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一脸莫名:“上班?我现在就在上班啊。”
他无声叹息,虽然明知结果,但他还是想试试:“我是说……不要再去‘夜澜’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如果想开店,我也可以给你钱。”
“那我要是什么都不想做呢?”
“那就什么都不做,我养着你。”
“养着我?你能养我一辈子?”她一脸轻佻的狐疑。
他点头,眼色幽深:“只要你愿意。”
她明媚的眸光一个流转,忽然改了口:“好啊,一个人在家也挺无聊的,你就给我弄份工作来做吧。嗯……锦臣有什么适合我的职位?”
他没想到她会提到锦臣,不觉有些诧异,但还是收敛了心神思考:“这样吧,行政部还可以安插人手,你可以去那边,不会太累。”
不管怎么样,她的这个提议还是让他警觉了,虽然他不认为她有在锦臣掀起滔天风浪的本领,但世事难料,他还是得谨慎再谨慎。
一听就知道是个闲差,她不屑一顾地摇头:“行政部最没劲了,要去就去市场部,说不定我这些年来积累下的人脉,还能帮你拓展些生意。”
“市场部很累,要跑业务,我怕你做不来。”他不觉苦笑,这个女人真是成了精了,句句话都不忘戳他痛处。人脉?一想到她积累人脉的方式和途径,他就恨不得把这些男人全部千刀万剐!
但说到底,最该千刀万剐的,除了他自己还有谁?
“是吗?”她眼珠提溜一转,瞬间放弃了提议:“那就算了,我还是让你养着把,谁愿意出去跑业务啊。”
这么容易就放弃了?他微微思咐,看来确实是自己多心了。说来也是,她当初就是个不事生产的大小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过惯了,如今这一点倒是完全没变。
于是这一页被自动翻过,谁也没再提过。
薄晓微就这样被彻底地金屋藏娇起来,她很满意这样的安排,因为这样一来,她就有更多的时间去处理自己的事情。至于什么时候把这页再翻回来,她有自信,决定权一定在她手里。
石暮尘总是在下班后出现,提着公文包和食物出现在这间小小公寓,陪她吃一顿沉默的晚餐,然后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看似心无旁骛地处理着公务。大部分的时候接电话也不会避着她。有时她会错觉彼此已是一对熟悉而淡然的夫妻,但永远只是一瞬,而在那之后,深入骨髓的疼痛会在瞬间将她反噬,提醒她这个念头的荒谬和无稽。
而对于石暮尘来说,既然怎么都削不去她一身的尖刺,那他所能做的,只有让痛感麻痹一途。他只能宽慰自己比起从前已经好得多,至少她还活着,健康,美丽,攻击他的时候尤其生机勃勃。
这样就够了。
她依然还是那么喜怒无常,时而把他勾引得□焚身,却又总在关键时刻残忍地泼他一头冰水;又或许是在他潜心研究数据时一把夺过他的笔记本,肆无忌惮地开始网购。一开始他还担心她会偷看他的机密数据,但她一看到那些线条图案就露出了茫然的表情,根本无心流连,而是迅速打开各大品牌的新品目录,兴致勃勃地一件件勾过去,渐渐的他也懒得再盯下去,只是暗暗嘲笑自己疑神疑鬼得厉害。
等她终于买够了,就会理直气壮地把笔记本扔回他身上;他则默默下单结账。这种天然的默契让他无言以对,却又无计可施。
这是他欠她的,他明白。
终于有一次,他来的时候她却不在,打她手机也不接,就在他独自承受了五个小时,她可能已经不告而别的恐惧后,她却带着一身酒气,妖艳万状地回到住处,一见他就咯咯地笑,抬手用葱白指尖囫囵描画着他的鬓角,身上浓郁的香水味混合着烟酒的刺鼻气息,她眼神轻佻,站都站不稳地一头栽进他怀里。
“去哪儿了?”他淡然地扶稳她柔弱无骨的身体,明知故问。
“喝……喝了两杯,还跳舞了!呵呵……”她挥舞着双手,玲珑娇躯在他身上蹭个不停:“好多人都想请我喝酒,有两个还打起来了,哈哈……”
他毫无波澜地望着她,心底逸出一股深深的悲哀,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怎么会把她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的意识似乎渐渐模糊,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开始神志不清地呓语,手却像自己有意识般一寸寸钻入他的裤腰,她仰起头望他,媚眼如丝,呵气如兰:“他们都想和我上床,你呢?想不想……?
他从容地抽出她的手,把她打横抱起,送到卧室的床上轻轻放下,掖好被角:“你醉了,睡吧。”
回到家里,他习惯性地先冲了个冷水澡来平复灼热叫嚣的**,11月的天气,冰冷的水打在身上就像刀割一样刺痛,他却早已接近麻木,至少身体上的苦楚可以略微缓解一下心理上的,每次自虐完毕,他都会觉得忽然轻松一些。
薄晓微,我这样还你,够不够?
可答案是不够,他比谁都明白。
后半夜,他独自坐在阳台,吹着西北风抽了一宿的烟。天蒙蒙亮时,地上的烟头被西风吹得满地斑驳,他行尸走肉般走到镜子前,看见一个眼窝深陷,面色如灰的男人,浑身骨骼都在隐隐作痛,口腔发苦,连喝水都苦不堪言。走两步,天地都在旋转。
这一刻,他无比想念那个简单到极致,也对他依赖到极致的女孩,他想念她心无城府的笑,想念她笨拙的妖艳,想念她在他身下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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