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有你什么事吗?再说了,有你这么没礼貌吗,你amp;妈是怎么教你的?”
我望着那快要戳到我脸上的手指,冷笑道:“我妈确实告诉我要尊老爱幼,但尊敬老人的前提是老人要值得尊重,不是还有句话叫做老而不死者为贼呢!”
袁震家亲戚开始决定集体围攻我,中国大妈的骂人功力是经过时间淬炼的,想来长时间的对骂之下我肯定不是她们的对手。
危机关头,终究是菜菜帮了我,只听她清冷声线在一众大妈们的叫骂声中窜出:“你们放心,我不会告袁震的。”
大妈们立即停下来,急问道:“真的?”
菜菜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一字一句地道:“但如果三十秒内你们还没离开我病房,我便会改变主意,立即报警。”
话音刚落,一屋子人立即走得精amp;光。
与大妈对战还能死里逃生,我算是古今第一人,当即拿起杯水咕噜咕噜喝了个底朝天。喝完后,我觑菜菜一眼:“真不打算告了?”
“不告了,反正以后都是陌路人,他再也伤害不了我。”菜菜闭上眼,脸上浮出的全是疲倦。
我知道菜菜的心思:一来毕竟有过感情,把一深爱过的男人送amp;入监狱确实是糟心事。二来,如果真将袁震送amp;入监狱,指不定将来出狱后还会来缠着她。
有舍必有得,要想得到新生活,受些痛苦委屈也值得。
既然亲戚都来了,当事人很快也出现。在我离开云南的头一天,袁震出现在了菜菜的病房。
袁震其实长得很端正清秀,就算是再给我一只眼睛也看不出他会是喜欢家暴的男人。
我怒向胆边生,直接将他推出病房外,然而菜菜却叫住了我:“宁真,我想和他谈谈。”
我妥协了,毕竟这是属于菜菜和袁震之间的事,也必须由他们自己做个了结。
我站在病房门口,听不见他们的对话,只看见袁震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不断地扇着自己的耳光。他的模样,能令铁石心肠融化。
然而菜菜却冷漠地望着他,眼里再没有任何情感波澜。
最终,袁震垂头丧气地步出了病房,他似乎想要对我说什么,但我转过头去,视而不见。
他终于还是离开了,离开了病房,离开了医院,离开了菜菜的生命。
我走进病房,踱到菜菜面前,张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在这一刻,似乎什么话都是多余的。
菜菜却提出了个要求:“宁真,你转过头去。”
我没有问为什么,只是依言照做。
身后很快传来哭嚎,放肆而彻底,那样庞大的哀痛,就如同她被生生割去内脏。
不同的是,身体上的伤痛很快便会愈合,而情感上的伤痛却是旷日持久的。
如我所料,菜菜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我不是相信菜菜,而是相信人性——人都是自私的,做出的所有行为都是对自己有利的。
不用再苦苦询问一个女人为何离不开让自己痛苦的男人,不过是因为他给予她的欢愉大过痛苦。
当菜菜知晓自己的生命遭遇威胁时,她最终走了出来。
当我知晓留在那段婚姻中会令我精神死亡时,我也逃脱了出来。
人有自我保护机制,当从对方身上得到的痛苦大于欢愉时,自然会分手。
虽然现在痛苦,但我相信菜菜终究会复原。
万千世界,无数红尘,我们各自有各自的缘法,会遇见更加适合自己的人。
☆、第26章
第三章(6)
我并不担心菜菜会与袁震复合,她是我见过的最倔强的女人,一旦决定了便是永不后悔。
隔天清晨,菜菜醒来,再度恢复她以往的无坚不摧。
菜菜边吃着饵块,边道:“躺床上这几天我把感情上的事想得比什么都通透,我觉得以前跟袁震在一起时的自己就像是中了邪似地,完全是个委屈小媳妇,我现在特别想回到过去给那个自己几个大耳刮子(zhi)。”
看在菜菜还处于重伤的份上,我再次决定原谅她的平翘舌不分。
我果然是个善良的女子,呵呵呵。
我深知一宿的时间并不能让菜菜内心的伤痛减轻分毫,但至少她找回了原来的自己。
我们都会在错误的爱情中迷失,逐渐失去真实的自我。
事实上,当你需要扭曲自己才能适应一段感情时,那说明这段感情是腐烂的,应该考虑离开。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真实的自我更加值得珍惜。
我忽然想到什么,笑道:“上次见面我失婚,这次见面你失恋,你说我们俩算不算是难姐难妹。”
顿了顿,我又道:“但不管失婚失恋,只要熬过去了就诸事大吉。就算是以后还有难事,经历了这番痛苦,那些难事估计也跟搔痒似地,完全没有杀伤力。”
菜菜垂眸,破天荒地认真道:“其实宁真,每天在这个世界上都有人因为战乱饥荒疾病而死去,我们还能活着,还拥有健康,便是十足的幸运儿。”
我颌首。
在生死面前,爱情其实是微不足道的。
在离开前,身残志坚的菜菜仍旧在八卦:“对了,你离婚这么长时间了,难道中途就没遇见什么桃花?虽然你长得不怎么样,但总该遇到个眼瞎的啊。”
我觉得菜菜这种毒舌能活到现在完全是个奇迹。
不过在她提起这茬后,我脑海中瞬间想起了于远那朵高大上的桃花。
我将和于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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