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又说笑了一会儿,阿华看看时间还早,便对姚纲说:“你这个男人虽然到桑拿浴来了,但却带来了那么不结实的皮肤,看来我还是得失业。如果我再给你按摩几下,你准保要送医院去了。不过,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推油’。”
阿华说这话的时候,脸蛋儿微微泛起了红晕。她在“紫蔷薇”做了快一个月了,还从没有给客人推过油,客人提出要求时她便以“不会”来搪塞。阿华并非真的不会,那套程序很简单的,一学就会,甚至不学也会,只是她觉得那实在不是个正经事,想起来就叫人恶心,更不要说亲手去做了。但不知今天为什么,客人没提出这种要求,她自己倒首先有这个愿望了。当她把话说出来后,这个愿望就更加强烈了,很怕客人一口回绝了。她低着头,满面羞涩地等待着客人的反应。
姚纲对上次来桑拿浴时阿童给他“推油”的过程记忆深刻,那的确是一种美妙诱人的感觉。但是,他今天却完全没有那种yù_wàng了,他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原因。
他记得过去家里养的那条小狗,来生人时它便两只前爪扒在人家身上,下身在人腿上乱蹭,活生生一个小流氓的形象;但对家里人它却只有亲热和驯服,从不会有这种下流的动作。
姚纲想,或许男人也和狗一样,在陌生的女人面前乐意暴露自己的y处,在自己的亲人面前却绝不会产生这种荒唐的yù_wàng了。不过,阿华并不是自己的亲人,与她也不过刚刚相识而已。姚纲想不出个道理来,但他确实不愿意让阿华动他的下身,他觉得不好意思,他也觉得那样好像是对她的不尊重。
姚纲心里这样想,嘴上却说:“好吧。”并点了点头。
姚纲这个人真是不可救药了!他心里明明是想表达自己但是,今天对着自己手下这个一见面便使自己产生好感的陌生男人,阿华的想法和感觉突然全都改变了,她真想伸手去抓住那个东西。可是,阿华怎么也鼓不起勇气来,脸蛋儿烧得红红的,好像就要燃起火苗来了,手也颤抖不停,紧张得像是刚出师的扒手头一次去掏人家的钱包。
但越是下不了手,心中的yù_wàng便越是强烈,阿华被这种莫名其妙的yù_wàng折磨得气喘吁吁,脊梁骨上直冒虚汗。阿华咬着嘴唇,心里给自己鼓着勇气,默默背诵着“下定决心”之类的口号。就在阿华终于鼓足勇气猛地伸手向下抓去的时候,突然附近有房门“咣当”一声巨响,接着便传来一阵嘈杂的吵闹和叫骂声……
第7章 不守规矩的客人
秦孝川坚持说那些“桑拿服”太脏,会传染肝炎、梅毒、脚气、艾滋病、疯牛症等各式各样的疾病,他只把自己用过的那条高级在浴中围裹在身上,像在海边晒太阳似地躺在按摩床上让阿梅给他做按摩。
这天晚上来“紫蔷薇”桑拿浴五楼贵宾房的客人,除去姚纲之外其实还有两位,一位是秦孝川,另一位是个姓林的香港人,他是秦孝川的一个关系至为密切的朋友。给这两位客人“做钟”的小姐分别是“38号”阿梅和“36号”纯子。这两位客人到来的时间与姚纲相仿,但他们是进到酒店后直接进的贵宾房,没有到公共更衣室和休息室,因此姚纲并未与他们照面。秦孝川与林姓朋友先在同一间贵宾房里休息,边喝饮料边聊天,又让周慧慧叫上来几位小姐当面挑选,然后才分包了两间贵宾房开始淋浴、蒸气和请小姐按摩。
秦孝川是本管片派出所的副所长,又是分工主管“扫黄”工作的,所以“紫蔷薇”桑拿浴不管是在地域上还是在营业性质上,都正好属于他管辖的范围。可能正是由于这个原因,秦孝川平时很少到“紫蔷薇”来洗桑拿浴。从工作的角度讲,这叫做“避嫌”或“廉政”,到自己管辖的单位里消费难免被人说闲话;从个人利益的角度看,秦孝川觉得在自己的管辖圈内做事不自在,束手束脚的,而且这次人家照顾了你,下次找你办事时就不好不给面子了。秦孝川偶尔到“紫蔷薇”来,一般都是由于招待客人的需要才来的。如果是平时,秦孝川都是到另外几家不属于黄风岭管片的桑拿浴去,而那些管片的同事则也常到他这边来,大家相互关照,各得其所。
秦孝川正值年富力强之时,身体强壮,相貌威武,胆大心细,做事果断,是个天生当警察的好料子。然而,他的童年时代却相当凄惨,青少年时也都吃过不少苦。秦孝川的老家离本地两百余公里,在岭南一带算得上个出名的穷地方,但那个地区作为进入广东省的北大门,自古以来却又是兵家必争的战略要地。秦孝川出生时,正值国共两党为争夺江山而打得热火朝天。不久,秦孝川的父亲被溃逃的国民党军队抓了壮了带走。此后许多年生死不晓,音信皆无。
母亲靠给别人缝缝洗洗把秦孝川养大,送他上了小学。但秦孝川天生“爱劳动”
而不爱读书,加之家里生活确实艰难,小学未念完他便辍学回家干上了农活。国家法律明文规定禁止雇佣童工,但不知为什么却从来没有规定禁止雇佣“童农”,虽然农村的劳动往往比工厂要繁重和艰苦得多。那时,在祖国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美丽富饶的土地上,在烈日下寒风里冰雪中艰苦劳作奋力挣扎着的孩子何止千万耳!
好在秦孝川自幼身体强壮,干一般的农活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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