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果。
顾师师当即拨下了叶正哲的电话,右手依旧不停地滑动着鼠标,浏览着那些被转发的微博。
然而,也只不过是给大众闲暇无聊的周末佐以猛料解解乏。鲁先生说得好,中国最不缺的就是看客。
作为全国的经济政治中心,都城永远都呈太平盛世之表象,即使风波暗涌,也会被粉饰太平。正方一波则认为是有人蓄意抹黑,凭空杜撰罢了。
且,古语有云,戏子无情婊|子无义。一个高级酒吧的台柱子,会是什么白莲花?反方一波言之凿凿,将她说得一文不值,只不过是当了婊货。
一条条犀利的话语,将顾师师激得快要岔气。叶正哲那边也顿了好久才接起来,她早没了耐心,没好气地质问他。
那边倒是神清气定,好像在用手指不疾不徐地叩打桌面,顿了顿,才出声:“别着急,是我找人做的。”
满屏幕的调侃、戏谑、甚至是咒骂,顾师师不明白他为何有如此行径,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看看现在的明星,新戏一上恨不得搞出个离婚出轨,万般招数能使就使,博得是什么?越黑越红,博的就是个关注度。越多人看得到,那些人就会惶恐。人急跳梁狗急跳墙的道理,你懂的。”
听完叶正哲的分析,顾师师也就不再反驳,他说得不无道理。
“我们要找的那个保安早已是惊弓之鸟,这么一来,他一定会担心万箭向他齐发,要么跑路,要么另觅大树。我还愁找不着他?”
见叶正哲胸有成竹,随后还跟她保证一切有他善后,顾师师也就不再与他争辩,索性随他去了。网络舆论罢了,雇佣一帮水军,扭转局势只不过是一分钟的事情。
正想要挂掉电话,叶正哲声音顿时变得柔和起来:“想你了,跟我出去吃个饭?”
犹豫片刻,楼下传来车鸣声,顾师师透过落地窗一看,撇了撇嘴回他:“还是不了,他回来了。”说罢,顾师师便掐断了电话。
顾师师胡乱地收拾了一下桌面,拖着家居鞋就迈出书房。楼下是新请来的阿姨,美名其曰是为了照顾她。顾师师怎么会不明白,只不过康亦风参加军区演习,担心自己不安分,在她身边安插一台监视器罢了。
上次从康亦茹那偷听到事,非得找机会验证不可。
待顾师师迈下楼,阿姨正好洗了一盘水果,很和蔼地递了过来。阿姨来自江南,声音软糯柔和,叫人听得十分舒服。
所以顾师师并不反感,反正孑然一身,这么空荡荡的房子,不免有些寂寞。顾师师笑着接了过来,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津津有味地看着。
从玻璃水果盘里挑出一个莲雾,果形美,呈钟形,暗红色,犹如精致的小灯笼。顾师师咬了一口,口中当即弥漫一股淡淡的苹果香气,再嚼了一口,甘甜清爽。春日末,温度升高,是该降降火。
很快,康亦风踏入大厅,在玄关处换了家居鞋,边走边松风纪扣。拖着疲倦的身躯,疾步就跨到了顾师师所在的沙发,整个身子直接沉了下去,陷了很大一块。
新婚之夜迄今,只不过是初见,外人皆以为他们小两口鸾凤和鸣,真是叫人啼笑皆非。
整个背倚在沙发上,康亦风仰着头闭着眼,用手拽了拽领带,没什么力气地说道:“给我拿一个。”
“你自己不会拿啊。”
顾师师对于新婚之夜的那巴掌依旧耿耿于怀,自然不能对他有什么好脾气。下意识地蹭了几步,顾师师稍稍远离他,才继续看着自己最近在追的美剧《纸牌屋》。
哪知,“啪”地一声,屏幕黑了。只见康亦风手持遥控器,而后随意地扔到一边。
“给我放水,我休息一会儿要洗澡。对了,晚上过去妈那儿吃饭。”
“爱洗不洗。”
顾师师捧起果盘,噔噔地走上楼,不再与他待上一秒。迈入卧室,顾师师蹿上了床,点开平板继续追剧,半倚着,正好偷偷闲。
并未遂意,康亦风没过几分钟也上来了。他好像很疲惫,眯着眼,一边卸□上的皮带、衬衫、军裤,半裸着爬上了床。
两人共享一床薄被,顾师师可不乐意,正要从床上下去,脚踝却被康亦风一手握住。
“我眯会儿,你看你的电视,就坐这儿。”
顾师师像是被绑了腿的小羊羔,只好无奈退回去,继续靠在床上。哪里还有心思看电视,目光全落在了康亦风的脸上。
刨除主观上的偏见,其实,此时此刻,康亦风还是很迷人的。干净的面庞,棱角格外分明,浓眉微微斜飞,眼睑下现了一圈浅浅的黑圈儿,应该是负荷工作所致。
目光落到他格外英挺笔直的鼻梁上,人都说,鼻子越挺,那方面能力越强,顾师师为自己的胡思乱想感到有些羞赧。一方面,她觉得霍霖霆那么对待康亦风确实有些过分,另一方面,要是他没问题自己就会失了身,她自然也不想。
身旁有人,顾师师也安不下心看电视,干脆关了。趁着康亦风眯眼,顾师师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悄悄拨开他的手,想要逃走。
“别乱动,安分点儿。”
顾师师一心虚,转过身一看,只见康亦风依旧闭着眼,她没好气地说:“你睡就睡,管我干嘛。脏兮兮的,还睡我的床。”
就这样,顾师师保持一个姿势坐了一个小时,竟然硬生生地坐累了,只好弯着腰半卧下来。脚踝依旧被他握着,像是锁链,怎么也打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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