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筹,倒是没想到连这么细微之处都没逃过他的眼睛,”从痕迹来看,对方的机关设来不过一二日,再加上几位前辈临死反击,他受伤必是不轻,这么点日子想必难以痊愈,才会设下如此狠毒的机关,好能尽力杀死杀伤追兵,给他自己的逃脱多争取一点时间。若是这样,人大概还在山下不远,我们到镇里去寻,总会找到他。”
时已入夜,众人伏在屋脊,向着目标所在处前进,一点都不敢漏了声息。果如朱华沁和高典静所想,一到了镇里,探听到这几日除了自己等人外,没人雇大车走远路,加上药铺里也探出了消息,这人连客栈都不投,所居之处只是附近废屋,众人分析之下,知道对手受伤果然不轻,又不愿多所声张,连到药铺里头抓药都是一副气弱病软的模样,想来若不是伤势颇重,绝经不起颠簸,以杀手一击不中,立即远遁,绝不在现场逗留的风格,早要逃之夭夭,不知遁到哪里去了。
不过众人也算来得及时,从药铺那里探得的消息,那人所购的药量愈来愈少,想来该是已好了部分。虽说受丐帮几位长老一击,想要伤愈可没那么容易,但以对方的小心,多半不会在此险地等到伤愈才走,恐怕伤势一能够控制,头一件就是逃回老窝。
也因为时间紧迫,众人也没办法多加等待,趁夜便施加伏击,反正双方众寡不敌,对方又负伤沉重,自己这边该当可以生擒为上:即便是弄错了,最多是道个歉,赔些礼物了事,想来此事牵涉到丐帮前任帮主身亡,行大事者不能拘于小节,武林同道多半也得给上这个面子,不会愿意深究了。
伏在屋脊之上,看着那人躲在其中的废屋,屋内屋外均生尘垢,若非进出之处稍作清理,还真一副久无人居的样子,只是这种地方用作隐藏虽好,用来养伤却是大大不利了:不过若站在杀手刺客的角度想想,这间废屋却有其价值,四周于旁屋皆不相邻,颇有一段距离,视线可以及远。只要屋中人警醒些,想在瞒人耳目的情况下探情况确属不易,独立其中的样子就好像衣饰精美的人群当中一个叫花子,虽是惹人侧目,但却因着无人敢与他同行,反倒免了为旁人所纷扰。
于旁人交换了个眼色,颜君斗与朱华沁跃了下去,从正门大大方方的走了过去,宫先与三女则是各据窗户,以防敌人脱走。照说这直捣黄龙,打草惊蛇该是由武功最高的宫先为之,但他伤势未愈,胸中气血犹自不顺,相较之下,三女武功较弱,也只好让颜君斗与朱华沁打前锋了。如果不是知道刺客脱走在即,也不用这么急着行动,就算招了丐帮的人马来援,最多不过三五日罢了,到时众人伤势痊愈,刺客岂有逃脱之理?
才刚推门进去,颜君斗和朱华沁陡地一声沉喝,连退数步,站在前头的朱华沁铁萧舞成一片光团,护住身前,颜君斗则不知从哪儿找来一柄长剑,在朱华沁身侧护法,只听得叮叮声响,也不知格挡了多少暗器,只是暗器来的劲急看来不似人力,十有八九又是机括之功,朱华沁与颜君斗功力虽是不弱,但暗器来势刚猛,又得防着暗器上头不知是否又淬了毒药,心下先存了三分怯意,格挡之间却也不得不被逼出了废屋。
机括声响的同时,只听得窗棂碎裂之声,手拄长剑的宫先陡地一惊,声响竟从高典静等三女那个方向传来,他连忙赶过去,心下却不由暗骂这刺客真有心机。
照说以刺客的耳目,自己等人一落下地便该知道了,打前锋的朱华沁和颜君斗本就防着被伏击,能挡下暗器本就在意料之中,只是他们以己度人,向来刺客该当舍难取易,从人单势孤的宫先这边突围。
宫先早已做好了准备,他虽身负内伤,但若单以剑法应敌,如果只求拖住敌人脚步,该当可以纠缠得十来招,到时候高典静等三女绕了过来,朱华沁和颜君斗也上来夹击,敌人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没想到那刺客似也看出了朱华沁这计策,竟取高典静这方突围。三女虽是人多,但原没料到对方会选人数最多的这边下手,心下的准备原就不足,加上若以武功而论可以算是最弱的一方,本来朱华沁让她们三个站在一边,以声势压迫敌人向另一个方向突围,由剑法最高的宫先接敌便是最大的考量,没想到竟没瞒过敌人。三女武功虽足以自保,但此敌下手狠毒,激战之中负伤难免,若是伤到了颜若梦,宫先可就少了个可爱的小妹子,他心思及此,脚步愈发快了。
冲到了另外一边,果然场中三女正困战着一名黑衣男子,只见他身形瘦削,一身黑衣,连面上都包着黑色面巾,只留下一双眼睛,透出冷漠气息,又不像宫先那般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而是一种不论自己或旁人的命,都不放在眼里的冷酷。
场中形势令宫先一望不由大惊,虽是三比一,但处于弱势却是三女一方,那刺客似是早有打算,两炳薄刀只向武功最弱的颜若梦下手,身上虽已有了几道伤口,手上却绝不放松,一副打算与敌皆亡的气魄,围魏救赵的打法一点用都没有,那凶煞之气让颜若梦吓得差点大哭,打来缚手缚脚,十成功夫发挥不出三四成。
高典静和香馨如一边出招攻击,一边还得分神帮小师妹挡住对手杀招,若非那刺客脚步不稳,显然内伤不轻,虽说招狠式毒,但威力却弱数分,加上高典静和香馨如心知要留下此人就得着落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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