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就是问题所在。
这一切均起因于森元隆一的命案,命案于去年十二月十五r深夜发生: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两点之间,他在东京被杀害了。由于塚田和彦的不在场证明无法确认,所以被认为是他g的。
但是就在同一天夜里——凌晨一点的时候——向当时人在甲府市郊拜访朋友继而替朋友看家的惠梨子借电话的就是塚田和彦——尽管他本人好像忘了这件事。
惠梨子在周刊杂志看到他的照片便立刻想起这件事来,她想起他的脸,以及他掉落的会员卡。
可是已经太迟了。对这类社会新闻不感兴趣的惠梨子,直到今年夏天快结束时才终于听闻塚田与法子的案件,当时舆论已经一面倒——两人是凶手。
每一个人都这么说,这么呐喊,这么相信。
惠梨子能够证明塚田和彦的不在场。人在甲府的他,不可能杀害在东京的森元隆一,以时间上来说,也绝不可能。可是惠梨子也非常明白,事到如今才说出来,不晓得会被卷入多么大的风波。她会被媒体追逐、追查、苛责,世人也会以好奇的眼光看她吧!
而且惠梨子即将和身为新闻记者的高井先生结婚,大报社对这起保险金杀人疑云的报道原本一直很克制,但是找到车牌之后,也开始一股脑地报道有关塚田与法子的种种嫌疑了。高井先生就是特别采访小组的一员。
在这种情况下,惠梨子怎能说出口呢?
对于正嚷着要制裁塚田与法子罪行的世人来说,惠梨子正是个pera——不受欢迎的人物。
4
第二天早上一醒来,惠梨子的右脸颊肿了起来。
蛀牙并不严重,治疗也快结束了。右脸颊之所以肿起来,是刚长出智齿的缘故,牙医老早就在注意它了。
惠梨子从半夜开始牙疼,害得她几乎无法入睡,更惨的是,深夜两点左右又有无声电话,这让惠梨子变得更加暴躁。对她而言,这是个难熬的一晚。
天一亮,惠梨子丢下一切,直奔牙医诊所。当她听到牙医说肿没消之前不能拔牙,她泫然欲泣地说:
“婚礼时也肿着一张脸的话,人家都不敢穿新娘礼服了啦!”
牙医笑了,“不要紧的,还有两个星期吧?在那之前会治好的。”
“可是,像昨晚那样睡不着的话,我会很困扰的。接下来还有很多预约,很忙的……”
牙医想了一下说:“那我开特别的止痛药,可是这种药效非常强,一吃马上就会想睡,和安眠药一样,要小心服用唷。”
回到家之后,母亲一脸担心地等着她。
“哎呀,竟然肿的这么大。”
“怎么办?我今天原本要去区公所的。”
她要去拿户籍誊本,这是要连同结婚证书一起附上去的。
“这点小事,妈帮你去,惠梨子在家睡觉吧!这阵子一直很忙,你也累了吧?”
惠梨子躲进房间,母亲出门了。我被收在平常的皮包里,挂在老位置的衣帽架上。
三点左右,惠梨子起床去打开冰箱。可能是拿喝的吧。然后她顺便打开电视,八卦节目正好开始。
她果然还是很在意塚田和彦的事。惠梨子偶尔切换频道,追着塚田事件的话题。
目前的情况没有不同。但是塚田的嫌疑愈来愈大,被到了绝路,森元法子似乎也因为连r的侦讯而筋疲力竭。
“作j犯科终究是不划算。”
一名主持人以教训的口吻说道。
接着画面上出现两个人过去的朋友、附近邻居、公司同事、亲戚——每个人的说辞都不利于他们。森元隆一遇害的那天晚上和法子在一起的朋友,一开始好像还包庇她,但是现在却完全翻脸不认人,说出“我被她利用了,被拿来证明她的不在场”这种话来。
只有一个人站在和彦那一边,那就是“洁娜维芙”餐厅的合伙人畠中。他是个口齿不清、说话含糊的中年男子,但是对于采访记者失礼的地方却没有动怒,非常沉稳。
“塚田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他说。“我一开始是聘他担当副经理,但是他把店里管理得相当好,待人也很不错。洁娜维芙能有现在的规模,都是他的功劳。请没有出资的他担任合伙人,也是为了不想让他这样的人才被挖角。”
畠中请没有资金的塚田和彦担当合伙人,这件事也招致世人的怀疑,也就是他是不是被塚田抓到什么把柄?或是被蒙骗了?他与塚田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塚田是个绯闻颇多的人,我也知道法子的事,所以他要跟早苗结婚时,老实说,我很不安,可是尽管这样,塚田也不可能杀害早苗。就算万一他做了这种无法无天的事,也不会用这种马上就令人起疑的方法,因为他是个非常聪明的人。有这么多令人不解的地方,不就等于证明了塚田的清白。”
那么你觉得凶手是谁——面对记者的质问,畠中这么回答。
“我不知道。或许就像塚田所说的,是对他怀恨在心的人要陷害他吧。”
记者说:“如果塚田是个恶毒到会找来他人如此怨恨的人,也很有可能杀人吧?”
畠中瞪大眼睛说:“这不是在抬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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