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恩斯望了她一眼。暮色中,少年俊美容颜显得特别动人,眼神又是那么哀伤,就像被主人遗弃了小狗。威廉敏娜不由一阵心酸。
“怎么了?”卡恩斯问。
威廉敏娜说:“七年前,坐在这里,还是一个矮墩墩小胖子。而现在,则是一个英俊少年了。时间都是先塑造一个人,然后才摧毁他吧。”
卡恩斯忍不住笑了,“老天爷,是啊。偏偏妈妈还特别喜欢看我小时候录像。”
“你那时候很可爱,卡恩斯。”威廉敏娜真诚地说,“你一直很可爱。”
卡恩斯捏着手里三明治,低声说:“我对你来说,只是可爱而已。我甚至不是一个男人。”
“你当然是一个男人!”威廉敏娜把手搭在他胳膊上,“卡恩斯,你是一个帅气、开朗、友善好男人。你有一颗包容心。”
“拜托。”卡恩斯苦笑着,“别说得像葬礼上悼词。”
威廉敏娜收回了手,耸了耸肩,“你说对,我确不擅长安慰人。”
两人陷入沉默之中。
昏暗湖面,两只野鸭朝着它们巢慢慢滑行,身后留下两道浅浅水痕。
卡恩斯埋头大口吃完三明治,拿起啤酒继续喝了起来。
威廉敏娜没有胃口。她打开一罐啤酒,抿了一口,斟酌了半晌,终于说:“对不起。”
卡恩斯停了下来,嘴里还含着食物,声音有点含糊,“我早就知道了。”
威廉敏娜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不是没有过追求者,但是那些都是陌生人,她只需要明确而且温和地拒绝就行了。而卡恩斯,是不同。
“你是我最好朋友,卡恩斯。”威廉敏娜忧伤地望着身边垂头丧气少年,“你就像我亲兄弟一样,你是我家人。你是我最重要人。”
“没有重要到让你觉得想吻我。”卡恩斯说。
威廉敏娜苦笑,“你已经得到了我初吻了,所以别抱怨了。”
“那是你初吻?”卡恩斯提高了音量。
“闭嘴!”威廉敏娜恼羞地瞪了他一眼。
卡恩斯终于笑起来,凝视着她,“我很高兴你来找我,薇莉。”
“废话,”威廉敏娜嗤之以鼻,“我从来不逃避问题。”
卡恩斯捡起一个石头,丢进了池塘里,击起层层波纹,“那么,我也是认真。”
“什么时候起……”
“我也不知道。”卡恩斯把手一摊,“我想,也许一开始时候,你就在那里了。”
威廉敏娜神情温柔地注视着他,“这话真甜蜜。”
卡恩斯望向一片昏暗前方,水面只剩一点浅浅波光。月亮才升起来,还不够明亮,他们两个坐得那么近,也都看不请对方脸上表情。
威廉敏娜忽然觉得很感动。那股滚烫感情充满了她胸腔,让她觉得很幸福。她忍不住伸出手,搂住了卡恩斯肩膀,凑过去在他鬓角重重地吻了一下。
卡恩斯侧过身来,也将她紧紧抱住,头靠在她肩上。
草丛里,蛐蛐终于开始发出它今夜第一声鸣叫。很快,就有无数只虫子加入了这支田园交响乐团。
大地已经黑暗,而天空还是一片柔和靛蓝,月亮像个半透明薄纱剪影贴在头顶,稀疏星辰在天边偶尔闪烁。
“我爱你。”卡恩斯低声说。
“我也爱你。”只是以另外一种方式。
卡恩斯把威廉敏娜抱得更紧了,让她几乎不能呼吸。威廉敏娜忽然觉得眼睛有点热。她想到了之前阿尔伯格求婚。她知道自己应该把这事告诉卡恩斯。当然,不是现在。
“嘿,甜心,你听我说。”卡恩斯语气变得轻松起来,“我破解了元老院议事厅安全防卫系统,并且寻找到了一条古老密道。我在想,既然明天他们要举行例会,我们为什么不去旁听一下呢?”
“真?”威廉敏娜惊喜地叫起来,“你真是技艺超群!”
卡恩斯得意地笑着,“谢谢,我确很棒。不过不要对会议有什么期待,那可不是什么‘银河达人秀’。”
“但至少能知道他们到底对现在局势有什么打算。”威廉敏娜说,“我讨厌被动!”
元老院议事厅是一栋浅灰色花岗岩建筑,采用是雄伟庄重意大利风格。大厅前众神雕像喷水池也是游人们投掷许愿硬币地方。糖果贩子、画手和小艺人们拥挤在小广场上,向游人兜售自己商品或者手艺。
经过安吉拉手乔装过威廉敏娜和卡恩斯已经面目全非。他们两个手挽着手,就像一对普通小情侣一样从人群中传过,跟着游客走进了议事厅。
参观到二楼时候,两人在侍卫指点下找到了位于偏僻处卫生间。威廉敏娜堂而皇之地跟着卡恩斯走进了男卫生间,两人走进隔间并且关上了门。这举动让当时正在洗手一位男士吃惊得瞪大了眼睛。
等到卫生间里人都离去了后,卡恩斯把“消毒中,暂停使用”牌子立在门前,然后关上了大门。
打开了卫生间放置洁具储备箱,卡恩斯用手在底板上敲了敲,空空回音证实了他们当初猜想。就像早已合作多年江湖大盗一样,熟练无声地撬开了底板,露出一个漆黑隧洞。
卡恩斯朝威廉敏娜点了点头,率先钻了进去。隧洞不深,走几步就到了头,那里有一面金属板。卡恩斯把手里仪器连通到金属板密码面板上,开始操作起来。
威廉敏娜跟着钻了进来,回头把储备箱子恢复了原状。随着一声轻微“嘀”声,门开了。
“拿好电筒,跟我来。”卡恩斯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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