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连年过半百的尚书大人都比他懂得多。不过话又说回来,若他能够懂得一星半点的情趣,也不会和江辛夷住上一年都还没把那层摇摇欲坠的窗户纸给捅破,更不会平白被她盯上还得了手,她也是知书懂礼的人,断然不会强抢有妇之夫。
景阳正咬着一块杏仁糕,吃完一块就发现胸前的衣襟上沾了点点的碎屑,她小心翼翼地用手拍开。
身上穿的是在成衣店里最初看中的那套浅粉纱裙,上一套素衣罗裙湿得都能拧出水来,舒望自是不会再让她继续穿,带着她到先前的成衣店打算重新选一套。
景阳一进去就把浅粉纱裙抱在手里,又一阵风冲入里间换上,换好后在原地转了一圈,真是怎么看怎么喜欢。
舒望面无表情看着她,她腆着脸凑到他跟前牢牢抱着他的胳膊,“你要是不买我就不走了。”
掌柜也在一旁煽风点火,这姑娘一看就是穿惯绫罗绸缎的,一摸就知道身上这件料子考究,价格必然也更贵,放着生意哪有不做的道理?于是同景阳二人你一句我一句逼得舒望不买也是不得了。
出了店铺,景阳一会捏着裙摆转圈一会抖动袖子在空中比划,活像一只高兴地找不到北的花蝴蝶,直到嘴里塞满吃的才安分了下来。
舒望总算是又见识到景阳公主不为人知的另外一面,若是被京中熟识的人见到这一幕,只怕是要惊掉下巴半天合不上。
“对了,潇湘阁那一日,你怎么知道我有危险的?”
最初怀疑是胭华派人去知会的,可是从刑部赶到潇湘阁至少需要半个时辰,而舒望与胭华是同一时刻破门而入的,也就是说舒望当时要么在附近办事,要么早就接到消息才能够及时赶到。
“一个七八岁的孩童送了一封信给我,信上写明你会于潇湘阁遇难,当时急着赶过去,所以来不及问送信人是谁?”
“那就奇了怪了,明显送信人事先就知道我会遇袭,而且知晓时间知晓地点,你说有没有可能杀我的和救我的人是认识的,可能交情还不浅?”
舒望点了点头,“必定是认识的,通知我的人时间抓得很准,若是提前一天告知,刑部必然布下天罗地网也要保证你毫发无伤,这个人却只提前了半个时辰,很明显是他既不愿走漏风声也不愿看到你遇害。”
总归是逃过一劫,比起百花宴上被杀害的那名贵女,她的运气可谓是好到家了。还有个问题,她一直想问,又犹犹豫豫不知道怎么开口,今日舒望的态度好上许多,仿佛那一日二人并没有因为莫名的理由生出嫌隙。景阳想了想,最终作罢,还是没有问出来。
燕回镇不大,二人走走停停就逛完了一圈,大多数人都是慕花灯会的名声而来,怕晚上人多,舒望已经提前订好了客栈,景阳走得有些累了,舒望便领着她回客栈休息。
两人的房间在二楼,开窗就是清明渠,夜晚凉风会夹着江面的湿气透进来,若是月上中天气氛就更妙了,只是有景无酒,岂不浪费?
“等晚上参加完花灯会,记得买壶杏花酒。”
太阳还未落山,还可以睡上半个时辰,景阳又怕把新买的纱裙压皱了,抽了腰带脱掉粉色的外衫,只留一件白色里衬才躺上床去。舒望看见她露在襟口外的一截锁骨,身体传来一阵燥热,偏了头将视线放到窗外,过了好一会,等呼吸变得顺畅一些才开口问:“想喝酒了?”
“上个月在潇湘阁喝了一杯杏花酒,那酒酿得真不错,若不是掺了mí_yào,兴许我能喝完一盅”,景阳已经躺到床上,屋内十分闷热,她用手扇着风,懊恼方才怎么没有买一把扇子上来。
“若是掺了度数高的白酒,喝的时候被杏花的香气盖住了酒味,后劲却很大,你就不怕喝醉?”还是在那种地方。
景阳侧身冲他眨了眨眼睛,“喝醉了好,我喝醉之后最喜欢扒人衣服,而且非要扒个精光才会停手。”
知道她又开始不正经,舒望眼中含笑,让景阳接收到一丝不怀好意的威胁,她识时务地转向里侧,不敢再招惹他。
舒望也脱了外衣跟着躺上床,胸膛紧贴着景阳的后背,靠近她耳边说:“一壶怎么够?至少两壶才行,有些事情就是需要喝酒助兴,滋味更好!”
他说话的时候灼热的呼吸喷在她敏感的耳垂上,景阳不由缩了缩身子。原想借机调戏调戏她家驸马,不想听了他的话就开始想入非非,反被他挑逗得面红耳赤。景阳只有一个感悟:驸马跟人学坏了。
焰火
景阳小睡了半个时辰,舒望把她从床上叫起来的时候天已擦黑,客栈的屋角下已经亮起两盏灯笼,街道之上明灯高悬,夜市特有的小吃摊子也陆陆续续摆出,景阳走出门看到的就是一副人头攒动的景象。
拉着舒望袖子指着不远处一个卖莲花灯的摊子兴奋道:“你看,好多卖花灯的摊子,听闻在花灯上写上心中祈愿放到河里,若是河神看到了你的花灯,愿望就能够成真呢?我们也去买一盏来放。”
民间传说大多跟神灵分不开,先人杜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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