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本能的运动状态,通过激烈的抗争,这种“固置”终于变得牢不可破。
所谓本能的源泉,主要是指某一组织或身体某一部分的“机体活动”,通过这种活动,便产生出一种刺激或兴奋,在心理生活中则为本能冲动。
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这种活动究竟是一种通常的化学活动,还是一种同机械力的释放相类似的活动。对本能之源泉的研究已超出了心理学的范围。虽然发源于身体内部是本能的一个独特而重要的特征,但在心理生活中,我们只能通过它的目标才能认识它。严格说来,对于本能之源泉作出更准确的认识并不是心理学研究的目的,在多数情况下,其源泉可以直接从它的目的中推导出来。
我们是否可以设想,那些作用于精神但又源于r体的种种不同的本能,是通过它们质的不同而区别开来的,而且它们在精神生活中的作用方式也各有质的不同,这一假说未必正确。我们更喜欢作出一个更加简单但又有效的假说,这就是:各种本能在质上都是相同的,它们之所以产生出不同的效果,是因为伴随它们的兴奋强度的不同。或者更进一步归因于由这种量造成的某些功效的不同,不同的本能产生出不同的心理效果,这一点可以追溯到它们源泉的不同。
在任何一种事件中,只有在较晚出现的联系中,我们才有可能弄清所谓“本能的质量”所真正标示的东西。
那么究竟有多少种本能?它们都是些什么?当人们说到游戏本能、破坏本能(leio)或社会本能等字眼时,没有人 会提出反对意见,觉得这些概念不够恰切。
这一方面是由于他们只考虑人自身的需要,另一方面是由于心理分析的局限。
但我们不能不继续追问,在这样一些专注于一个方面的本能动机后面,是否还有另外一些比之更基本的本能动机作为其推动力呢?
是否应当说,只有这些更基本的动机,才有权使用“本能”这个字眼呢?
我早已说过,我们至少可以辨别出两种最基本的本能。
一种是自我保存本能或自我本能,另一种是性本能。
生物学研究表明,“性”与个体的其他功能并非位于同一层次上。
因为它的“目的”超出了个体,它的内容就是产生新的个体,即种族的保存和持续。
生物学还进一步证明,对于自我同“性欲”之间的关系基本上有两种看法,而且表面上都有道理,一种是,自我被视为头等重要的东西,性a是它的诸种活动中的一种,性满足则是它诸种需要中的一种,另一种看法认为,个体被视为一种短暂的和迟早会死亡的东西,附属于本种族传给它的那种永不灭绝的种质(生物学专有名词)。那种认为性功能与身体其它功能之不同在于它的独特的化学过程的说法,我个人认为这只不过是艾赫尔生物学派的研究的一个重要出发点。
由于从意识方面对本能的研究有几乎不可逾越的困难,所以心理分析对心理失调的研究就成为探索本能的主要手段和源泉。这种研究迄今已经为我们认识性本能的较确定的性质提供了许多材料和信息。
它之所以能取得如此成就,主要是因为只有这种独特的研究方式,才能和病理分析那样,单独进行观察。
随着心理分析向其他精神作用范围的推广,我们肯定能发现认识“自我本能”的基础,虽然期望在更多领域中获得这种有利的观察条件还为时过早。
对于性本能的一般特征,我们可以作如下的归纳:它们为数众多,而且从各种不同的器官发放出来,起初各自独立,只有到达最后的阶段才成为综合的整体。其中每一种本能所追求的目的都是“器官快感”,只有当它们成为一个综合的整体时,它们才真正服从于生殖的功能,从而真正转变为众所周知的性本能。在刚刚呈现时,它们与“自我保存”本能混为一体,并依靠它维系自身,以后又逐渐脱离它,成为独立的存在。在选择对象时,它们同样步自我本能(自我保存本能)的后尘,其中有某些自始至终都与自我本能连接在一起,成为它的总构成中的性欲成份。
在正常情况下,这些性欲成分很容易逃避注意,只有当病症出现时,它们才能被清楚地认识出来。它们还具有这样一个突出的特征——由于它们均具有高度的相互替代能力,所以可以随时改变自己的(追求)目标。
这一特征使它们有能力从事各种各样的活动,这些活动均大大不同于(或脱离了)它们开始时达到目的的方式(即升华方式)。
对这样一些活动,我们可称之为本能的蝉变形式,即本能的其一生的发展过程中所经历的变态形式。我们目前所探讨的,则是性本能的蝉变形式,因为性本能是我们最熟悉的。观察表明,一种本能可以经历下列蝉变:通过颠倒,转变为其对立面;回返到主体自身;抑制;升华。
我在此不打算探讨升华问题,而对“抑制”问题的阐述则需要另辟章节。
所以,剩下来需要我们讨论和描述的只有前面两种。
此时我们应该牢牢记住:由于这里所讲的倾向同本能之直线性追求目标的倾向正好相反,所以很可能将上述蝉变看成是反本能的自卫形式。
对本能通过颠倒而转变为其对立面的活动作仔细审查,就可以把它分解为两种不同的活动:一是主动活动向被动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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