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扬派的剑法,也以大开大阉,剑发如波澜壮阔著称,两人这一j上手,当真旗鼓相当,势钧力敌,打到紧急之处,不时响起震慑人心的笔剑j击之声。双方观战的人,此时也感到紧扣心弦,到底谁能获胜,谁也无法预料。
两人这一轮快攻,j手到六七十招之际,依然不分胜负,陡听一声长笑,一道人影忽然从一片剑光中腾空冲起,另一个人怒吼声中,抖手掷出长剑,朝冲起那人身后尽s过去。现在大家都看清楚了,先前那声长笑,冲飞而起的是刘寄禅,稍后发出一声怒吼,抖手掷出长剑的则是江北大侠沈昌年。
刘寄禅不是落败逃走,这可以从他那声长笑就听得出来,笑声中充满了赢得胜利的飞扬意气。相反的,江北大侠的那声怒吼,却是愤怒到了极点,心有未甘的吼声,所以要抖手掷出长剑恨不得把对方来个一剑穿胸而后快。
原来刘寄禅手中那支铁笔,可是真正可以写字的斗笔,笔头上紧套了一个纯钢的笔帽,和人动手时,可以用作兵刃。他因久战无功,乘机欺人,褪下笔帽,在沈昌年脸上画了一个圆圈,就大笑一声,点足飞起。沈昌年骤不及防,被他用毛笔在脸上画了一个圆圈,自然怒恼已极,连举手拭抹都来不及,大吼一声,掷出了手中长剑。
刘寄禅已经飞出一丈多远,陡觉身后金风破空,朝后心袭到,也不禁心头有火,倏地转身,右手铁笔一啄,但听呛的一声,那激s而来的长剑立被当中截断,跌落地上,口中沉声说道:“沈昌年,刘某因你平r尚无恶迹,不想伤你,所以只用笔在你脸上画了一个圆圈,以示薄惩,你不知自责,反而掷剑偷袭,你们淮扬派有剑亡除名这一条,老夫震断你长剑,就是警告你该退出江湖了,你自己去斟酌吧。”各大门派的人等他说完,纷纷鼓起掌来,这是第一场赢得胜利,自然值得大书而特书的事。
沈昌年举袖拭去脸上被画的圆圈,但不揩还好,这一揩,弄得满脸都是墨渍,变成了一张黑脸,心头更是怒不可遏,咬牙切齿,厉声道:“姓刘的,你不用张狂,沈某三年之内,一定会讨回今r画面之辱。”说完,顿顿脚,往外就走。束无忌要待挽留,已是不及,心知他无颜再留在会场上,也就任他走了。
东海龙王迎着刘寄禅拱手笑道:“道兄第一场,胜得漂亮,可喜可贺。”
刘寄禅连忙抱拳道:“末将只是幸不辱命而已。”
东海龙王走前几步,朝束无忌拱拱手道:“束总提调,第二场该贵方代表先下场了。”
束无忌嘿然道:“好。”他好字方出,羊角道人已经当先站起,稽首道:“总提调,这一场由贫道出场如何?”
束无忌点头道:“由道友出场,自是最好不过了。”
羊角道人手持拂尘,飘然走出,朝站在阵前的东海龙王打了个稽首,说道:“敖大侠可是要下场赐教吗?”
东海龙王淡淡一笑道:“老夫只是押阵之人,另行有人奉陪。”他回过身去,目光一掠已方阵营,心中迅快的转动,羊角道人在江湖上虽然久负盛名,但总非一派之主,算来只有岐山姬存仁较为适合,这就以传音入密朝姬存仁道:“姬道兄,这一场就由你来对付羊角道人了。”
姬存仁立即起身走出,朝东海龙王拱手道:“让兄弟来会会羊真人。”
东海龙王还礼道:“姬道兄请。”
姬存仁举步走出,朝羊角道人抱了抱拳,说道:“兄弟姬存仁,请道长指教。”
羊角道人眼看走出来的是个花白两鬃的老者,紫脸浓眉,目光炯炯有神,一看就知道是个内外兼修的高手。再听他报出的姓名,竟是岐山姬家的族长,更不敢轻视,连忙还礼道:“原来是姬大侠,贫道还要姬大侠多多指教才是。”
要知岐山姬家,并不是门派,但武林中一向把岐山视同门派一般,那是因为岐山姬家,有上万个弟子,光是外戚,也有好几百人,都练成一身好功夫,姬家代代相传,据说已有二三千年,一直鼎盛不衰,是武林中一般不可忽视的力量。
姬存仁含笑道:“道长言重,咱们是第二场,道长大概精於剑术,就请亮剑好了。”羊角道人久闻岐山王道剑法之名,可不敢托大,缓缓从肩头抽出长剑,含笑道:“姬大侠也可以亮剑了。”
其实姬存仁没待他开口,已经掣出长剑,说道:“这第二场是贵方为主,道兄弟只管请先发招。”
羊角道人单掌当胸,打着讯,说道:“贫道恭敬不如遵命,姬大侠那就请接招了。”长剑缓缓朝前推出。
姬存仁长剑一竖,也徐徐朝外点出,这一招正是岐山王道剑法的起手式致中和。两人出的第一招都很缓慢,保持着君子风度,也很快就各自岔开。羊角道人身形一转,一道剑光矫若神龙般横扫而出。姬存仁也不待慢,圈剑前劈,剑风嘶然有声。
双方这一展开剑法,羊角道人功力深厚,剑上造诣极为精湛,把一支长剑使得盘空匝地,匹练飞舞,他一个瘦小身形,也随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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