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园景色自然,保持明代园林浑厚质朴的风格,具浓厚的江南水乡风光。
从一踏入古城区开始,街景和园林景观都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后来勐然惊觉,不就是颐和园的苏州街吗?
苏州街原本即是彷苏州街景而造,即使规模和景观皆不如苏州园林,但仍然有些许苏州园林的神韵。
我想起和暖暖沿苏州街漫步的情景;也想起和暖暖坐在茶馆二楼,俯视小桥曲水,而苏州河水正缓缓流动;最后想起苏州街算字的老先生。
在台湾时,通常是让相片或脑中残留影像,勾起对暖暖的思念;而眼前是具体景物,不是平面而是立体的,我甚至能感觉暖暖正在身旁。
我发觉思念暖暖的心,远比我所想像的炽热。
我起了到北京找暖暖的念头。
但回台湾的机票已订,回去后也还有很多工作正等着我。
如果不从苏州向南回台湾,反而往北到北京,会不会太任性?
而且万一暖暖这阵子正忙得焦头烂额,岂不让她为难?
我反覆思量,拿不定主意。
终于到了离开苏州的前夕,厂方为了慰劳我们这几个台湾工程师的辛劳,特地派了辆车,载我们到杭州西湖游览,隔天再上飞机。
第一眼看见西湖时,便觉惊艳,深深被她的美吸引。
然而没隔多久,我竟联想起北大未名湖、颐和园昆明湖,甚至是什刹海。
我明明知道这些湖的美跟西湖的美是完全不一样的,但我还是不自觉想起跟暖暖在未名湖、昆明湖、什刹海旁的情景。
上了人力叁轮车,准备环西湖而行。
车伕才踩了几圈,我又想起跟暖暖坐叁轮车逛胡同的往事。
即使西湖十景是如此娇媚,仍然无法让我分心。
正确地说,我已分心在暖暖身上,无法静下心欣赏美景。
真可谓:眼前美景看不得,暖暖始终在心头。
连坐我身旁的台湾工程师,我都差点把他当成暖暖。
从西湖回到宿舍,整理好所有行李,上床后我竟然失眠了。
在台湾即使我也很想念暖暖,但从不曾因而失眠;没想到在离开北京快一年半时,我竟然人在苏州因暖暖而失眠。
思念有生命,因为它会长大;记忆无生命,因为它不会变老。
就像我对暖暖的思念与日俱增;而跟暖暖在一起时的记忆,即使日子再久,依然鲜明如昨日。
我要去北京找暖暖。
▲book。r。▲虹桥▲书吧▲
苏州到北京约1379公里,晚上8点有班直达特快的火车,隔天早上7点20分到北京,要坐11个小时又20分钟。
太久了。
我决定先跟同事搭厂里的车从苏州到上海,再从上海飞北京。
机票贵了点,但时间快多了。
反正钱再赚就有,时间可是一去不回头。
我退了上海飞香港再飞台湾的机票,改订上海飞北京的机票。
北京的饭店也订好了,有个苏州同事对北京很熟,我请他帮我订个房间。
同行的台湾工程师很讶异我不跟他们一道回台湾,纷纷问我发生什么事?
我把自己想像成面对大海的夕阳武士,深沉地说:「为爱走天涯。」就差眼前没大海了。
我拜託他们回台湾后先帮我请几天假,然后他们飞台湾、我飞北京。
我打了通电话给徐驰,他一听我要到北京,便说要来机场接我。
「这样多不好意思。」我说。
「少来。」徐驰说,「你打电话给我,不就是希望我去机场接你吗?」「嘿嘿。」我笑了笑。
然后我再打电话给暖暖。
「暖暖。」我说,「我离开苏州了,现在人在上海机场。」「是吗?」暖暖说,「那祝你一路顺风。」「暖暖。」我试着让自己的心跳和语调平稳,「这几天忙吗?」「挺忙的。」暖暖说。
「喔。那你大概每天都抽不出一点时间吧。」「是呀。我恨不得多生双手呢。」「万一这时候刚好有个老朋友想见你一面,你一定很为难。」「这没法子。只好跟他说:不巧,正忙呢。」我的心瞬间坠落谷底,心摔得好痛,我说不出话来。
「快告诉我坐几点的飞机呗。」暖暖说。
「那已经没意义了。」我说。
「说啥呀,你不说我咋去接你?」「啊?」我愣了愣,「这……」「瞧你傻的,我当然去机场接你。」「你知道我要到北京?」「就你那点心眼,还想矇我?」暖暖笑了。
「刚刚是逗你玩的。」暖暖的笑声还没停止。
「你这人贼坏。」「你才坏呢。要来北京也不早说。」心脏又重新跳动,我下意识拍了拍胸口。
我告诉暖暖坐几点的飞机、几点到北京,暖暖边听边笑,很开心的样子。
我也很开心,一下飞机就可以看见暖暖,比预期的幸福多了。
「暖暖。」我说,「我要去北京找你了。」「嗯。我等你。」暖暖说。
拿着登机证,背上背袋,我要直奔暖暖身旁。
排队等候登机时,突然想起得跟徐驰说不用来接我了,匆忙拿出手机。
我告诉徐驰,暖暖要来接我,不麻烦他了。
「我了解。」徐驰笑得很暧昧,「嘿嘿。」「我要登机了。」我说。
「甭管多晚,记得给我打电话。」徐驰说。
关掉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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