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言语这些天过得也挺压抑,从罗婷婚姻的不幸中想了很多很多,很多她以前还没考虑或者来不及考虑的东西,却一直没地方诉说。
这会儿单独跟容逸在一起,她便一股脑儿地全吐了出来。容逸知道她心里这几天压抑了很多负面情绪,便静静地听她倾诉。
最后,詹言语不禁哀叹地感触:“你说他们以前这样好,现在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破裂了,想起来真是悲哀。你说我们将来,会不会也……”
后面的话并不能让任何人高兴,詹言语也不想继续说下去,但意思是成功地表达了出来。
容逸没有立刻反驳,倒是沉吟了很久,才坚定而沉缓地对她说:“言语,任何人都不能打包票说将来会如何如何,我也不敢说我将来就一定跟你能怎样怎样,那样对你,对我来说都太轻率。”
“我现在只可以保证,我绝不会辜负你。我虽然过去混蛋过,但我既然出来了,就绝不会走老路,这种没品的事我还是不屑做的。无论有什么事,我们一起商量,一起走下去,好吗言语?”
詹言语不知道最近是看多了眼泪还是怎么的,总是这么容易感动。他没有用什么华丽的辞藻,说什么天长地久之类的甜言蜜语来哄骗他。他说的很真挚,他是真心地想跟她走在一起。詹言语听得出他话里的诚意,欣慰地点了点头。
容逸也傻傻地跟着她笑:“其实生活就是这样简单,只要相信,只要一起坚持,总能收获未来。”
他不由自主地讲起他的父母来:“我爸妈是老一辈介绍结的婚。据我家老头子讲,他结婚前才见过我妈两面。一次是相亲时见的那面,他觉得看得还算过得去,就没拒绝。另一次,就是他奉我爷爷的命令带了些水果去送她。就这样,他就骑着个上海凤凰把我妈给接回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2 章
容逸接着说:“我爸后来办工厂,一直在外面忙着。我妈就安安心心地打理家务,不让他后院失火。两个人相安无事多年。后来老头子生意有失败也有成功过,慢慢地公司就壮大了。在这么多年里,他们也有吵过架,吵得还很凶,但他们从来没想过分开。就这样,一晃眼,他们都老了。这个家有吵闹,但更多的是安乐的幸福。”
“是啊。”詹言语似有所悟,“我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听来的了。说这老一辈的人哪,什么东西破了那就补补,而现在的人呢,有什么坏了那就直接买新的。这爱情也是一样,哪里能永远保鲜呢,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受点潮,缺个边什么的,但只要两个人有心补救,在它报废前好好修修,总能接着用的。或许,经过磨难的感情会更加坚韧,更加美满呢。”
容逸情不自禁地拥住詹言语,哑着声道:“能这样相互扶持着一辈子,哪里就不是爱情了呢?老头子从来没跟我妈说过什么情话,但他们之间的情谊谁看不明白呢?终究,时间会给出最好的答复。”
不知道什么时候,话题就跑偏了,詹言语也不在意,跟着想起了远在x市的父母,亦是点头附和:“能像爸妈他们这样扶持一辈子,想起来真是一桩幸福事啊。”
容逸忽的一笑,小力地捏了捏詹言语的脸颊:“哎呀,不害臊,还没过门呢,就叫上爸妈了。”
“瞎扯!”詹言语拍掉他的手掌,翻白眼,“我说我爸妈。你以为就你爸妈过得好啊!”
容逸脸上笑意更浓:“好,是咱爸妈!”
詹言语被他说的不好意思起来,佯怒,撇开脸不说话。方才的沉闷气息一扫而空。
提到“爸妈”,容逸倒是想起一件正经事:“哎言语,我怕我忘了这事,先跟你提下。下礼拜三,老二家的宝贝儿子过满月酒,你跟我一起去吧。”
詹言语有些犹豫:“老二,叶石唯?可我都没见过他们,过去合适吗?”
容逸低头瞅着詹言语,漆黑的眼眸熠熠生光:“嗯。有什么不合适的,咱是一起去的。前面一直安排不好时间见面,到时候就去认认脸嘛。”
既然容逸说行,那就行吧。詹言语点了点头,只问:“我没在s市参加过满月酒,不知道这里风俗怎么样。我交多少份子钱,什么贺礼比较合适?”
“哎呦你可真是操心的命,”容逸忍俊不禁,刮了刮她的鼻子,“我带你去的,你着急这个做什么。放心,不会让你丢人的,你的脸面可就是我的脸面。”
容逸捧住她的脸小啄一口,一个大男人竟不害臊地挑着媚眼:“再说,都说了我们一起的,夫妻一体啊,你有见过两夫妻送两份礼的吗?莫非,你要趁机给见面礼?”
“去你的。”詹言语脖子都要红了,“没几句话就不正经。”这人真是什么事都能扯到暧昧上来。
容逸见她面露羞涩,心下更喜,开口的声音也是甜死人的温柔:“那不是只对着你不正经么!不过我刚说的可都是正经话,是你想太多哟!”
知道说不过他,詹言语索性不理他,随他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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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里,詹言语打开门,见屋子漆黑一片,空无一人,冷冷清清,空荡荡的满是寂寥。
詹言语打开灯,屋子倏然亮起,只觉原本小小的屋子骤然间放大了,看来看去,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似的。
这么看来,她还真是习惯了罗婷住她家了。这也难怪容逸要给她摆一副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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