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你的!”
郑瑞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她。
“灰衣!”盛明珠又高声叫了一句,“把这狗东西给本小姐扔进水里,半个时辰之内,别让他浮出来!”
灰衣原本还在一里之外,几乎话音落就过来。乐颠颠的摩擦双手,郑瑞往后缩,“盛明珠你敢!”然后就被人像拎小鸡仔一样拎着进了水里,灰衣下水有分寸,既让他能呼吸不至于淹死,又不让人爬出来。
“好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夫道?”一鞭子甩在栏杆上,“也替烟表姐姐教训教训你,还没成婚便如此白日做梦。今儿好叫你知道浸猪笼的味道,想来日后烟表姐也该感谢我。”
“盛明珠……你这疯女……”
里头的人起起伏伏,盛明珠今儿被他气的不轻,也没心思看她。吩咐灰衣在这儿盯着,转头就走了。
这事儿气过之后,盛明珠也没当什么大事儿。
而且回去之后第二日,管平就告辞了。盛谦设宴款赠他,毕竟是【救命恩人】,盛明珠也去送了。
“灰衣是先生的护卫,明珠鲁莽,不该如此行事。”盛谦道。
“无碍。答应小辈的事情应了便应了。”管平笑了笑,又看着漂亮乖巧的小辈,“日后到了京城,常来府中看我。猫儿还等你给它取名。”
盛明珠垂头笑了笑,江南七月,她有时也似个温软的美人,“我知道的,管叔叔。”
一开始管平被这声叔叔叫的还有罪恶感,但有些人天生习惯了掠夺。他摸了摸盛明珠的脑袋,“记得今儿说的话,你若不来,我可会生气。”
管平向后伸手,有侍女将帖子给他,“这是我府中的名帖。”
又有一个小黑木匣子,“这是赠你的临别礼物。”
盛明珠抬头狐疑看着管平,很快便有几匹快马到了门口。他翻身上马,也没再回头,劲瘦的腰身被风吹得烈烈,也吹散了盛明珠对他这几日刚生起来的熟悉——马背上的他,少了文人风骚,却多了许多让人生畏的掠夺。
“管平——”盛明珠打开那名帖,似没听过这个名字。
盛谦从她手中拿过,那见那两个字,眉目清醒了,也分明了,“我该想到的,只是也没想到。”谁能想到素来权倾天下又被旁人说利欲熏心铁城心肠的东厂管都督,居然还心系百姓。
“东厂都督,那不是太监吗?”盛明珠皱着眉头,管平权倾朝野,她也听过他闲话。只是七八年前有人说他当众弑杀恩师,才得到督主之位。而后三天之内连诛二十三位与他政见不和之人,此后便落了奸臣名声。
按道理这样的人不该寂寂无声,可盛明珠却发现梦里头好像丝毫没有管都督这个人。
“西厂是太监所,东厂原属锦衣卫,大魏之后便成了一个崭新的政权,如今那管都督也算独当一面。”盛谦摇头,闺女的不学无术让他很是头疼。不过好在那管都督似对明珠有好感,有这么个长辈照看,日后到京城也不必过于担心。
现在的盛谦当然不知道以后他有多么想锤死如今的自己。
“大人,大人,不好了!”马五突然踉跄的跑来,“外头那郑家人,拿着小姐的鸳鸯手帕,说是要替郑瑞纳大小姐为妾!”
第二十一章:纳妾
盛明珠几乎摔了房间里的瓷瓶,“你再说一遍?”
“那郑家的使人拿了聘礼,说是要纳小姐为妾”,小厮苦着眉头又说了一遍。盛明珠气的胸口直喘,也不晓得是他们郑家疯了还是自己个儿疯了,又问道,“我爹同意了?”
那小厮道:“怎么可能,老爷当即就把人赶出去了!”
盛家和郑家,且不说京城的盛国公府,单说并州这么一个小小的地方。盛谦便是府台,郑家一个八品芝麻官大小的人物,八抬大轿娶千金大小姐都不一定娶的回来,遑论要纳?这事儿说出去本就是被人笑掉大牙的一件事情。
“那媒人呢?”盛明珠又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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