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半天,她越来越不理解这些人的心理,若这一大厅参展的都是可以交换的宝贝,那这些宝贝还有什么价值,真正的宝贝不应该是无与伦比的么?
丁三边走边摇头,倍感无聊之际,空气中隐隐的传来一阵香气,这香气不同与那些俗气的香味,幽幽的还带着那么一股子药香,她提鼻子仔细的闻了闻,好像是酒,味道似乎是从大院的一角飘过来的。丁三向那个方向望去,只见一个隐蔽的角落,一张不起眼的小桌,对坐着两个中年男人。
其中身穿赭衣直缀,头戴同色方巾,文士模样男人抚须笑道:“没想到像欧阳兄这样不爱凑热闹的人也来了。”
“莫先生说笑,若不是为了先生,欧阳春也不必劳烦至此。”与他对坐的男人穿着紫袍,风姿隽爽,实打实的一个中年美男,
“欧阳兄究竟是为我而来,还是为它而来?”说着那莫先生从怀里摸出一个白玉酒瓶,瓶子不大,却酒香四溢。
“呵呵,都有。”欧阳春接过白玉酒瓶,打开瓶塞,凑在鼻子底下仔细的闻了闻,“屠苏酒,果然还是先生懂我,最近确实该辟辟秽了。”他将白玉酒瓶小心的搁在桌上,随即拿出一套酒具,从中拿出了三个摆在桌上。
丁三见此好生奇怪,两个人喝酒为什么还要摆出三个酒杯,难道还有一人没到?
谁料欧阳春却将头转向丁三,温和的冲她一笑,“小兄弟既然也是个懂酒之人,为何不来尝尝?”
被人发现了自己在偷听,丁三的面皮红了红,眼观鼻鼻观心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不懂的。”
欧阳春开怀一笑,“这来来往往之人无非是为了名利二字,能在这铜臭之中闻得到酒香,就算是懂。”
那莫先生也笑而不语,冲丁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丁三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蹭了过去,坐在了两人之间。
“小兄弟怎么称呼?”欧阳春为丁三斟上一杯酒,丁三受宠若惊的捧着酒杯,慌忙的回答:“晚辈丁三。”
“小三兄弟不必紧张,就当陪我们说说话。”欧阳春笑着对丁三说,给莫先生也斟上了酒。
听到欧阳春叫自己“小三”而且还叫的那么郑重,丁三“噗嗤”一声乐了,紧张的心情一扫而光,笑呵呵的低头去看欧阳春为自己斟的酒。
盛酒的白瓷酒杯散发着温和的青晕,衬得琥珀色的酒液更加的晶莹,丁三翘着嘴角,仔细的端详这盛酒的杯子,“这杯子好特别。”
“小兄弟好眼力,这古瓷杯相传是酒鬼刘伶所用,想必欧阳兄得之不易啊。”莫先生笑眯眯的摇着羽扇打趣道。
丁三其实不知道这酒杯有多珍贵,只是看着漂亮,然而被莫先生这么一夸,她反倒不好意思了。
欧阳春不以为意,洒脱地笑道:“能用这杯子换到莫先生的好酒,实乃天下之幸事,有何不易,何况今天还认识了这位小兄弟!”
丁三对这两位前辈的印象不错,能与这样的人一起喝酒,还能见识到这么不凡的酒具,她感觉自己真的很幸运。
“莫先生,小兄弟,请!”欧阳春向莫先生和丁三端起酒杯。
“请!”
“两位前辈,请。”丁三红着脸小心翼翼将杯子贴到了嘴边。
……
“这小子,一会儿没看住,哪儿去了?”蒋平的买卖结束后,白玉堂四处找寻着丁三的身影。
蒋平最终用白玉堂手中的玉佩换得了一副名家画卷,无数莺莺燕燕面带遗憾的散去,甚至其中还有几个抹着眼泪。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白玉堂听到一个豪放的歌声从院子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里传来,只见一个瘦小的少年在那里唱的高兴,同桌的两个中年男人为这个少年打着节拍,三人把酒当歌其乐融融,而那唱歌的少年正是丁三,他眉毛一跳,冲三人所在方向走过去。
“有一个青年问禅师:‘我时常受到欺负,没办法挺直脊梁做人。’老禅师微笑,拿出一条蛇。你们猜那个禅师是什么意思?”丁翘着嘴角眼睛弯弯,神神秘秘的问欧阳春和莫先生。
“是让他像蛇一样冷血?”欧阳春笑着猜道。
“no。”丁三冲欧阳春摇摇头,摆了摆手指。
“是让那青年像蛇一样能伸能曲?”莫先生也跟着认真的猜。
丁三看两个人怎么猜都猜不中,“嘿嘿”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都不是,禅师笑着回答道:‘谁欺负你,就把这东西放他被窝!’”
“哈哈哈哈,小三兄弟果然有趣。”欧阳春和莫先生两人相视大笑端起酒杯与丁三共饮。
白玉堂看到欧阳春和莫先生皱了皱眉,这两个人太阳穴鼓鼓,一看就是内力深厚的高手,如此高人怎么和丁三这个傻小子在一起?
他走到三人桌子前,皱着眉看着丁三,“你怎么在这儿?”
一见是白玉堂,丁三兴奋的从桌子里面走到白玉堂跟前一把抱住了白玉堂的胳膊,高兴的向欧阳春介绍:“这是我们家白玉堂白五爷~”一个“我们家”说的倍儿顺嘴,白玉堂嫌弃的从丁三手中抽走胳膊,站的远远。
欧阳春笑道:“果然是一表人才不负江湖盛名,在下欧阳春,幸会。”
“在下莫长云,幸会。”莫先生也笑盈盈的看着白玉堂。
白玉堂一听二人的来路便眼皮子直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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