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
“有个联邦调查局探员和布塞奥在一起。”
“我的天啊!把名字告诉我。”
“还没查到。我听到几个家伙在离开酒吧时谈到他。”
“知道他在那里做什么吗?”
“还不知道,但他们好像在谈钓鱼。”
忧心忡忡的达乐说:“继续注意,我再打给你。”
“对了,有另一个情报或许能派上用常”蒙克描述了葛氏兄弟和两个打手。“我听到其中一人告诉警察说他没有杀死布塞奥的企图,只是想使他受伤。只要稍加计划,必要时我们可以让葛氏兄弟成为代罪羔羊。”
“好。谢了。”
“不客气。”他嘲讽地回答。
蒙克挂断电话,拨好闹钟,然后闭上眼睛。他想着那笔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
米雪生平第一次失眠。都是布塞奥害她在三更半夜辗转反侧、无法成眠。为了使自己不一直想着他,她换了床单,又泡了热水澡,但还是毫无睡意。最后她只好下楼喝热牛奶。
塞奥的房里毫无声响,他可能已经呼呼大睡,作着美梦。可恶的冤家!
米雪蹑手蹑脚地上楼以免吵醒他。她回到卧室后打开窗户通风,再刷一次牙,换上一件粉红色丝睡衣,然后钻到被单下,发誓不再起床。她闭上眼睛,把双手交叠在胃部,不停地深呼吸。
又过了十五分钟,她还是非常清醒。即将来临的暴风雨使空气饱含水气,她的皮肤又热又黏,筋疲力尽又睡不着使她想要哭。
她走投无路地开始数羊,但在发现自己急着把牠们数完时就停止计数。数羊就像嚼口香糖。她从不嚼口香糖,因为在潜意识里想要快点嚼完会使她越嚼越快,因而彻底破坏嚼口香糖使人放松的最初目的。
电视。对了,她可以看电视。深夜的电视节目向来沈闷难看,但一定有人在某个频道上卖东西。资讯广告正是她所需要的。它比安眠药还有效。
她掀开被单,抓起床尾的编织毛毯,拖着它穿过房间。她打开房门时房门发出嘎吱声。奇怪,她以前怎么没有注意到?她把毛毯扔到椅子上,跪在走廊上缓缓拉上门。她认为是下铰链门发出怪声,于是在来回推拉房门时挨近倾听。
没错,是它。她决定顺便检查上铰链。她站起来,抓住门柄,在来回推拉房门时踮脚倾听。没错,它也发出嘎吱声。那罐润滑剂被她放到哪里去了?只要能想起上次在哪里见到那罐润滑剂,她现在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慢着……车库。对了,她把它放在车库的架子上。
“睡不着吗?”
他差点把她吓死。她跳起来,一不小心拉上门,门板撞到她的头。“唉哟!”她放开门柄,伸手去摸额头有没有流血。
她转过身,怔怔地说不出半句话来。塞奥站在门口,漫不经心地靠在门框上,双臂交抱在赤l的胸前,赤l的双足交叉着。他的头发蓬乱,需要刮胡子,看来像是大梦初醒。他穿上了牛仔裤,但没有拉拉链。
他的魅力真的是无法挡。
发现自己盯着他的拉链开口时,她强迫自己转开视线。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胸膛上,发觉那样也不妥,最后只好凝视他的双脚。他的脚很好看。
天啊!她真的需要睡眠。现在连他的脚都令她兴奋。她需要治疗,密集的心理治疗,帮助她想通为什么随便一个男人就能使她变得如此疯癫。
但他不是随便一个男人。她早就知道性吸引力有多么危险。都是那该死的栅栏。如果他没有买栅栏给小强旭,她或许就能继续抗拒他。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她申吟一声。冤家,真不知她上辈子欠了塞奥什么,注定这辈子要不可救药地爱上他。
她用力吞咽一下,然后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她想要他把她拥进怀里,吻得她心荡神遥她想要他把她抱到床上,脱掉她的睡衣,爱抚她的每一寸肌肤。也许她会把他扔到床上,扯掉他的牛仔裤,爱抚他的每一寸肌肤。她想要──
“米雪,妳在做什么?现在都凌晨两点半了。”
她的幻想戛然而止。“你的门没有嘎吱叫。”
“什么?”他问。
她耸耸肩,拨开脸上的一绺发丝。“我没有听到你,因为你开门时房门没有发出声响。你在那里站了多久?”
“久到看见妳在玩妳的房门。”
“它嘎吱叫。”
“对,我知道,妳的房门嘎吱叫。”
“对不起,塞奥,我不是有意吵醒你,但既然你醒了……”
“怎样?”
“想不想玩牌?”
他眨眨眼,然后缓缓露出迷人的笑容。她开始感到头重脚轻。
“我不想玩牌。妳呢?”
“不大想。”
“那妳为什么问?”
他犀利的凝视令她紧张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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