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了自己信用卡,回头冷哼说当赏我陪她的礼物,又嫉妒的盯着我身上的衣服,说我有钱买这身行头的旗袍却没钱买一双鞋,真是朵奇葩。
身上这双鞋是银白色的细跟凉鞋,后跟足足十公分,走起路来七扭八拐,好似要扑街,若不是她一路上的搀扶定要出洋相。
鞋子买好了,在出租车上还用自己的化妆包给我脸上折腾了一番,一脸叹气,说我究竟是不是女儿,怎能如此粗心。
我心里暗暗顶嘴,老子原本就不是娘们儿,谁要做娘们儿,要不是老天作孽,至今我还想大裤衩板儿寸头蹲在角落抽烟,那才叫放荡不羁,才是真性情。
在我脸上扑了不知多少粉后又给我弄了那啥睫毛膏,看着自己眼睛一坨坨的黑色,心里只觉得别扭。
在电梯间我试着询问常姐。“今儿究竟是谁的生日?我早上见主任已经同政治部的副处长还商量封多少红包哩。”
说不好奇是假的,毕竟能让各个部门的大小领导都纷纷赴宴的人物,想必来头不小。
常姐瞥我一眼,眉眼一弯,这个已经四十岁的女人年轻时向来极美,可惜岁月不饶人,她眼尾已经出现细纹,暴露她的真实年纪。
“的确是个人物,副大军区职的,肩膀上可不是杠杠,人家可是货真价实的金星松叶,你说这面子别人要不要给?各个都红了眼巴不得送上门拍马屁呢,咱主任就是其中一个。”说起这常姐脸上有些许不屑,平日里听闻她与主任不合,看来这倒不是空穴来风的事。
同常姐在门口签了字,外边跟被人结婚喜酒似的,还弄了一美女帅哥做前台,询问我们的姓名后又让我们签名。
这红包也是常姐帮我出的,这也是当初她让我去的条件,我瞄过,那钱至少是四位数起步,真不知究竟是去喝酒还是去贿赂的,常姐还嘲讽这算是封得少的,别的人光送个礼都吓得惊人,可以抵辆车子。
常姐笑眯眯的挽着我的手,缝人就热切的笑着寒暄,好似当自己在招待客人,见到高级点的的官就马屁拍得更响。
其实我并不想打击常姐,那样一个女人,四十好几了非要选一件比自己身材小一号的衣服,永远能见隆起的小腹,遮不住情况下便用手拎包挡着,或用笑声岔开别人注意力。
这个女人年轻时候就离婚,丈夫带着其他女人飞到大洋彼岸,她一个人留在国内打拼,年至四十终于熬出一片天地,只可惜早就色老先衰,脸上永远扑着厚厚的粉,身上穿着最时髦的衣服,可心或许才是千疮百孔。
这个饭局跟我想的无太大出入,的确是文人政客,名流贵族聚集的地方,水晶吊灯下男人女人都穿着华丽,除了少数还穿军装外,但那肩膀跟胸口上的勋章也是金光耀眼的,我想没有比那些勋章更能显示一个人的身份地位。
好在整个饭局是自助餐的形式,可以到处走动,否则若固定在一章饭桌上,我想自己会忍不住表情崩裂。
拉着我到处游走了一段时间,大概是瞧出我实在没有兴致,渐渐的常姐也不再勉强我,让我自个儿随便走走,她倒是殷勤的同其他领导打招呼。
即使觉得这地方同我格格不入,只因这是上等人的社会,而我只是个下等二流子,所以我永远无法理解上等社会的人的思想,就如他们也永远没办法理解我们会为了买一块钱的葱花饼而排上好长时间的队。
即使再怎么不合群,可这里的食物倒是与我的胃大大的合群,菜式精致,就连牛排也是进口的上等牛排,点心也无不精致,不仅赏心悦目,还味如珍馐。
也是,上等人只吃最上等的食物,这点实在是好极了。
极其雀跃的盛了满满一盘的食物,将雕刻着莲花的水晶盘捧在手心,一个人躲到酒店外边的阳台大快朵颐。
这儿极少人会注意,这也正合我心意。
满足的一口一口嚼着切好的牛排,感觉有一年没吃饭,动作一点不优美。
“呵呵,真的很好吃么?”忽然有人在我旁边说话,叫我一下子停下咀嚼的动作,转过身才看见不知何时有个身穿军装的男人隔着两三米站在另一头。
他手里夹着刚点的烟,烟蒂掉落一半,烟头红色忽明忽灭,夜风吹得他头发些许后扬,这是我第一次觉得除了板寸儿外,其实稍长点儿的头发也挺有型的。
这是我同傅惟其的第一次见面,是在一场华丽却不适合我的上流宴会上。
见他嘴边隐隐含着笑意,始终没有去抽手里的烟,只是盯着我盘里的食物。
当时以为他跟我一样不习惯这种宴会,又以为吃不到东西,因此心里不由得想“可怜的人,肚子应该很饿了。”
于是走过去,将盘子递他跟前,不过在看见盘子里只剩下一点儿水果沙拉跟几块被我挑剩的牛排后才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
盘子那些残骸还叫人吃,我当时也是脑残来着。
刚想收回盘子,却见他倒也不客气,直接就着我用过的叉子,挑了一块牛排放到嘴里。
见他也不像是嫌弃,但也并不觉得他吃得津津有味,反而挑着眉,神情有些猜不透。
见他嚼得差不多,我才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个,好吃么?”
他抬起眼看我,却笑着说:“冷掉了,有些硬,果然没想象中好吃。”
“奥,果然是因为冷掉了。”我有些可惜。
见我一脸垂头丧气,他又忍着笑意说:“可见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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