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人这么对我说过,我回忆起我的祖母临终前拉着我的手,就如此关照。每个爱我的长辈故去之前,大凡会说如此一番话,因为他们虽然爱你,却终究无法和你永远在一起,保护你,终要离你而去。这种场面太伤感,所以韩潜这几句直接击中了我的泪点,待他捏着我的脸继续关照时,我已经留下眼泪来。
韩潜冰凉的手指触到我带着温度的眼泪,果然像被烫了下般顿住了。我常日嬉皮笑脸,鲜少流泪,当初韩潜把我丢进游泳池,我也忍着没哭,这却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如此失态的默默流泪。
“还疼么?”韩潜大概以为我是因为被划伤,牵动伤口才哭,语气是我从来没有听过的温柔,那柔软程度,吓得我当场就差点又哭出来。
韩潜自己却毫无觉察,仍一遍遍的摸着我的头,就像摸他那个灰大猫一般。月色太好,我浮想联翩,眼前的韩潜大约是有点喜欢我的,至少对他那个灰大猫一般的喜欢感情是有的。
这时窗外已是华灯初上,屋内气氛祥和,我想到宋铭成说的,感情里,谁先喜欢谁就必败无疑,顿时一扫伤感情绪,觉得我的前途一片光明,于是高兴的抹了把眼泪合着鼻涕一起往韩潜的西装上一擦,抬头对深情或者忘情摸我头的韩潜笑了笑。
“韩先生,我的头,一个星期没洗了。”
第二十五章
伤口结痂后的日子我一直喜忧参半。韩潜这个人冷淡又疏离,能说出那么一番话已经相当不容易,我得意的认为,我是掌握主动权的,毕竟我白睡过韩潜,虽然没有对比,但睡下来感觉还是不错的。如果他表现良好,我还是可以勉为其难考虑一下和他长期睡下去的。
但另一方面,我又觉得韩潜最近的段数也越来越高了。在我那番一周不洗头理论以后,韩潜竟然还能面色不改的继续摸了两下我的头,然后凑近我的脸,压低声音警告我别顽皮。
我其实除了和宋二少爷,并没有和其他男性接触亲密过,而和宋铭成,显然我们之间不会出现这样的化学反应,所以我对和韩潜之间陌生的微妙气氛总是有种想躲避的不从容,以前从来没有经验,而韩潜却显然游刃有余,导致虽然是他在单方面示好,我还是找不到高高在上的凛然感。而我那个一周不洗头的明显谎言,他竟然理解为撒娇和顽皮。
他最后摸了摸我的脸,看了眼被我抹了眼泪鼻涕的衣服,“洗干净了还回来。”这才走了。我望着他的背影,隐约有种“我败了”的错觉。
而另一方面,韩潜虽然把新闻压下去了,可是圈子里的人又不是瞎子,一夜之间,我又一次艳名远播了。
剧组的化妆师,群众演员对我还是礼貌的远观,宋铭成听了传言却是直接跑来亵玩了。
“韩潜人很冷情,我对着他的脸都贫不起来,他这次这样已经是大进步了,说实话,我以前一直以为他是个性冷淡患者。”他一边翻着被压下来的现场照片一边这样点评,“不过我的提议是,你万一决心要和他在一起之前,还是先上个床的比较实在,万一他那方面不太行,以后那方面不调,基本是不会幸福的。”
我心里虚了一下,但“我已经睡过他了”这句话还是没说出口,我知道宋铭成只是开玩笑,要是真的被他知道我莫名其妙就和韩潜有了一腿,他大概会冲到韩潜面前要求必须负责的。
不过宋铭成好打发,让我对着柳疏朗和韩岚岚探究的眼光时却着实有点尴尬。我知道被添油加醋的传闻已经很不堪入耳了。
周一韩岚岚关于《声名狼藉》第一次接受记者采访,声明,请不要娱记再揣测编纂自己哥哥和娱乐圈任何女明星的事迹,家里不会接纳一个娱乐圈出身女星,并表示韩潜早就有结婚对象,并且不曾与任何一个女明星有过瓜葛。希望大家把目光投回到作品本身,而不是男女关系,如果再传出难听的谣言,韩氏将追究发布者的法律责任。
这一番举动,放在不了解行情的看客眼里,大约只当韩岚岚作为《声名狼藉》原著作者,而上次采访韩潜和柳疏朗大占风头,电影相比却宣传力度不大,于是不满意大家把目光转向其他方面,才有此番发言。
但是放在我们圈内人眼里就不一样了。韩潜不比宋铭成,宋铭成好歹算是个常常微服私访的皇帝,于是民间美人还有当个大明湖胖的夏雨荷的机遇,承点隆恩,万一一飞冲天也难说。韩潜却是独坐深宫的帝王,只让人想到阴寒冷意,正统的层层选美,门第相当才能觐见一眼。
所以我本来和韩潜那段,倒让一众勾搭未果的小明星很是羡慕嫉妒恨,在她们看来,能爬上韩潜的床就是枕边风的良好开端。而我平日里不像柳疏朗八面玲珑,遇到不是一路人,是不搭理的。
在她们看来,韩岚岚这些话就是说给我听得,让我绝了攀高枝的心。任我怎么攀附,都不可能进韩家的。
于是之前还悔恨没能抓住韩潜的姑娘们立刻来劲了,“她不过是被白睡了。zuò_jī这年头还要给嫖资呢,她比鸡还不如。不过被有钱人耍了一圈。”
我顿时从“传说中搞定韩潜的精明女人”身价大跌到“被韩潜白睡的蠢女人”。何其唏嘘。
韩潜送我去医院以后联系过我,正要去欧洲开一个展品交洽会,大概在机场里打的电话,背景很是嘈杂,“你要什么礼物?”
他当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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