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时代是中华民族正源生成的年代,在这个诸子百家,百家争鸣的大时代,各种各样的治国理论层出不穷。每当一个新地论述横空出世,便会成为天下士人争相学习的对象。因此听到孔白如此直问,吴狄立时背脊冒汗。按照他所探听得到的消息,眼下世间尚无孟子其人,而且根据后世记忆,这孟子似乎出生于周烈王五年(公元前371年)。若按时间推算,此时的孟子,应该不过十一岁(公元前359年)。当然,吴狄不能肯定此论果然是孟子所出。毕竟孟子也是孔门儒家的学徒,万一这论述是老孔家首创,自己贸然认领,这人可不就丢大了。可眼下形势骑虎难下,因此吴狄只能硬着头皮起身回礼,忙道:“见过夫子。此论正是本公子所出,若有谬误还望夫子指正!”
“好彩!嬴子高论。民贵君轻,大善也!”孔白点头首肯,立时再次引来会场之内的再次欢声雷动。更让吴狄意想不到地是,这孔白竟然唤他做“嬴子”,这等于是承认了他是一个有大学问的人。须知战国风气。只有大学问者方可称“子”,老子如此、孔子如此、墨子如此、鬼谷子亦如此。甚至就连法家名士慎到,此时都还未获得“慎子”称号。
当即会场之内近千士人齐齐喝道:“嬴子高论。
民贵君轻!“
连呼三回,这才止息。也在这时,学宫令却是将自己的座位让出,请孔白入座。那孔白也不客气,当即昂然而座,却是拱手向吴狄道:“子之论,才是其一。余下二论,愿闻其详!”
孔白说完,会场众人又是齐声道:“愿闻其详!”
见孔白面色恬淡,毫无怒火,吴狄心想自己这把抄袭果然没有穿帮,当即将悬在心口的小心肝放了下来,这便笑道:“此论不过区区下论尔!其二,中论:民似水,社稷为舟,君若橹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吴狄话才出口时,众人听得如此高论竟然只是下论,都是哗然。而吴狄中论一出,众人却是寂若止钟。这“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正是出自孔门儒家地老孔子之口,以孔论压过嬴论,天下士人自然无异议,而孔白面上也是先乐后窘。乐是因为吴狄在大庭广众之下小小抬举了老孔一把,让他这曾孙的脸上倍有面儿,窘的却是这老孔家的论述,不过是中论而已,且中论之上但还有论也。
孔白面上虽窘,但也识情知趣,当即拱手呼道:“此论善也!”
会场众人见状,也是连连拱手道:“善!”
吴狄也不待众人发问,却是道:“其三,上论:万物皆为刍狗,社稷是为畜栏,君若庖厨。治大国,若烹小鲜!”
听着吴狄缓缓道来,全场都是默然了!
“治大国若烹小鲜”这可是老子的言论,比老孔还要老,吴狄以老子之论为上论,以孔子之论为中论,以自己之论为下论,表面上看来是向前人敬礼,实际上却是狂得没边了,这是想要跻身圣人行列!
便也在这时,一名长相清的中年男子却是从慎到身旁地长案出席,来到吴狄面前之后先是对齐王一拜,又对孔白一拜,最后这才向吴狄拜道:“在下韩国申不害,敢问嬴子,天下动荡大争,要害何在?”
听闻这个人竟然是与商鞅齐名的法家大才申不害,吴狄立时对此人另眼相看,在吴狄脑中所存地资料显示,申不害这个人若论才能
假于卫鞅,只不过他所效力的韩国并非是一个蓝筹潜
当即吴狄略为思索,答道:“民之所需,不过衣食。国之所求,莫非疆土。则君之所欲,乃是杀戮称霸,快意征战,武功文治,是为天下大争之要害所在!”
人民百姓所需要的,不过只是暖衣饱食,而国家所需求的,也不过是资源土地用以生养人民。而各国的君王想着要称霸天下、要建立功业,这才是天下战乱地根源所在。
申不害闻言微微点头,却是问道:“嬴子推崇老子无为而治,这仁政、周礼、井田制,嬴子果然以为可行?”
吴狄笑道:“仁政者,乃是贤君良臣所行之政,国无贤君良臣,何求仁政?周礼者,乃是人皆知礼而行之。空有士人鼓吹论战争鸣,庶人贱民则茹毛饮血,何来礼教可言?井田制则更是大谬,乃是先贤遗策陋策,管仲、李变法,前车之鉴。吾等岂可再拾前人牙慧?”
申不害与众人听来皆是深以为然,申不害再次起身向吴狄深躬一揖,诚恳问道:“既然如此,这天下大争之世。民、国、君,自当何去何从?”
吴狄还礼,闻言也是一笑,朗声道:“嬴无敌入齐之前,我秦国国君已然将求贤令明发天下,秦国久蛰陇西。土地贫瘠、民生困苦,欲效仿齐魏变法强秦。此来稷下。也是想要考校招揽天下名士,赴秦变法,革新气象。吾这屠家术派,不过只是笑谈而已,若是能知何去何从。还求贤做甚?吾出一题,但请天下士子试论之!”
众人听的都是一乐,当即齐齐又道:“愿闻其详!”
吴狄一整衣襟。昂然道:“且试论:国富民强与民富国强二者,孰优孰劣?”
题目一出,会场之内一片哗然,想不到这公子狄竟然在齐国的稷下学宫公然考校求贤,实在是让众士子愕然。不过这公子狄所出地辩题,也是颇为新颖,当下各国学子立时被吴狄给绕了进去,开始思索去这“国富民强与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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