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昌民也跟着吃起来,指着自己烟斗,就着刚才话题:“这玩意还是当年在济南古玩城买的。”
游松实话实说“您去过济南?我老家就是济南的。”
“哦?”吕昌民筷子一顿,抬眼说:“那真巧了。”
游松笑说:“我老家在济南,施工队在沂县注册成立。沂县您去过么?”
游松并没遮遮掩掩,全部倒出事实,面上坦荡自若,看上去是再普通不过的生意人。
吕昌民说:“听过但没去过,地多,树多,怎么想到把公司建那里?”
“这道菜不错,您尝尝”游松随口说“年少不懂事,为了一个人一直留在沂县,慢慢建立公司。”
“女人?”
游松笑笑,不置可否。
吕昌民说话不往正道走,游松也敞开和他周旋。
他叼着烟斗“后来呢?”
游松给他添酒,“没后来,没有结果。”
吕昌民微滞,随后笑起来:“老弟是性情中人呐,有血有肉,有情有义,老哥佩服你。”
“来,老哥敬你。”吕昌民端杯:“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情种。”
游松举杯,稍稍欠身与他碰杯。
“吾儿既少,更事未多”他笑说:“吕总您就别臊我了,我那小施工队在沂县快混不下去了,那边地多人少房价上不来,原材料成本高,一个项目的收益不及大理三分之一。”游松顿了顿:“这才想到来吕总这儿讨碗饭吃。”
吕昌民没接话,抿了口酒,脑弯儿转了转:“老弟今后想在大理长线发展?”
“大理旅游业发达,待开发土地多,有这想法。”他话风一转:“当然,初来乍到肯定不容易,能比在沂县多赚上一成就满足了。”
吕昌民眼前一亮,却没接话,举筷说:“老弟,吃菜吃菜。”
***
饭局结束已经两个小时以后,游松临行前递过去个棕红色檀香木的盒子,外表简约低调内里乾坤,吕昌民狐疑着打开,眼睛亮的发光却一把推回去,连连推让着不肯收。
却也是个形式,最终还是‘勉强’收下,这才倒出一个底:“老弟,不瞒你说,几天前急着叫你来就是为了合作的事,可你那边却没来得及,我就和当地几家建筑公司碰过面,之前合作过几次,冷不丁换人,那几家没法交代,你在给我点时间,容我和他们周旋周旋。”
游松知道他会拿时间说事,看他表现似乎已经消除疑虑,估摸着这事八|九不离十,就任他拿着,说:“那拜托吕总了,我等您的信儿。”
吕昌民要送他回酒店,游松谢绝好意,说想随便走走醒醒酒。
夜晚暑气降下来,有风吹过,能挥发酒气。
游松手机被雨淋湿,拿的张硕的。他按了串号码,按到半路,系统自动匹配,上面出现一个名字。
游松心‘砰’一声,动作微滞。
简单到生硬的两个字,跟她人一样。想起她下车前目空一切说让他别逞能,扬着下巴得意洋洋,眼神皎洁,黑亮瞳孔仿佛掌控一切。
游松盯着那俩字,骂了句,又一个个删去。
夜空高悬一轮明月,路灯的光是惨淡的白,他闲庭信步的踏着月色走,看一眼时间,晚上八点,又从兜里掏手机,打给沂县派出所的姜泉。
东莱酒店。
游松没回房,直接敲了旁边的门,张硕还没睡,正等着他回来。
他着急的问:“谈的怎么样?”
游松往沙发上一躺:“绕他妈一晚上圈子,拽的二五八万。”
张硕说:“那他对咱起疑没?”
“他套了我话,不过看样子倒相信了。”他讥讽的说:“吕昌民诸事谨慎,这种人一般疑虑比较多,对我不放心反倒正常,不过他有弱点。”
“什么弱点?”
“爱财爱占小便宜。”
“东西他收了?”
游松点头。
张硕骂咧咧:“老东西倒是不吃亏,妈的,加上咱价儿给的低,算让他占尽便宜。”
游松没搭茬,直接靠着椅背闭上眼。
张硕问:“刘大疤那边可靠么?会不会说漏嘴?”
游松动了下“他金盆洗手多年,现在和吕昌民没联系。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怕惹麻烦,躲着还来不及呢。”
张硕说:“最好给他送局子里,才不会走漏风声。”
游松瞥他一眼:“十七年前的事,你有证据?成功定罪道好说。要不成,他狗急跳墙呢?”
***
游松张硕第二天乘机飞回济南。
飞机落地前播报地表温度是24度,要比云南凉快不少。
出了闸口,黄伟开车来济南接他们,看见两人呲着白牙挥手:“游总,硕哥,这边儿呢。”
张硕往他脑袋上拍一记:“说了别叫硕哥,多不正式。”
黄伟摸脑袋:“那叫啥?”
“张经理。”
游松没管两人,摘下墨镜直接上车,黄伟把行李放好,倒车出去。
他看后视镜:“游总,咱留济南还是回沂县?”
“沂县。”游松扯了下领口:“工地那边儿有事没?”
“没,好着呢,一直跟着工程进度走。”
“这个月能不能给我抽出一队的人?”
黄伟想了想:“调不全,等九州的项目完工,才能凑出一队。”
张硕插话:“那二包呢?你准备直接在云南找?”
游松嗯了声,嘱咐张硕“那队人给我留好,给他们打好预防针,准备接云南的项目。”
张硕说:“我们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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