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驴子撇撇嘴,看到迎风自然地将簪子戴到头上,瞪大了眼睛,眼底发绿。
贪慕虚荣哼驴子眼里尽是鄙夷。
这种货色的东西也好意思送人吗想当年他在龙的时候,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过随便拿一个出来都吓死人的什么南海龙珠,千年壳
既然要做我师父,有什么要传授的迎风不理会驴子酸酸的神情,询问严子墨的声音如清澈冷泉一般,让严子墨竟有一瞬的失神。
这个明天再说吧,不过我从现在可就是你师傅了,所以严子墨轻舔了下感的薄唇,指指自己的头发,再指指自己身上,明明是有些无措的神情,却还是故意要用冷酷凶狠来掩饰。
做徒弟的,要长眼色。他抱着胳膊坐在石凳上,闭着眼睛等待着什么。
迎风牵起唇角,眼中的从容妖异,却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若严子墨此刻睁开眼睛对视迎风,定是会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她的眼神,竟是比从前还要望进你心扉的那种寒洌清透。
迎风从怀中取出梳子,一下一下小心的给严子墨梳理着散乱的头发,墨发如丝,而她的纤纤玉手则如水一般轻柔划过,细细的分开那纠缠在一起的乱发,柔软的手腕,微凉的指尖,传递出一阵阵清幽的女儿香,严子墨微眯着眸子,安静的享受着。
从小到大,他最害怕的就是梳头发了,母亲是个极其没有耐心的人,每每给他梳头都是要了他命一般的生拉硬拽,以后,有了一个聪明的徒弟 ,他就不用一个月才梳一次头发了。
而迎风此刻,眸光是冰冷的,她看着严子墨那有些柔软的神情,沉默着,眼底,溢出的是一丝无情的轻笑。
她拿起梳子,想要最后再梳理一下头顶,这时候,一旁的驴子瘪着嘴巴,哼哧哼哧的,似乎是有话要对迎风说。
迎风微微一顿,手上的动作便停了下来。
怎么停了正享受的严子墨突然回头,一张俊颜被迎风手中的梳子狠狠地爬过。
留下几道均匀修长的红印子。
好了。迎风假装没看到,放下梳子,在驴子幸灾乐祸的眼神中牵着他就往后走。
驴子该吃草了,我稍后来找你。迎风丢下一句话,背转过身去,一丝久违的单纯笑意流露出来。
严子墨的那张梳子脸,还真是有趣。
到了马棚,驴子猛然停住了脚步,一双蹄子在地上迅捷而闪电的划拉着,须臾功夫,上面出现了一行字。
拜师可以,但要跟严子墨提条件。
迎风微怔,旋即拍拍驴背,知道驴子这是为了她好。
提什么条件呢迎风低声询问驴子。
驴子白了迎风一眼,不是很聪明吗这也要问他
驴子屁股撅了撅,四条蹄子抹去原先的字迹,又开始一番哗啦哗啦的忙碌,一行字,再次出现。
荡剑门和翼印门的功夫都要学。
迎风见了点点头,正要开口,却见驴子想起了什么似地,划拉着又补充了一句,教功夫可以,但是不能占便宜
迎风微微动容,驴子是急了吗竟然还会用叹号。
我什么时候才能知道你是谁迎风驴子的脑袋,驴子脸一红,低着头,沉默着,旋即,又是那种不要看我,我很忧郁,我很憋屈,我很苦大仇深的神情了。
他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化形的时机。
迎风知道他有心事不方便说出来,便也不逼他了。
迎风,做什么呢正在此时,一道温润柔和的声音响起,迎风不动声色的转身,眼看南天杨即将近身,驴子扬起四蹄,稀里哗啦的将地上的字迹迅速抹去。
尘土扬起,遮云蔽日,漫天黄尘之中,驴子眼神忧郁的看着天际。仿似刚才那些字都不是他所为。
迎风,这驴子怎么了南天杨看似随意的开口,可一双眼睛却犀利的落在驴子躁动的蹄子上。
刚刚,他远远地似乎看到地上有什么的,可是近了,却什么都没有了。
没什么,它只是累了。迎风平静的说着,神情,是让南天杨不喜欢的疏离静默。
迎风,你
南天杨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院子外面突然有喧嚣躁动的声音传来,南天杨眉头一皱,声音不悦的询问暗卫。
去看看怎么回事南天杨俊逸沉稳的容颜,透出一丝犀利。
迎风安然的站在那里,冥冥中就觉得那声音与她有关。
不消一会,暗卫回来了,神情却是有些凝重。掌门,今日午时,荡剑门乐嘉言下了荡剑门逆令追杀迎风小姐,现在荡剑门的蓝初一和岑崇轩都在外面等着呢,要见迎风小姐。
暗卫说完,见南天杨面色惊愕生怒,急忙退下。
荡剑门逆令乐嘉言,你真是无耻南天杨咬牙切齿的开口,脸上的神情越发的冰封沉重。
我真是好大的面子,这一生,竟然能接到两次逆令追杀。迎风清冽的声音响起,那素来冰冷如霜的眸子,此时晶莹剔透,含着丝丝瑞泽轻盈。
我不会见他们的,哥,你让他们走吧,凭着他们,想来还是不敢在翼印门抢人的吧。
迎风眸光平静无波的看着前方,却因为那三个字,只觉得一阵痛意,侵入骨髓深处,耳边回荡着他的名字,乐嘉言
他还是不放过她吗竟然出了逆令追杀她吗
不要紧的,她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迎风转身,飘然而去。
南天杨看着迎风的背影,知道她的平静之下,是怎样的刻骨仇恨,他了解这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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