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怒之下,推了跟前自己的贴身丫鬟银红一把,她的丫鬟银红撞向梅氏。
傅瑞看梅氏主仆眼神,明白,梅氏是想委曲求全,息事宁人。
梅氏歉疚地道;“老爷,大姑娘喜日子,妾出了这种事,劳师动众的,老爷替我跟大老爷和大太太解释解释。”
“你不用想太多,大哥和大嫂怎么可能因此责怪你。”
门口小丫鬟报,“大夫到了。”
抱月放下床帐,大夫进门后,傅瑞寒暄两句,大夫便开始给梅氏把脉。
傅瑞紧张地盯着大夫把脉的手,半晌,大夫抬起手,对傅瑞道;“四老爷,夫人的胎儿没事,不用担心,夫人身体有些虚弱,饮食上补即可。”
傅瑞这才放心,梅氏胎儿没事,受此惊吓,身子发虚,傅瑞坐在床边陪着她,看着她入睡,给她掖好被子,示意梅氏的大丫鬟抱月出去。
傅瑞到东屋里,坐在炕沿边,抱月规规矩矩站在面前,傅瑞道:“你跟我说实话,小太太是谁撞的?”
丫鬟不敢隐瞒,“奴婢看见太太屋里的银红撞到小太太。”
傅瑞早已猜到是这么回事,蹭地站起身,摔了帘子出去,直奔上房,抱月看着眼前珠帘摇摆,她拼着被梅氏责怪,柴氏平常总欺负梅氏,她替主子抱不平。
☆、第59章
傅瑞甩帘子走了,出了小偏院,直奔上房,柴氏正坐在堂屋里,心神不宁,不知梅氏胎儿落了没有,她既盼着梅氏落胎,又紧张害怕,事惹大了,傅瑞和老太太饶不了她。
柴氏坐立不安之时,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脚步声急促,一听就是男人的脚步,不是傅瑞又能是那个。
柴氏身子瞬间僵硬,心跳加速,门口丫鬟打起帘子,傅瑞迈步进门,柴氏望了一眼丈夫的脸,吓得垂下头,气弱低声道;“你来了。”
傅瑞一撩袍子,气哼哼地坐在柴氏对面炕桌旁,柴氏压下紧张的情绪,轻声问:“老爷,我听说梅妹妹摔倒了,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傅瑞脸阴得像要降雨的天空,“你还有脸问?我问你,方才你是不是故意撞倒她的?似你这等狠毒的妇人,我不该留你。”
柴氏本来心虚,没有底气,一听傅瑞直接断定自己谋害梅氏,言语间相信梅氏,没给自己说话的机会,就算自己有心害她,丈夫也该问问自己缘由,明显护着梅氏,不信自己,柴氏心里有气,害怕抛到九霄云外,生硬地道:“你听梅氏一面之词,她自己摔倒,诬陷我,无非想抢我正妻的位置,装可怜,谁知道她安得什么心,没准是她故意摔倒的。”
傅瑞笃定地道;“梅氏不是那种人,她没说是你害她,是我听跟前的丫鬟说的。”
“怎么?府里有丫鬟看见是我推了她,那你把这个丫鬟找出来,我跟她对峙,我当时在现场不假,我离梅氏有段距离,中间隔着人,我就算手长,两只手臂接上,也够不到她,老爷不信,可以问周围的人,我站没站在她身边。”
柴氏狡辩,心想,我不承认他没奈何我,反正也没人看见,人又不是我直接撞的。
傅瑞真拿不出证据是柴氏害的梅氏跌倒,梅氏的丫鬟的话,显然有倾向性的,带着以往的怨气。
四房扯不清的官司,傅老太太得知,对宁氏道:“传我的话,府里当时有看见的揭发出来,重重有赏。
过了三两日,没人出头,估计当时都看热闹,没人注意这厢发生了什么,或者有人瞧见,不愿意得罪人,且得罪是四房主子,扳不倒柴氏,怕柴氏反过来报复。
其实,有一个瞧见了,那人就是傅书言,她当时无意中往那边看了一眼,看见梅氏和柴氏离得很近,傅书言当时心里突然生出不祥预感,她刚有个念头,事件就发生了,她看见柴氏推了丫鬟银红,银红站在梅氏身后,撞到梅氏身上。
傅书言不喜欢这个四婶,自私狭隘,冷漠,没同情心,但没想到她害人,傅书言这次不能装聋作哑,柴氏现在能害梅氏,以后等梅氏的孩子出生,不定又使出什么手段害梅氏。
傅书言主意已定,看屋角的滴漏,四叔傅瑞该从衙门里回来了,派檀香去打听四老爷傅瑞人在哪里,一会儿,檀香回来,回禀,“姑娘,四老爷跟四太太吵架,生气没回后宅,从衙门回来,看一眼梅氏,就直接去前院书房了。”
前院书房说话方便,傅书言去四房找四叔目标太大。
傅瑞捧着书籍,心乱,眼前一个字没看进去,四房自娶了梅氏,吵闹不休,傅瑞总要分精神处理后宅的事,倒是八姑娘和安哥让他省心,八姑娘傅书锦照顾兄弟,安哥读书上进,先生常夸赞。
一个小人影来到书房门口,顿了下脚步,软糯的细声,“言儿求见四叔。”
书房里传来一个醇厚的男子声音,“言儿,进来吧!”
傅书言进去书房,看见她四叔坐在书案后,手里捧着一本书,傅瑞是纯粹的学者,为官也没沾染官场的习气,只知道做学问,不参与朝堂纷争,不加入派系。
傅书言恭敬地行礼,“言儿给四叔请安。”然后,束手侍立。
傅瑞和颜悦色地道:“言儿,找四叔有事吗?”
“四叔,梅婶娘摔倒时,言儿看见了,是四婶的丫鬟银红撞的,四婶推了银红,银红撞到梅婶娘身上。”
傅瑞一听,拧着眉头,由于生气,脸色难看,压着火气,对傅书言道:“言儿,四叔知道了,四叔谢谢你说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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