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至,眼看着再有一个月就要过春节了,机关单位在年末和年初总是最闲的,宁馨在的那部门,又是个最没事儿的,这可不就闲着了么,于是每天要做的就是去上班,然后在办公室里左右磨叽个大半天,四点不到,单位里就有人不见影儿了。一来二去,宁馨也就早早的下班回家,有心想要在单位守到正常的点儿,可是连主任都说了让宁馨早点下班,宁馨于是也就不推迟,早下班就果断早下班。
今儿个又是阳历新年刚过的第二天,放完假初上班,每个人都是打着呵欠等着下班,宁馨一看表,又到了下班的时间,拿了包收拾好自己就出单位。洋洋洒洒的干雪碎屑子慢悠悠的从天上往下飘,小北风儿呼呼的和着那干雪沫子往脖子里钻,刮得皮肤生疼生疼的。
索性宁馨裹得严实,长长的羽绒大衣到小腿肚,脚上的靴子又过了膝盖,脖子上厚厚的围巾圈的脸都快看不见了,就这,穆梁丘还怕他家宁馨冻着,吩咐了司机要接送宁馨上下班。被宁馨严词拒绝了,就这点距离,还要接送那她每天就是从一地儿挪到另个地儿,身上的肉哪年还能消得掉于是穆梁丘无法,只能由着宁馨去。
今年的雪来的格外迟,眼看着快要过年了,正正经经的大雪一场都没下过,宁馨抬眼看看天上飘着的雪沫子,然后鼓着脸低下头,你要下雪就好好儿下,这种飘法最是烦人,而且还干冷干冷的。把脸更往脖子里缩了缩,宁馨快步向家里走去。
地瓜,热乎的地瓜,热乎喽~~~~循着声音往路边儿上看过去,边儿上一个买地瓜的老伯正不停地翻滚着烤的微带点焦意的地瓜,宁馨吸了吸鼻子,然后脚步拐了弯儿。
剥了外皮,里面烤的金黄的脆皮出来了,大大的咬了一口,满嘴甜香,呵着热气,宁馨边走边吃,眼睛都要满足的眯起来了,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自顾自吃的高兴。
单位离家不远,才吃了几口就到楼下了,正要进小区院儿门的宁馨眼角瞟见离大门不远的木椅子上又坐着一个人,这几天老坐在那里,什么事儿不干,就只是盯着小区大门看,眼睛都不眨。
宁馨她们家,想当然设施绿化定是最顶级的,保全也是最严密的,寻常人哪是你想进就能进的,那穆梁丘好歹也算是知名人士,住的地儿自然是顶级好的。只有宁馨这傻女人,不知道穆梁丘早就打了招呼,还以为她们这块儿是个人都能进,要不那丁薇怎么能随便进了他们家呢
这会儿,宁馨吃了地瓜心情好,加之回家做饭的时间还早,又是那么个软心肠的女人,同情心起来了,想着这人一直坐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说不定她能帮上忙呢。
大叔大叔
叫了两声,那人抬头,宁馨看清了这人的模样儿,然后暗暗抽了口气,心里想着怎么是个人都长了一双那么漂亮的眼睛,这位大叔竟然长了和自家男人一样的双眼皮凤眼,眼尾也是向上挑的厉害。只不过这大叔明显是经过沧桑的,虽然脸上的皮肤还算光滑,只是额头的皱纹却是有好些个。看起来年龄不很大,头发却是白了好多,看着这人军大衣下面的西服,宁馨觉得这人的经济情况肯定是好的,因为人家穿的衣服袖口上绣的东西她在穆梁丘有件衣服上看见过,看的出来是件新衣服。
只不过,宁馨总觉得这位大叔看起来有些怪,只是这份怪到底出在哪里,一时半会儿她倒是说不上。
陈实业抬头,眼睛里闪过惊慌,看见宁馨凑近了,下意识的站起来想要走,似是想起什么,又坐着没动,只是看着宁馨。
来,大叔,吃吧。宁馨不管人家的反应如何,只是看这人大冷的天儿一直守在这里,直觉得就把手里的地瓜分了一半儿递给人家,想着不管天大的事儿还是怎样,这会儿给人家暖暖总是没错的。
呆呆的看着这半块地瓜,过了约莫有个十几秒,宁馨手里的地瓜被拿走了,宁馨看见伸出来拿地瓜的手,那定是双长期劳作的手,虽然看得出被仔细的洗过了,但是指甲缝里透出的东西却是一时半会儿消不掉的。
大叔,趁热吃吧。人家吃的同时,宁馨也坐在木椅子上,大口咬了剩下的那些。
两个人都没说话,一时间只看见地瓜冒出来的热气还有嘴里呵出来的白雾慢慢上升。
我看您天天坐在这里,有什么事儿么地瓜吃完了,宁馨看这人还没有开口的意思,遂先开口。
宁馨看着这人望了自己一眼,复又低头去看他的手,过了半天才说我来看我儿子。话一出口,宁馨就知道这大叔不是本地人了,听口音像是陕晋一带的,宁馨大学就有姐妹是那边的,所以一听就觉得挺熟悉一口音。
你儿子住在这里么
嗯。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他宁馨有些奇怪。
那人却是再也不说话,只是呆呆的坐着。
那我去帮您找他,您跟我说他住在哪栋几层
不用了,我我自己去找他。
宁馨于是就不说去帮人家找儿子的话,想着人家说不定坐这里只是透气的。正要跟这大叔说天儿冷了不要一直坐这里的当口儿,离宁馨不远处的地方停下了一辆乌黑锃亮的大车。坐着的两个人都被刹车声引去了注意力,目光都落在那里,车门打开,一双制作精良的高帮小低跟皮鞋率先落地了,待看清下来人的脸时,宁馨与坐着的人一齐站了起来。下意识的,宁馨的头皮开始绷紧,下来的是她婆婆冯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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