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塞,坦然走入客厅,对着那个绷着脸的男人嫣然一笑:“李公子,三更半夜地吓唬人可不是好习惯。”
李贺沉默着上下打量她,忽然冷冷开口:“er说你今晚不在夜澜,你去哪了?”
她不以为意地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媚眼斜斜扫过他铁皮般的脸色:“我的私生活,难道都要向你一一报备?”
她仰头欲饮,酒杯却被他一把夺过,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怒气,咬牙切齿道:“我让你在夜澜工作,是为了打造你的女性魅力,可不是让你去陪人上床的!”
她甜甜一笑,柔媚动人的五官舒展开来:“要说魅力,床技也是必备技巧呢。”
“你!”他简直为之气结,酒杯应声而碎,他失控地扣住她的手腕:“你难道忘了自己真正的任务?想男人了是不是?我教你就是了!”
他用力扯开她的风衣衣襟,锁骨那处醒目的红痕几乎烧灼了他的眼!他用力将她推在墙上,低头就要吻,她却别过头去避开。再回头时,脸上已然没有了前一秒的轻浮不恭,双眼透着让人发寒的凉意——
“李贺,你动我一指头试试。”她从齿缝间,一字一字地迸出。
他剧烈喘息着,目眦欲裂地瞪着她冷漠的娇颜,他多想不顾一切地把她放倒,他已经想了五年,做梦都想——
小不忍则乱大谋。
握住她双肩的手痉挛着收放数次,他死死望住她的眼睛,片刻后终于颓然松开。他怒气冲冲地扯过自己的外套,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薄晓微依然保持原状一动不动,片刻后却虚软地蹲了下去。她紧紧环抱住自己,控制不住地浑身颤抖,她只能闭上双眼,把自己抛入无边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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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忽闻门铃响,童珊睡眼惺忪地来到玄关处,猫眼中映出李贺颓唐的身影。她忽如其来的一阵心悸,又是担心又是惊喜地开了门:“李大哥,你……”
李贺没有立刻进门,而是用鹰隼般锐利的眼神直直望着她,直望得她下意识收紧了睡衣的袍带:“这么晚了,你怎么……”
他忽然“砰”得带上门,下一秒她已然落入他怀中。他毫无耐性地扯裂了她单薄的睡袍,拉下拉链,大手在她腿间胡乱揉了几下便长驱直入,疼得她眉头都皱成了一团,连声叫着“轻点,轻点……”
虽然他很少温柔,但也不至于如此粗暴,她努力适应着他尖锐的进攻,仰头想要亲吻他的唇,却被他一把捏住下巴,按向墙壁。
之后他们在床上又做了一次,他用枕头盖住她的脸,她在到达的瞬间,听见他嘶吼而出的“晓微”。
她终于发现,当心被伤到一定程度时,一切都会趋向于麻痹。
“别忘了吃药。”这是他翻身下床前,留下的唯一一句话。
“你放心,我一直都在吃。”为了他总是毫无预警的欲念,她必须长期吃药,已然成为习惯。
他点点头,开始穿衣服。她望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开了口:“我爸后天做六十大寿,你……能来吗?”
“童叔大寿?”他怔了怔:“哦,我会叫人送份礼过去。”
她敛下眼底的失望,没再说话。他穿戴整齐,转身望着她的头顶,忽然伸手揉乱了她的短发:“小草儿,要是有合适的人就嫁了吧,你不小了。”
她浑身一凛,没说话,只是木然地听着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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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深的梦境持续着,只是逐渐变得愈加混乱而血腥,石暮尘好看的眉头紧紧蹙起,额头上沁出一层薄薄细汗。
“放开我!你放开!”
那个阳光一样绚烂美丽的女孩,此刻忽然变得歇斯底里。他无法近身,只得一再尝试解释,腹间却忽然一阵锐痛,他不可置信地低头望向自己的腹部,那只皎白的小手正牢牢握住仅剩的刀柄,正迅速被刺目的红沾染。她颤抖着用力拔出匕首,一阵鲜血喷涌,他闷哼一声,跪倒在地;她失神地扔下匕首,慌不择路地冲出门去。
“晓微!”
整个世界忽然变得血红一片,石暮尘猛地坐起,汗水已然湿透了衣襟。他痛苦地按住自己的太阳穴,只觉得浑身在痛——头痛欲裂,腹部的旧伤口也在隐隐作痛,痛得他浑身虚软,连起身的力气都几乎丧失……
“诶诶,他醒了!”一个苹果脸的圆圆少妇,见状赶紧扯了扯身边那个面瘫男的袖子,后者却一副不太想搭理的样子,只是冷冷撇了他一眼,依旧好整以暇地看着报纸。
“你怎么样?头还痛吗?”田如蜜关切地搅了条热毛巾递给石暮尘:“你胆子也太大了,一个人在家门都不锁!要不是我们散步到这边,你可能整间屋子被偷光都不知道!”
田如蜜咄咄咄地说着,正是想想就心惊,本来他们夫妻二人只是想饭后散个步,顺便去娘家把儿子东东接回来。结果正好经过他家,她就想来看看石暮尘,卫庭贤还不太乐意,被她死拉活拖地才勉强陪她上来的。结果到了门口却发现门没锁,而主人却早已醉得神志不清,像滩烂泥一样粘在床上——
唉,这个石暮尘,还真是越来越不让人省心了……
石暮尘怔忪地望着这个啰嗦的小妇人,昏沉沉的大脑终于分清了来龙去脉,于是他努力展颜一笑:“谢谢,你一直都是我的幸运天使。”
“吼吼,”田如蜜不好意思地挠头:“不要对我乱放电,我男人还在呢!”
卫庭贤这才勉为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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