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两秒后,忽然缩了下。
游松张硕站在他后面,张硕鼓着气,看他眼神好像能杀人。
游松站旁边没吭声,看向地上蹲的那个人,两人眼神碰了下,余男看一边儿。
张硕冲上前,他比那黄毛高一头,身材壮硕,捉他就跟捉小鸡。
上次要不是被他们绑在床上,根本不会受那种窝囊气。
黄毛昂着头,硬撑说:“你谁啊?我不认识你。”
张硕说:“不认识?老子可忘不了你。骗我的钱呢?拿出来。”
空口白话,他没证据,黄毛挺挺胸“你别血口喷人,你说认识就认识?你说我骗钱就骗钱?”
张硕捏住他手腕,强制举起来,“这手表是全球限量版,出厂带着编号来,买家信息在官网上查得到,你赖不掉。”
他把腕表撸下来,黄毛一缩脖子,不说话了。
张硕冲人群喊,“大伙儿都散了吧,这俩人是骗子,都别看热闹了,待会儿就送人去警局了。”
人群骚动起来,自动开启一个出口,放那胖子走。
邓双坐地上:“哎哎,你别走,我腿疼,不能动了,你得送我去医院。”
“你闭嘴。”张硕气的牙痒痒。
他不知道他们要找的人就是她,那天卖豆腐大姐提到那孩子叫邓双,他觉得耳熟,却想不起在哪里听到过。刚才推开人群,见里面的人是她和黄毛,顿时恨的想要捏死她。
邓双瘪瘪嘴,不说话了。
张硕回头,黄毛不知何时没了踪影。
他骂了声,问游松:“游哥,看见那黄毛了吗?”
游松终于收回目光,隔了会儿:“没有。”
上次他们取走他卡里所有钱,顺走手表,还扒光他衣服,欺负凌辱他的身体。他活三十年,从没感觉人生如此颓败过。
想到这,张硕把目光落在邓双身上,笑了下,蹲过去。
“你说你可笑不?‘大难临头各自飞’这话一点都不假,你那同伴呢?”
邓双低着头不说话,怯懦的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张硕心说真能装,“欠我的钱就你还吧。”他抬头:“游哥,她怎么办?”
游松说:“找个说话方便的地方。”
张硕扛起邓双,她头朝下,一头卷发瀑布般垂在他背上。
张硕往上颠了颠,碰到她的腿,邓双吸口气,啊啊乱叫:“疼疼...你先送我去医院吧,我腿好像骨折了。”
“老实点儿。”他拍了她一把,刚好拍在她臀上。
邓双身体一僵,不动了。
余男想上前拦张硕,游松扯住她,低喝了声:“你上车。”
马大姐反应慢,光顾看热闹,觉出不对时,黑色神行者已经冲入夜色,车尾灯闪了几下,消失在视线里。
***
游松把车开的飞快,半刻钟后,神行者停在一片僻静空地上。
邓双旁边坐着张硕,凶神恶煞似的,她探头望了眼窗外,怯怯的问:“你们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游松坐在驾驶位,他没回头,只从后视镜里看着她:“有点事情想问你。”
邓双说:“我不认识你们。”
“这不重要。”
说完这几个字,游松沉默,他点起一根烟,猛的吸了几口,手搭在窗上弹了弹。
他侧着头,窗外只剩黑夜,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烟抽完,游松回过头:“十七年前的事儿你记得多少?”
“什么?”
游松直截了当“当年你被拐到云南来,同来的还有个叫蒋津左的小女孩,你还记得么?”
邓双心一紧,不知怎么答。
张硕拍拍她:“说话。”
邓双说:“记得。”
游松一僵,一双锐利的眼紧紧盯住她,目光如炬,唇线绷得笔直,等她继续说下去。
邓双皱了皱眉:“可是我现在太害怕,腿还疼,什么都想不起来。”
张硕气的直喘,想往她背上拍一巴掌,忽然又顿住,转为指着她:“你别他妈耍花样,赶紧老实说。”
邓双缩着肩,快哭了:“我腿真疼,我想去医院。”
张硕说:“别装,这招不好使了。”
余男看向游松:“她腿可能真伤着了,先送她去医院吧。”
游松没反应,他盯着后视镜,眼神凶厉,直穿人心,周身透出的凛冽让她陌生。
之前无论怎样,他都一派淡然,或生气或嘲讽,给人感觉他始终无所谓,这次他面目格外严肃。
张硕说:“游哥,你和余男下去待一会儿,把她交给我,我有办法让她说实话。”
游松半天才动了下,他下车,绕到余男那侧把她拎下去。
他拖着她往远处走。
车上就剩这两人。
邓双往后缩:“你想怎么样?”
“以牙还牙。”张硕佯装在身上摸了摸:“可惜没剪刀。”
他添了句“不过用手也一样,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不说?”
邓双手乱挥“你别过来,小心我报警告你非.礼。”
张硕吓唬她:“你能活过今天在说吧。”
......
余男被游松拖着走,跟不上他的步子,她跑了两步,往外挣:“你松手。”
游松放开她,他今晚脸色没好过。
他问她“你怎么在那儿?”
余男揉手腕:“路过。”
“昌融路过那条路?当我傻?”
余男说:“听同事提起榆华路的豆腐坊,顺便去看看。”
游松直直盯着她:“那真巧,你碰巧路过,碰巧去的马家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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