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怎么象个……似的。被那顾姑娘牵着鼻子走。竟说些不搭调的话。
四平哀叹着摇了摇头,强打起精神检查了一遍c在柳姑娘屋外的五鼓j鸣断魂香。那可是他打着燕国公府地名义从点春堂的老鸨那里搞来的。虽然没用钱。可自己总归是承了别人的情。说起来,点春堂真不亏是雍州的第一大妓院,瞧瞧这香,这么大的北风吹过来袅袅地烟香都不断。可怎么就没把屋里的那对给迷昏呢,也免得自己整夜整夜的蹲在北风呼呼的窗棂下,现在手脚都没有了知觉……如果生了冻疮,不知道爷会不会看在他伺伏的舒坦的份上把他的月例钱涨涨,说起来,他的月例停留在二十两的阶位上已经有五年了……
两人絮絮叼叼说了大半宿,最后还是顾夕颜实在支撑不住了,趴在齐懋生的身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齐懋生紧紧的抱着她,睁着眼睛看着顾夕颜的睡姿到了凌晨。
天还没有亮,他就起了身。
昨天下午他去找齐潇,齐潇不在,说是去伏牛山打猎去了。
他们是大山的儿子,大冬天的,百兽休眠的日子,齐潇怎么会去打猎呢。
怕是为了避开他吧。
自己的弟弟,他的性子怎样,自己最清楚。
一夜了,也要消气了。
就怕他一大早去揪自己的人。
还是早点过去吧!
身边没有暖暖的人,顾夕颜就觉得冷清,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喊“懋生”。
茫然的神色,真象……丢失了主人的小狗狗。
一阵刺疼涌上了齐懋生的心头。
这是他心尖上的人呢,自己却亲手把她送到了雍州,万一……
第一次,齐懋生怀疑自己的决策。
“懋生,你要上班去了吗?”
上班?是说自己要去处理事务了吧!
“嗯!”齐懋生给顾夕颜掖了掖被角:“快躺下,小心凉着了。”
顾夕颜在的穿衣声中翻了一个身。
齐懋生,再给你记一笔。
起床以后第一件事要记得吻一下我的面颊……
她猛地坐了起来,睁大了双眼。
齐懋生被她的动作一惊,穿了一半的衣裳散落着:“怎么了?啊,夕颜,怎么了?”
顾夕颜呆呆地瞪着齐懋生。
齐懋生侧坐在炕边把顾夕颜抱在了怀里:“是不是做恶梦了……”
“懋生!”顾夕颜泪光闪烁,“我今天要去雍州了。”
“怎么了?”齐懋生为解地问。
顾夕颜紧紧地抱住了他。
“懋生,懋生,懋生……”一声比一声娇柔,一声比一声不舍。
要是去了雍州,答案不是自己要的。怎么办?真的放弃这温暖的怀抱吗?
顾夕颜紧紧地,紧紧地抱着齐懋生。
夕颜是舍不得他吧!
齐懋生回拥着顾夕颜。心坚如铁。
一定要回活着雍州,他和夕颜,还有长长的未来……
“夕颜。”齐懋生捧着顾夕颜的脸,面色端肃地凝视着她,“兵者,诡道也。回到雍州,你不管听到我的什么消息,都不要相信……”
顾夕颜点头:“除非是你亲口告诉我的。”
齐懋生伟岸的身子轻轻颤粟着,神色激动,醇厚的声音低沉激越:“夕颜。夕颜,你一定就是我身上那块骨头……”
顾夕颜立刻清醒了不少。
这算不算是情话呢?
……真是不敢恭维!
从陵州的洪台出发。经过隶属晋地江中郡的邛州、眉州,再进入隶属燕地关内郡的延州、坊州、宁州、同州,他们于二十月初进入了雍州的境内。齐懋生派了龚涛摩下一个叫田兢的百长带了二百精锐骑兵一路保送她们北上,在邛州和眉州的时候,田兢还很有一点紧张和戒备,一进入了燕地境内。他们的神色就明显的松懈了下来,越往北,他们的神态就越轻松,这也让顾夕颜安心了不少。照这种情况看,尽管齐毓之主持着燕国公府的大局,但齐懋生对燕地还有着绝对的掌控权的。
同田兢一样感到轻松的。还有柳眉儿。她容光焕发、神采奕奕。一点也没有长途旅行的疲惫,叽叽喳喳的。不停地和顾夕颜说东道西的,好象一刻也停不下来似的,活泼地很,聒舌得很。
顾夕颜不禁暗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自己怎么就把她当成了一个受礼法教条束服斯文秀气雍容华贵的千金闺秀呢。
至于一路打点她们起居的四平,则和柳眉儿相反,离雍州越近,他的举止越小心翼翼,神色间越恭敬从容。
他的这种情绪极大地影响了段缨络。
段缨络经常若有所思地望着顾夕颜平静恬谧的脸。
终于有一天,她趁着柳眉儿上厕所马车里只剩她们俩人时拉着顾夕颜悄悄地道:“顾姑娘,如果你……不愿意呆在府里,我实在是没有把握把你送出雍州。燕国公府里,还有我的一个师姐,她负责国公府后宅的安全……是个绝顶高手。”
淞江以南的熙照,山地旁边是丘陵,丘陵和平原中间又夹杂着少许的盆地,地势起伏不平,四轮马车跑起来大部分时间都是颠簸不平,让人的五腑六脏都移了位似的不舒服。燕地则是典型的平原,一马平川,驿道修得宽阔而平坦,因为是冬天,又有战事,驿道上人烟稀少,四轮马车平稳地急驰着,偶尔撩帘而望,不时可以看到伫立着树直白桦树的林子和林中皑皑的白雪。
顾夕颜放下手中的厚厚的呢绒车帘,恬然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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