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震天一本正经道:“不需要,您的身体里有先生注射的疫苗。”
“……”真是什么都做到位了,但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做的?
王晓书打开操作室的门,轻轻按着脖子上的伤口,在面积并不大的操作室里找到了绷带和伤药,坐在小圆椅子上对着镜子小心翼翼地上着药,随口问道:“他现在这样,我总不能不管他吧?有什么我能做的吗?我们现在正往哪里走?你这样一直飞着不耗油吗?”
“……太阳能。”
哦,也对,太阳能会成为未来世界的主要燃料这似乎是很久以前就有预言的。
“那么我能做点什么?”
“如果您一定要做什么的话,就给先生讲讲你们之间的事吧,也许可以从意识上帮他康复。”
……讲讲他们之间的事情?他们之间似乎没什么太美好的回忆,他们在一起时除了处理那些无关紧要的事,就是在……
“难道要我给他叙述一下文字版的性生活吗?”王晓书嘴角抽搐地低语。
威震天不愧是机器来的,听得非常清楚,并且认真回答了这个问题:“据科学研究报道,每周一到两次性生活是释放情绪的最佳办法,省时省力又省心。”
……不愧是z制作出来的神器,连脾气和语气都跟他一模一样。
王晓书将绷带绑好,看着血迹斑斑的防护服,还没开口问,威震天就说:“回答您最初的问题,换洗衣物在操作室的壁橱里。”
这间操作室虽然面积很小,却什么都有,王晓书走到壁橱边,将柜门横着拉开,里面是一成不变的白大褂,白大褂里套着搭好的衬衫西裤,西裤下面放着款式单一的皮鞋、内衣和袜子。
王晓书默默地取下一套衣服,将白大褂和衬衫摘下来,脱掉自己的外套,只穿着内衣套上z大大的衬衫,再披上白大褂,足可以去唱戏了。
她有些窘迫地挽起袖子,脱了鞋着脚走出操作室,地面上毛茸茸的地毯让她脚心痒痒的,她一出来就看见z正在不断地试图坐起来,他的手腕和脚腕已经被束缚磨得几乎破皮了。
“你够了!”王晓书忍无可忍地跑过去,非常有气势地呵斥道,“停下!”
z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凶,他下意识听话地停止了动作,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就好像不认识她了一样。
王晓书皮笑肉不笑道:“干嘛啊,摆出那副样子是想让我愧疚吗?不认识我吗?那我就让你好好记起来我是谁。”她按住他的胸膛将他压到手术床上,窄窄的床没有第二个人的位置,所以她只能跨坐在他小腹处。
她低着头,弯着嘴角温柔地说,“我把全部的勇气都用在喜欢你这件事上了,你千万不要有事,不然我就活不下去了。”她的眼眶有些发热,说完这话扑到了他怀里,似乎也不介意他再咬她,但他并没那么做。
z安静了下来,他躺在她身下,她柔软的肌肤贴着他,她、长长的睫毛偶尔扫过他的脖颈,暖暖的呼吸和痒痒的感觉让他的身体慢慢平静下来。
忍,这个不断在他心里出现的字再次回到他脑海中,他闭上了眼,尝试平复呼吸,即便心里汹涌的巨浪已经折磨得他紧握着拳连指尖都刻入了掌心,但他必须忍。因为如果他忍不住,很可能就会做出令他无法想象的后悔事。
手术床上的束缚忽然间全都缩了回去,王晓书察觉到此立刻直起了身,齐肩的蓬松黑发长了不少,偶尔有几缕垂下来,暧昧地划过了z的唇瓣。
z睁开眸子,疲惫的眼睛里虽然仍然布满血丝,但那些诡异的红消失了,看样子理智暂时回到了他身上。
“晓书。”这一次他念出她名字的时候,她可以很确信自己的心被捏成了葫芦状。
“你醒了?”王晓书激动地捧住他的脸,语无伦次,“对,你这样应该是清醒了,可是你能坚持多久?能离开这张床吗?万一又失去理智怎么办?你离开这我可就按不住你了,你把我咬死怎么办?”
z将视线移到她脖子的伤口上,动了动嘴唇,道:“不会的。”
“会啊。”王晓书欲哭无泪,“你刚才就……”
“不会再有第二次。”他强调,眉眼间流露出一丝消极的自我厌弃。
王晓书心道不好,忙说:“就算你咬死我我也不介意的。”
z只是淡淡地看着她,好像并不相信她说的话。
王晓书心里着急,声音里不由带了恳求和哽咽的味道:“我是认真的。”她摸摸他的脸,“我很认真地在喜欢你,你快点好起来吧,这是我现在活着所要做的最重要的事了。”
z微微一愣,忽然笑了,揽住她的腰将她按进怀里,吻着她的唇,在两人唇齿间喃喃地说:“如果我再发疯,你就脱衣服站在我面前。”
“……唔……为什么?”
“因为那样我就没心情发疯了。”
“……”
“我只会想着和你……”他的话还没说完,威震天就忽然插话道,“先生,请您抓紧时间,趁身体还正常,马上去操作室完成暂缓药剂的最后步骤。”
“……”z握了握拳,抿起唇咬牙切齿地想,等过了这阵子,他一定要把它改装成垃圾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你们怕啥,我又不会写虐文,就算虐也虐不狠,虽然看起来似乎要大虐,但是这其实有点转种田的嫌疑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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