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天堂湖边喝杯咖啡。”
“现在去喝什么咖啡?”
“走吧。” 我有些兴奋,有些惊奇。那人被老邹搞得如此惊慌失措,这真是一件意外的事。我拉唐娜上车的时候,看到那个男人正被塞进保安们的三菱面包车。
“知道这人是谁吗?”我对唐娜说,“就是美嘉房产的老总,程继承。”
19
“知道吗?我好想谈一场恋爱。”天气燥热,知了声声。都市的嘈杂被挡在一排树荫之外。我们在天堂湖边的“两只咖啡杯”休闲咖啡座里坐下。我望着天堂湖的碧水,想着一个女孩的脸。
“谈恋爱?这真像个玩笑。是那个女孩?胖乎乎的?”
“对,就是。”
“不说社会地位,就说相貌。你现在的审美是怎么了?你整个儿有问题,整个儿是低级品味。”
“嗨,这你就错了。我这是特别审美,很有贵族风范嘛。”
“你不开玩笑,认真说,那女孩子有什么好?”
“一个字:圆。”我说,“圆是最高的境界。我现在还做不到圆。那女孩长得很圆,而且,可能心也圆的。”
“鬼话!”唐娜懒得理我了,把头扭向天堂湖。
我看了看窗外的天空,觉得无趣而无聊。唐娜是典型的当代美女,可对这类美女我已厌烦透顶。当然不仅仅是这个问题,关键是,我喜欢圆的感觉。
“就当我是找点新鲜刺激的吧。”我揶揄地看看她。
唐娜放下咖啡杯,叹了口气:“你是可以谈恋爱,可是我呢?”
“你怎么不可以?你当然可以。”
“嗤———”唐娜不屑地撇了撇嘴。
“说起来,”我眼前闪过老邹的脸,“你也是个千万富婆,怎么会……”
“别!”唐娜伸出左手,压住我的右手,阻止我说下去。
“为什么呢?”我压低了声音。
“他帮助过我。”
“帮助过你?谁没有帮助过你?我没有吗?”
“不一样,那时候,是他引我入门,让我起来的。”
往事不想再提,但回忆总是不请自来。我想起北外的一段时光。那时杨妮刚刚离开我。因为一个做音乐的哥们在那儿教书,我住到了北外一栋教师楼。而唐娜正在就读西班牙语专业的四年级。在那儿,我们有着多么激情的岁月!为了能圆满的爱一次,我们可以跑遍整个北京城!跑上整整一天!只为了找一个廉价而安全的旅馆,或是为了借用一次某个朋友的房子。现在我们也还做a,可是双方似乎都在为做而做。对她,是为了实现对老邹的报复———他有老婆、经常去夜总会、似乎还有个别售楼小姐在身边,而她呢?对我,则是一种情感的延续,尽管这种情感更多地已经转化为其他的暧昧的因素。
“说说吧,真的爱上谁了?”唐娜当然是敏感的。这个聪敏的女人,你的聪敏有什么用呢?它可能会给你带来灾难。
“这么说吧,我好像是回到了以前北漂时那种纯情的傻傻的年代。很傻,很纯情,那样的感觉。”
唐娜“卟哧”笑了:“这话幸好是我在听,如果换了别人,肯定r麻得要吐了。”
“这么说吧,我看到了以前的杨妮,甚至她比杨妮还快乐,还可爱。”
“你不要跟我说这个,我不想听这个!”她身体抖了抖,抽出一支摩尔烟点燃。
“唐娜,”我握住她的手,“有时候我想,到郊外地买一块地,自己造一幢房子,茅草屋也可以,就住在那儿,不出来了。”
“空想。”唐娜白我一眼,“你总是喜欢空想。你绝对不会放下这里的一切。爱情,梦想,什么都是空的。”
“你从来就不会空想。”我也白她一眼,“你想过吗?也许,当世界上什么人都不要你的时候,唯一在你身边的我,只有我。”
“会吗?”
“其实,我们是最适合在一起的。”
“会吗?”
“也许,我们可以再谈一次恋爱,就像在北京时那样。”
“会吗?”
“也许,我们可以结婚。”
“会吗?”
“但是不管怎么样,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个项目策划好。”我对她的四个“会吗”感到乏味,转了话题。
“我算过了,”唐娜也转了回来,“1800亩,至少可以做1000套别墅。如果是别墅和排屋一起做,那也可以做700套别墅和500套排屋。如果每套房子买150万,那就是……”
“18000万,就是1。8个亿。扣除c作成本,净挣1个多亿。你和老邹一分,你还有半个亿。”
“到那时候我真的不做了。告诉你,不像你,是空想,我是真的不做了。”
“我帮你把这事办成。”我笑。
“你能做成什么?不就出点主意吗?你又不需要担风险。像我这样,每一个环节都有风险。”
“……”
坐了一会,唐娜说该回公司了,现在是上班时间呢。我送她回公司。她叮嘱我要认真做好市场研究,拿一份有份量的报告出来。我说我只要愿意做,就一定没有问题。我驾了车回公司,走进大门,陈静雯迎上来说有个人找你。我向会客室一看,一个络腮胡子也正向我看来。
20
“是我啊,黄强!”他嗓音雄壮,犹如他的身板。
“我知道是你,怎么不先打个电话?”
“我想你肯定会在公司的,所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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