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那儿有着永远抹不掉的伤痕。
她睡眼惺忪,声音软软地问:“干么?”
“这伤疤……去不掉了吧?”
“没关系。”她闭上眼睛,憨憨的一笑,“衣服穿着,也没人看见。”
“可我看得见。”他微微拧起眉头,“真希望这伤是在我身上。”
听他这么说,她微微睁开眼,定定的望着他,“这是我爱你的印记,你休想跟我抢。”
他俯身在她额头上轻吻一记,将她抱进怀里,轻柔的抚着她的背。
她偎在他怀中,静静听着他有力又沉稳的心跳声,手臂横过他的腰,牢牢抱着他。
臧语农发出喟叹,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摩挲着她的肩头。有她在身边,他感到无比的幸福,一般来说,都是男人带给女人安心及安定的感觉,可她却让他有了同样的感受。
低下头,他定定的注视着她,她抬起脸,迎上他炽热又温柔的黑眸。
“怎么一直看着我?”
“因为你特别好看。”他唇角一勾。
她傻笑,“你那张嘴越来越会哄人,我是不是该担心了?”
他又在她额头上洛下一吻,低声道“我的心中、我的眼里再也放不下别的女子了。”
“是吗?”她闭上眼睛,唇角微微上扬。
臧语农轻抚着她的发,“朝露,谢谢你。”
“嗯?”她微楞,又睁开眼,“谢我?”
他点头,“是,谢谢你还在我身边。”
她眉眼弯弯,轻轻笑了一声,“一定是你太坏了……”
“什么?”他不解,暂时松开了她。
“一定是你太坏了,老天爷才会让我继续留在你身边惩罚你。”她开玩笑地说。
臧语农明白了她的意思,温柔一笑,“这真是最甜蜜的惩罚了。”说罢,重新将她搂进怀中。
方朝露回想起那犹如昨日般的过去,深深觉得现在的她很幸福,从前的她基本跟爱情无缘,不料竟会在穿越之后遇到一个如此爱她,而她也深爱着的男人。有时她会想,她单身多年,或许就是为了与他相遇。
如果她的出现是对他的惩罚,那么他的出现肯定是对她的恩典了。
“语农,我也要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这么宠我、爱我、纵容我。”
“没办法,这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他故作无奈,“但是……你知道什么才是更厉害的惩罚吗?”
她微怔,“什么?”
他眼底黠光一现,“生几个小娃娃一起来整我。”
一日,臧语农神秘兮兮的带着方朝露出府,并坐上轿子前往城东。
她一路上频频问他要去何处,他不但抵死不说,还不准她往轿外瞧。
终于,他们到达目的地。下了轿,方朝露看见轿子停在一间房子前,正门上面悬着一块木匾,写着“女子武塾”。
她愣了一下,然后露出难过的表情,幽幽地说:“想不到有人先我一步开了女子武馆。”
“是啊,我发现时也很讶异。”
方朝露叹了口气,须臾又扬起笑容,“没关系,至少有人的想法跟我一样。”
“那倒也是。”
“你知道武馆的主人是谁吗?”她好奇的问。
“知道。”他点头。
“谁?”
“你。”他狡黠地眨了眨眼。
她呆住,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这武塾是你的。”他温柔地笑视着她,“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吗?身为你的夫君,我当然应该帮你实现。”
“这、这间女子武塾真的是我的?”她一脸难以置信。
“嗯。这本来是一间空置的茶楼,在你养伤的时候,我便将它买下了。”
方朝露感动不已,顾不得轿夫在,她伸出双臂,一把勾抱住他的颈子,喜极而泣。
“语农,谢谢你,这是最棒的礼物!”她难掩激动,只差没亲上去了。
“先别谢我,”他轻轻捧起她的脸,“武馆我虽然帮你开了,可学生你得自己找。”
她用力点点头,斗志高昂地说:“我不会让你丢脸的!”
就这样,在臧语农的支持及金援下,专收女子的武塾正式办了起来。
初时方朝露以为女子习武的风气未盛,很可能招收不到学生,没想到一开馆便涌现报名人潮。
许多人都知道方朝露先前救了臧语农且武艺高超的盛名,因此不只一些女子热切的想习武防身,就连那些为人父母的也愿意将女儿送到武塾来接受训练。
方朝露将女子武塾办得有声有色,还跟一些男子武馆进行武术交流,并定期举办一些活动及赛程,慢慢地,不只女子,就连男子都希望能向她习艺。
有鉴于登门拜师的男子越来越多,她在跟臧语农商量之后,又开了一家专收男子的武塾,并礼聘知名武师授课。
“手打直。”
“蹲低、蹲稳,对……就这样。”
方朝露每天都在武塾里忙着,即便已大腹便便,还是没办法安分的待在家里养胎。
“来,再重来一遍!”她挺着大肚子,中气十足地喊。
“师父……”站在最前面喊她的学生名叫小云,今年十岁。
“干么?想偷懒?”方朝露上课时是出了名的严格,但下了课又能跟学生们打成一片。
小云低声提醒,“师丈来了,在您后面。”
方朝露一楞,猛地回头,只见臧语农两手背在后面,不悦的看着她。
所有学生见状,都在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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