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颌首。小师妹心机伶俐,素来是一点就透,他很是欣赏。
“师尊说,流云真人受此大挫,必定心中不甘。所以,小师妹在大比之时,要多加提防。”
沐晚深吸一口气。抱拳应道:“是。”
郝云天又轻拍她的肩膀,再次叮嘱道:“这两天好好休息。后天寅时三刻,我过来接你。”——沐晚是外门弟子,没有他的接引,不能进入内门。
“是。”
三天后,十年一期的内门大比终于拉开帷幕!
寅时三刻,郝云天过来接了沐晚赶赴内门。
这是沐晚第一次走进太一宗内门。虽然之前郝云天、张逸尘等人都跟她说过内门的情形。但是。百闻不如一见。
飞越内门防护大阵之后,沐晚还是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
之前,她曾以为外门气象万千。天灵地杰,是难得的神仙福地。然而,和内门相比,后者好比是小巫见大巫。不足一提。
首先,内门的灵气起码比外门浓一倍!
其次。内门虽不如外门宽广,但是,它以祖师峰为中心,其余八峰有如群星拱月一般围绕在周边。气势磅礴。与之相比,外门简直就象是一盘散沙。
此时,沐晚才真正领会到什么叫做“宗门”!
第一场比赛叫做“万仞争锋”。比赛地点在祖师峰的万仞山。
郝云天在万仞山的山脚降下玉箫。
沐晚跳下玉箫。满脸的失望:说好的万仞山呢?除了白色的迷雾,什么也看到!还不如改名叫“万雾山”好了。
郝云天见状。解释道:“小师妹,万仞山平时是封山的,并且一年四季都和现在一样,云雾迷朦。就算是祖师峰的内门弟子也难见到真容。”
沐晚看着白粥似的浓雾,连连点头:很好!公平得很。这样一来,大家谁也不熟悉山中的情形。
不过,山脚却没有白雾,到处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在一处空地上,临时搭了一座高丈许,三丈见方的棕黄色木台子。台上摆有两张黑色的长案。每张长案旁都排着长龙般的队伍。
在来的路上,郝云天已经告诉沐晚内门的弟子服饰。
在内门,炼气期弟子的服饰与筑基期弟子又略有区别。
相同之处是:两都都是内着白色锦袍,脚蹬黑色流云短靴。以腰带区分道传、身份。
不同的是:筑基期弟子的腰带系于锦袍之上,外披雪青色鹤氅。而炼气期弟子则是在白袍锦袍之上加一件雪青色的半臂,腰带系于半臂之上。
比如说,眼下,木台边上站着的那排执剑弟子个个身披雪青色鹤氅,腰间的黑色边腰带上正中写着“戒律院”三个金色草字。这一排人都是内门戒律院的筑基期杂役弟子。内门大比由任务院功法堂操办,但赛场秩序则由戒律院负责。
沐晚仰头看了一眼,问道:“大师兄,那个就是验号台?”按照流程,第一场比赛和第二场比赛,所有参加比赛的弟子要先去验号台验号。她没有想到,真的会搭一个高台。
“嗯。”郝云天点头,一边说,一边指给她看,“你先去验号,验完之后,再回候赛区等待。”话一出口,他自个儿先愣住了——貌似这句话,他今天已经讲了不下三次!
他抬手抚额,暗自好笑:这便是关心则乱吧——他参加过多次内门大比,都跟没事人儿一样。没想到这次来观赛却紧张到不行……
沐晚轻轻拉了拉他的一只袖角,笑嘻嘻的说道:“大师兄,我先去验号了。”
“去吧。”郝云天说道,“现在离比赛开始还有一刻多钟。你注意安全,别着急。”
沐晚点头称“是”,冲他挥挥手,转身向右边的那队长龙走去。
此刻,近万名内门炼气期弟子,再加上过来观赛的筑基期弟子们齐聚于验号台之下。这里宛若刚刚下过大雪,一片雪青。
沐晚身着外门弟子的窄袖青袍,立于人群之中,显眼得很。
周边的目边刷刷的聚焦过来。
郝云天见沐晚神色自若,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所谓验号,就是将号牌与身份玉牌一并交给长案后的任务院弟子检查一下。据郝云天说,以前验号只是检查号牌的。这次要连身份玉牌一并检验,显然是受了二十三号案件的影响。
轮到沐晚时,她双手将号牌与身份玉牌一并奉上。
案头也摆有一方白玉。负责验号的弟子接过去,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将号牌与身份牌并排放在白玉之上。
立刻,白玉上红光闪烁。
“过!”验号弟子取下号牌与身份玉牌一并还给她,“下一个。”
“谢谢。”沐晚有样学样,和前面的弟子一样,也先抱拳行礼,然后双手接过,再跟在前面的人之后。走下木台。
木台下面有一大块空地。事先用红绳圈了出来。红绳之内就是候赛区。
“咦,怎么有个外门弟子?”
“是个小家伙呢。”
“粉雕玉琢,长得挺俊俏的。”
……
从木台上一下来。沐晚俨然成了整个赛场的焦点。现场没有两万人,也有一万五。这回,她真的称得上是万众瞩目。
沐晚暗中做了一个深呼吸,抬起眼皮子。扫视候赛区前面——整个候赛区是有规划的。按照号牌顺序,一共划成十个区域。她是六千二百七十一号。正好是在中段偏后的第七区。而每一个区域以内的位置则没有定死。
找到第七区后,她快步走过去,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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