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江莉莉,怎么又闹腾到银行来了!”龚梅一听江莉莉的名字,一个y影立刻笼罩住了她的心。她焦躁地摇摇头。
“据说是任博雅老婆介绍过来的!”
“任博雅也学会用美人计了!”龚梅咬牙切齿,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谭白虎却冷不丁儿地红了脸,他没想到美人计在龚梅眼里是如此地丑恶!再想起自己与诸葛秀的关系,这关系也真的比江莉莉的美人计高尚不了多少!
龚梅看谭白虎一副尴尬的样子,似乎也晓得了什么,便无奈地叹口气,自言自语道:“银行的产品就这么几种,利率我们也不能违规提高,人的智慧也没多大诧异。那就这么竞争吧!随他任博雅去吧!”而后,她对谭白虎柔声细语地布置道:“盯紧阮大头,加快公关速度,跟他说,支票再一千万一千万的开,可不行!至少也得一次三千万!”
“成!”谭白虎应承着,正准备转身出去,却又被龚梅叫住了。
龚梅坐下身,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个厚厚的办公信封,递给谭白虎,又一声不吭地站起身来。见谭白虎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才开口道:“近来,你辛苦了。”
“这么多钱!”谭白虎摸着厚厚的信封,感情复杂极了。他当然喜欢钱,钱是自己劳动所得,也是自己劳动价值的表现形式,但是,这钱从美女的手里给出来,他却感觉不是滋、不是味的。因为,这个美女是一个曾经偎依在自己的怀抱里哭泣过的人。不知为啥子,谭白虎觉乎着这钱仿佛使这温馨的感觉,仿佛使那亲昵的触动,离自己的身心越来越远了。
“一万块,不多!这只是存款奖金的第一笔!好好干吧,五一支行一定不会让你在经济上吃亏!”
听龚梅这样一说,谭白虎拿着钱的瘦手颤抖了一下,走出美女行长办公室大门的时候,他没有兴高采烈地笑,而是心灰意冷地差点儿哭出声来。
等谭白虎一出门,龚梅就主动拨打了老康的手机。老康手机的对面,传来了女声:“对不起!该用户没有开机!需要留言请按‘1’,否则请挂机!”
龚梅没好气儿地埋怨道:“这老东西,还牛起来了!”她收拾一下自己桌面上签批完的合同,跟办公室打了个招呼,就跑下楼去,开起白色本田轿车,忙里偷闲地往老康就职的保险分公司来了。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受任博雅之托,风风火火赶到速发银行北京分行来的江莉莉,在取文件之前,心是一颗含苞欲放的美丽蓓蕾,充满了青春的活力;在取文件之后,心里那颗美丽蓓蕾却已经不知不觉地凋零了,只剩下了苟延残喘的力气。在分行人事处给她的文件上,赫然写着:
至大支行:
经分行党委研究,决定免去左忠堂同志至大支行副行长职务,改由支行任派,其工资级别按普通客户经理标准执行。为适用金融竞争的新形势,你行要切实加强经营力度,大力调整人员结构,对业绩不突出人员坚决予以降级或辞退。
江莉莉看罢,来不及为左忠堂感到悲伤,更想不到左忠堂让位之后自己就有了可能晋升的机会,兔死狐悲的惊恐与忧虑像一股冰凉的寒气,侵入了全身。她呆立在早春的上午天里,迎着细细的凉风,大口地倒吸了几口凉气。
难怪昨天的任博雅对自己如此凶恶,原来来头如此!江莉莉真的想不到,在梦幻支公司与老康一起干得如火如荼的她,竟然在小银行里沦落成“业绩不突出人员”,面临了“坚决予以降级或辞退”的境地!想想现在的老康,大把大把的人民币挣着,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官位载着他青云直上,而自己却由于齐美丽的误导,不但已经失去了金钱,眼瞧着还要失去饭碗,而且在不知不觉之中,还失去了自己人生中最不该失去的一个高素质的大活人:老康!
对于江莉莉来说,眼前摆着两条路,一条是在银行或者保险公司继续苦熬苦挣地自我奋斗,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一条就是俗话说的“干得好不如嫁得好”,凭借着自己的美丽动人,找一个大款傍上,相夫教子,安逸一生。目前,她的身边已经如饿虎扑食一般地围绕着两个大款。一个是国营大款许俊男,另一个自然就是农民企业家阮大头。即便是现在,她的脑海里依然浮现着许俊男对她威胁利诱、巧以勾引的臭德行:
那是许俊男买了江莉莉和老康推销的保险不久,他就背着老康附庸风雅地偷偷邀请江莉莉来到了一家情侣茶室。几杯侬茶落肚,许俊男就仿佛被茶水搞醉了,睁着一对sè_qíng四溢的小圆眼睛盯视着面前的大美女,赖叽叽地开口了:“莉莉呀,大哥我对你咋样?”
江莉莉自知欠了国营大款的情,只能陪着笑脸,说:“没啥子说的!”
可江莉莉的话音未落,她的一只手就被色眯眯的许俊男从茶桌底下抓了个正着。二十一世纪的女大学生此时此刻对自己的手竟一时没了主意,不知道抽回去好,还是被许俊男继续握着好,心里像吃了一只大大的绿豆蝇,大脸蛋儿则真的窘成了一个红。
许俊男见眼前的大美女没有断然收回自己丰腴的手,立刻得寸进尺、宜将胜勇追穷寇了,急不可耐地叨咕道:“莉莉呀,我自打见了你,就总是忘不了啦!国家的企业亏了几千万,我见的女孩儿就有几百个!可惟有你最棒!”
江莉莉听许俊男这样一说,好奇心立刻代替了窘迫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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