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可以代为答复,就说陛下前几日没有休息好,回宫后又忙着批阅奏折,身体还不大舒服。”
李薇点点头,暗自为贴心的谢公公点赞。
自己身份突然变成一国主席,紧张也正常。
李薇不断安慰着自己,调整好自己最好的步姿和仪容,面容严肃,从台阶拾级而上,眼睛的余光已经能从前面大殿内感觉到众多的眼光,她鼓励自己没事,就当做是校园围观的目光好了,这样一想,果然坦然多了。
迈着大步走向高处的龙椅,李薇刚坐定,下方衣袂摩擦,全部跪拜在地——
“恭迎陛下,愿陛下万寿无疆,长乐无极!”
李薇第一感觉不是什么江山都尽在我手中的权力倾天要狂呼过瘾,而是极度不自在!以前就听老人家说过,别人无缘无故地要跪你,是要折寿的,这么多人跪了自己这个假帝女,那她岂不是要早死?
看来,往后要废除跪拜之法,看着两排高高低低的官服大官,全部半跪在地,怎么看怎么别扭!不对,还有一人没跪,李薇斜看了那人一眼,一身暗红紫金的官服完全贴合了他浑身矜贵沉睨的气质,见他稍微抬头,双目如古井,沉静无波。
李薇抬手示意,“众卿平身。”
“谢陛下!”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谢公公喊道。
这句话让李薇觉得自己的苦刑才刚刚开始。
果然,大臣提的问题大多在昨晚和摄政王对接过了,她还算解决地比较容易。而且,几番下来,她也懂得了做皇帝的优势:点子总是要臣子先想的,想不到就再想,你们当官的不为老百姓解决实际问题,要你们何用!
想到办法后,派何人去执行,这也是要细细考虑的,看百官的表现,朝中的派别还不是很明晰,站在摄政王一边的有很明显的几个人,但暗处应该也不少,她姑且称为摄政派;另外一派较为明显的就是自己的外公——戚太师,他手中的权利现在不多,但全国兵权五分之一在他儿子戚成渊手中,也就是她的舅舅手中,因此,拥护者也不少,她命名为太师派。
其他派别不明显,暂时算是中立状态。
“陛下,郴州私盐贩卖一案,牵涉甚广,扰乱我朝官盐秩序,必须严查不贷!”一位不知名的官员站出列,李薇仔细辨认了几眼,随后果断放弃。不认识。
“说得有理,那查得如何了?”李薇甩脸,双眼微眯。
“臣经过多日查访,发觉郴州水匪猖狂,层多次贩卖私盐,有百姓目睹郴河西岸经常停泊大型商船,旗帜不明,分别在月初、月中最为常见……”这位仁兄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总算让李薇听明白了,就是水匪的错!
“水匪彪悍异常,微臣建议派朝廷军队直接镇压!”
“区区水匪,郴州水务司带上地方士兵就可以镇压!”
“据说水匪有三个据点,人数约200-300人,微臣建议派我朝陈都尉到郴州率领镇压即可。”
……
接下来又是一番口水战,各派坚持派自己的人过去,然后开始唇枪舌战,李薇终于知道皇帝为什么要坐着发呆了,因为这个时候皇帝不好说话,打断别人的激情四溢是不道德的。
然后,大殿内声音渐渐平息,大臣都看向了一言不发的帝女。
“恳请陛下定夺!”
李薇调整了个坐姿,“这事,摄政王怎么看?”
遇到这样激烈争论的事情,交给摄政王处理李薇觉得比较安全。
“微臣建议,先招安,如若不行再另派人手。陈大人素有辨才,方才也力荐陈都尉领兵镇压,微臣觉得陈大人与陈都尉可一同前去,先由陈大人进行招安,若是水匪软硬不吃,再与陈都尉商量如何镇压。当然,为避免有人说陛下偏心,说陛下偏袒陈氏,因此臣建议着李尚书一起参与。当然,招安进行的同时,可先遣人布局,勿待招安失败才着手准备,彼时晚矣。”
李薇矜持点头,心中却狂赞,看着那位陈大人一脸尴尬的模样,她心里就觉得倍爽。哎呀,她感觉自己有些坏,怎么可以这样捉弄自己的臣子呢?
“摄政王所言有理!就这样办吧!李尚书和陈大人,此事由你们俩作主导。”
“是,陛下!”
“启奏陛下,今年天灾蔓延了好几个州,屡禁不止。”
这次说话的是户部侍郎王尚华,李薇大致认得出来,她听了此话,觉得有些好笑,“既知是天灾,自然无法断绝,”你这屡禁不止不是废话么!但为了保持皇帝仪态,她换了一种说法,“王侍郎应该想尽办法防灾救灾才是!不要说什么禁灾!”
王侍郎自然想不到陛下会这样回他,蒙头点了点,退回队列,被帝女这样呛声,帝女又说得如此有道理,他竟无从反驳,脸上顿觉无光,又看了看自家上司南信意,似乎依旧低眉顺耳的模样。
“钱尚书,听说灾情还很严重,最近可有做什么举措?”
“已经在各州镇设立救灾点,设有多出救济棚,但因为粮米不足,无法应对。”钱光币作为工部尚书,这样的说法自己都觉得有些丢人,他委婉地向帝女说明,是因为咱们国家的钱和粮食都不够啊!
粮食问题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读过这么多年的书,李薇自然也知道。但是,一个国家拿不出粮食救灾,这就有些让她无力吐槽了。
李薇觉得时间过得好慢,看看大殿外的阳光,她多想出去看一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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