看着那双空洞的眸子,他勃然大怒。
沉默,她瑟缩着身体,“我欠他的太多,如今,该还了。”
“欠?你欠他什么!他伤害你,一次又一次……”
“姐的孩子,在堕胎之前便死了,我的一枪险些将他置于死地,不仅伤了他一只眼,更让他只能种毒续命,每日靠毒品缓解痛楚。”
“就因这样,你就要为他去死?”他大吼。
霎时,一滴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溢出,“我不能,看着他死,不能。”
缓缓抬头,那清冷的脸,原来早已被泪水模糊得不成样子,“哥,我求你,帮我,帮我,他真得,不能死……”
第一次放弃尊严,为了他!
她要救他,透支所有的一切,救他!
那一刻,他愣住了,不知过了多久,颓然叹息,轻轻将她拥入怀中,“曦,你为什么这么傻……”喃喃间,眼眶,湿润……
接过那冰凉的木盒,轻轻打开,些许凉气溢出,入目,不禁令人一惊,盒内尽是冰,白气缭绕间,隐约,躺着一条长不足厘米的虫,五彩斑斓,花纹奇特,竟是说不出诡异。
抽出匕首,迅速在他的手心划出一条长长的血痕,“你……”女孩大惊,想要上前却瞬间被男人止住。
血的气息,霎时,冰盒内的蛊虫微微一动,尽管身体僵硬,却还是挣扎几下,仿佛急于向气味的来源钻去,轻轻将蛊虫取出,放在他的手心,果不其然,蛊虫嗅着越发强烈的血腥气息,立刻舒展身体,向伤口爬去,一瞬间,竟是钻入了伤口!
昏迷之中,他的眉锁得更深,微微颤抖,似是极为痛苦,匕首划向那雪白的手心,刹那,一条同样深长的雪白浮现,淡笑,轻轻握起他的手,伤口贴着伤口,许久,蛊虫回到远处,沿着伤口,竟是爬入了她的身体!
如此诡异的场面,女孩不禁被惊呆,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手不住的颤抖,难以抑制的痛楚,她紧咬嘴唇,霎时,竟是咬出血来,“曦!”猛然接住倒地的她,他眉头紧锁,却,无能为力,那蛊,名为‘噬’,楚家地下研究所的产物,顾名思义,噬,吞噬,贪婪地吞噬血液中的剧毒,同样,吞噬‘中蛊者’剩余的生命!
融入血液的毒,从进入身体的一瞬间,便根深蒂固,慢慢的,一点一点,腐败,毁灭……
不住的抽搐,奈何,此时的她,嘴角却轻轻勾起,蛊虫吞噬血液中的剧毒,吞噬过后便会‘寄居’其中,然而方才伤口相对,凭借自己混合数十种毒素的血液,终还是将它吸引了过来。
“曦,你怎么样?很痛吗?”
大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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