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丑女”、“幽灵”、“快去死”、“好可怕哦”等等字迹的课桌前,找到了这具身散发着恐怖的臭味,明显被人扔进厕所按过,还湿乎乎的。花凛然忍住怒气翻了翻,找到了学生证,上面赫然印着“花凛然”三个字。
【竟然和我同名?】她皱眉想到,随即仔细看了看学生证上的照片,越看越像学生时代的自己,差别只在于那过长的刘海,和厚重的黑框眼镜。
花凛然又翻,没发现镜子,一个少女不带镜子,真是不科学!
她已经不打算继续用了,包括里面同样湿乎乎的课本,她全部都不要。
裙子的口袋里有钥匙和月票,按着这具身体的记忆,回住所是没问题,花凛然继续翻,找到钱夹拿出来一看,竟然一毛钱都没有,没钱的钱夹也没用处,花凛然把它里。
无视周围同学对着她的指指点点,花凛然前往班导的办公室,她将自往班导哀川面前一放,还没等哀川发火质问她,花凛然便道:“哀川老师知道我被同学欺负的事吗?”
此话一出,哀川哑然了,在场的其他老师假装正在忙,实际上都竖起耳朵听着呢。
“咳。”哀川清了下嗓子,道:“花同学,老师知道你和某些同学有矛盾,上次我不是开导过你,让你和大家好好相处吗?”
花凛然冷笑一声,哀川才说了这件事,她脑海里的记忆就浮出来了,“矛盾?如此明显的欺凌事件,反倒成了我与别人闹矛盾了?老师你连作为人的基本判断力也丧失了吗?”
“住嘴!”哀川突然严厉了起来,“你这是和老师说话的态度吗!?”他印象里,来自中国的花凛然就是个沉默胆小的女孩子,只要吓唬吓唬,对方就不敢吭声了。
欺负事件可大可小,如果闹大了,影响学校声誉不说,他这个班导还可能被迫负起全部责任,到时候他的教师生涯就要完了。
“你才该住嘴!”没想到哀川严厉,花凛然比他更严厉,嗓门不大,却吓了哀川一跳,“我是不打算用了,里面的书也是,如果哀川老师不希望在网上看到什么披露本校欺负事件之类的帖子,麻烦你帮我准备好和课本。”
“你!”哀川脸色一白,他左右看了看,原本还幸灾乐祸听着他们对话的其他老师,立刻摆出一副什么都没听到的忙碌样子,哀川咬牙说道:“你这是在威胁老师!”
花凛然面无表情:“没有威胁,只是通告。”说完,不再看哀川的表现,花凛然转身就走,留下了那个湿乎乎、臭熏。
哀川气恼扔到了地上,他很清楚人们对八卦丑闻的喜爱程度,尤其像是他们帝光中学这种名门学校,在日本少子化的现代,学校竞争激烈,万一帝光闹出什么问题,哪怕小事都会被竞争对手闹大。
花凛然的态度骤变,很可能是被欺负过头,想要玉石俱焚了。哀川有些胆寒,花凛然走前留给他的那个眼神,太过冰冷,让他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发生,所以即使再不爽,哀川还是起身去给花凛然找课本。
另一边,花凛然按着记忆,找到这具身体的鞋柜,发现鞋子被剪得破破烂烂的,花凛然拿着那鞋子又回去了办公室,此时哀川已经去帮她拿新课本了,人不在,花凛然直接将鞋子放在了哀川的桌上,对他旁桌的生物老师说道:“长谷川老师,麻烦你等下和哀川老师说一下我又来过。”
长谷川愣了下,又点了点头,花凛然发现好几个老师都在偷瞄她,这使得她越发看不上日本的学校。以前她被母亲强行带来日本时,也被同学欺负过,不过大家很快发现她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时间久了也没人敢再动她了。
说实在的,日本学校的欺凌事件非常多,基本每几个班级就有那么一两个被欺负的学生,这种学生的共同点,不外乎“胆小怕事”、“没朋友”、“寡言少语”。而老师很少会努力去阻止这种学生被欺负,毕竟连老师都有可能成为被欺负的对象,这类型的学生就算被欺负也不会声张,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便利的存在。
花凛然直接穿着室内鞋出了校门,她曾去厕所照过镜子,这张脸和她学生时代一模一样,连脑海中多出的记忆也有很多与她的记忆相像之处,如果不是花凛然本身三十好几了,她的记忆说不定会被那不属于她的记忆盖过去。
所以,她也许该庆幸自己那多出来的十几年记忆?
坐上公车,看着车窗外飘过的各种景色,有她熟悉的,也有她陌生的。
其实突然找哀川发作了一通,只是花凛然宣泄惶恐的方法,虽然很另类,却也很有效果。起码她有事可做的状态下,都能保持冷静。
花凛然开始整理她脑海中不属于她的记忆,首先,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也叫“花凛然”,生父花成、生母柳兰。“花凛然”的生父也像花凛然的生父那般出轨,不同的地方就在于,这个“花凛然”的生母毅然与花成离了婚。
接下来再有不同的地方,就是柳兰再婚对象李光荣,虽说人是和花凛然所认识的人一样,但是因为这个“花凛然”个性内向懦弱,根本不敢反抗继父,所以有很长一段时间被李光荣猥亵,后来李光荣企图强`暴“花凛然”时,被意外早归的柳兰踢爆了蛋蛋……要知道原来世界,李光荣的蛋是被花凛然踢爆的。
就这两件事,花凛然推测这个世界可能是她原先世界的平行世界,有点绕口,不过大致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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