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出了靖宇堂,女人有些跌跌撞撞,一路狼狈地跑出好远。因为怕被人撞见,她不敢走来时的路,只好尽往偏僻的草地里躲。
月白的外衣沾染了碧绿的青草汁y,绣花小鞋更是踩得斑斑驳驳,豔阳下女子清丽的小脸仍带著泪痕,我见尤怜。
她一边跑一边想:那男人原本说,东西可以还给她,她的人却得留下;而眼下,她东西没有要回来,那麽人呢?
她难道真的要待在这个地方一辈子,孤独老死麽?
什麽天下太平,什麽家国与共,还有什麽贤妻良母的蠢念头……她留在这里,其实只是给了赤宁城用来威胁皇兄的一个筹码而已。
一想到未来无限长的岁月,她与晴儿还要遭逢多少冷漠的敌视与白眼,也许今後还要再多添上一个男人的玩弄和羞辱……她就忍不住全身发颤。
抛开了公主的身份躯壳,其实她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子而已。是她当初太高估自己。是她太傻太笨,还平白连累了晴儿。
晴儿……
凤幽夜慌乱地奔走了许久,这才想起来这衣裳不整的样子回去若让晴儿看见……她不想惹晴儿伤心生气,更不想被任何人看见自己被那男人整得失魂落魄、狼狈不堪的模样。
幸而偌大的内城,风景幽静,鲜有人迹。她觅著了一片竹林,竹枝俊秀,挺拔茂盛。
四下看了又看,确定没有人在附近,瘦小的女子才匆忙钻进了枝干笔直修长的一片竹子里头。
将手中已经拽出汗来的两片轻薄布料,放置於脚下几株矮灌木丛上,凤幽夜褪下了仓促披上的外衣。
雪白的肌肤上,仍留著斑斑点点的印痕,她看得又羞又耻,手忙脚乱地换著衣服,却丝毫不知──
这片她自以为“安全”的领域,其实早有一人悄悄闯入,且将这美人更衣的养眼风光,尽收眼底……
“啊!”
才刚刚将亵裤套回身上,还来不及系上肚兜儿的女人突然发出一声惊叫,她的动作在同时倏然静止。
凤幽夜的手里还握著胭脂色的丝绸小兜,雪白的r房还来不及遮掩,动作就堪堪停在了半空……
怎麽回事?不能动了!
就这麽静止了好一会儿,她才突然意识到……是有人出现在她背後!悄无声息地靠近,出手如电地封住了她的x道!
她被吓坏了。
凤幽夜自认胆子不算小,却从没想过会遇到这种事──从小受到许多礼仪训导的公主,光天化日的在“野外”换衣裳也就罢了,还偏给人发现,且是被个武功非常高的人给制住了……
是谁?她好想回头看。
无奈全身的血y都好似突然凝固了,手脚亦再也不听自己的使唤。
怎麽办……她一点花拳绣腿都不会,更毋论什麽内功心法。被人点了x道,便完全跟个木偶一样,只能任人摆布。
只剩下两颗黑玛瑙一般的眼珠仍能转动,凤幽夜看著自己手中的布料,再看x前挺立的双峰,那毫无遮掩的两颗小红果俏生生地点缀在雪白的浑圆顶端……一想到自己裸露的身子就这麽被人看了去,她就急得心里一阵闷疼。
“是谁?”受制於人的感觉太可怕,特别是自己处於如此尴尬的境地,使得她的声音忍不住微微颤抖。
“……”身後的人没有回应。
但是这回她已听到了对方不再掩饰的喘息声。初经人事的她,对这种如兽般的气息再敏感不过……
天!希望情况不是最糟的那种──如果在这种尴尬境地遇到个见色心起的登徒浪子……她不敢想象。
“你……”她想不出这赤宁城里头会有谁如此的大胆放肆,也不知对方的目的到底为何,只能试探道,“有事先放开我再说好麽?”
女人显然不知道自己明明紧张害怕,明明光裸著身子毫无反抗之力,却还假装镇定与人“讨价还价”的模样,有多麽的可笑,另外似乎还有,一点点的……可爱。
她身後那个乘人之危的“登徒子”,眸中的兴味更甚。
“还不解开我
的x道!”
也不知道这女人是哪里来的勇气,继续聒噪地企图与‘歹徒’交涉,“你现在放开我,然後快点离开,我便不会追究;你若再不放,我便、便要喊人来了……”
这个弱小的女子碰到此般情况,显然是急得有些语无伦次──
她难道不明白,既然有胆子出手动她,哪个“登徒浪子”肯就这麽轻易地放过美色当前,甚至连一点便宜都还没有占。
可笑这小女人却还傻兮兮地说著自以为是的“威胁”。兴许,中州人全都是这般的色厉内荏?
中州……狭长的凤眸中光芒蓦地一黯。
站在她的身後,他再不掩饰自己面上的情绪。兴味、揶揄、嘲讽……还有更多的,是令人窒息的冷漠。
对於她,他还谈不上憎恨或者厌恶。只是一直冷漠。
这一次“意外”,将这个一直被他剔除於接触范围之外的女人,送入了他的视线。自己本能地对这女子产生反应,不止是生理上的,更有一种心理上的,莫名的吸引……
这麽多年,从来没有女人能牵动他的心,除了,他曾经亏欠的离儿。他的心早已装不下第二个女人,而这个中州女子,而且还是凤延梓的女儿,更加不可能,会令他动心。
那麽,这一种吸引,到底算是什麽呢?
他并不明白。
但他并不介意跟她玩一场小小的游戏──
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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