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开口问她:“如果有人要杀我,你会怎么选择?”
钟礼清耳边只剩下自己放大的心跳声,被他那么安静的注视着,好像那幽沉的视线都看进了心底去,窥伺出她最真实的想法。
她一时乱了方寸,顾左右而言他:“我不懂你说什么。”
本来平稳滑行的车子忽然猛地刹住,钟礼清因为惯性险些撞上前面的椅背,还好身旁的男人忽然伸出胳膊挡住了她前倾的身子。
钟礼清迷惑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只看到他素来冷硬的下巴更加寒意料峭。
她顺着他薄凉的视线看过去,前方不知何时竟汇聚了不少人,那些面目狰狞的男人手中都拿着亮晃晃的刀具,长长的刀刃在月光下看起来寒意迫人。
钟礼清浑身一颤,身旁的男人握了握她的手指:“我在。”
他的潜台词该是让她别害怕,可是钟礼清的颤栗并不是因为惧怕和恐慌,而是……为首的男人是她认识的,前两天才刚刚偶遇的李靖。
李靖往前走了几步,站在车前嚣张的用脚踹了下车子:“白先生,咱们是不是该好好谈谈。”
白忱的表情更冷了几分,前座的司机冷静的回头看白忱:“他们还真是有本事,竟然能查到您的行踪。我要报警吗?”
“不用。”白忱慢慢开口,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女人。钟礼清紧紧掐着自己的胳膊,有些迟钝的抬头和他对视。
白忱垂眸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顺势扯下自己的领带将她眼睛蒙住,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听到什么声音都别下来。”
钟礼清的视线陷入黑暗,听觉就更加灵敏,她感觉到车身晃动,然后是车门“嘭”一声被甩上,再然后就是车门被锁的声音。
白忱的车子隔音效果很好,可是外面的动静实在太大了,钟礼清想忽视都很难。
那一声声惨烈的嚎叫,钟礼清心头大震,扶着前座的椅背不住发抖。外面的打斗情形不知道有多凄烈,但是每一声闷哼都凌迟着她的神经。
时间被无限的拉长,好像经历了一个古的年代那般久远。
直到身体被一个熟悉的温暖的怀抱包裹住,钟礼清颤抖着手确认身旁的男人,手指微微触碰一下就抚到了他脸颊上温热黏湿的液体。
刺鼻的腥味。
钟礼清急忙缩回手,嗓子干的厉害:“你……受伤了?”
是白忱的声音,清晰的在耳边响起:“没事。”
车子发动,钟礼清想伸手解开挡住视线的束缚,白忱却拦住她:“你晕血,别解开。”
她心脏莫名的一阵紧缩,木然的听着白忱向司机吩咐:“喆叔,打电话叫人清理现场。”
钟礼清回家之后才知道白忱受的不是轻伤,她被隔离在外看不到房间里境况,一个人呆坐在沙发上紧紧抱着膝盖。
那一声声凄厉又惨绝人寰的低吼还在她脑海中回荡,她更加用力的环住自己,牙根都在打颤。不知道那些人的下场如何,但是光凭白忱当时的狠戾颜色来看,他就不是一个简单的商人。
钟礼清只觉后背不住泛着寒意,燥热的天脊背都溢着汗珠,她真的从来都不了解白忱,连他真实世界的一丝一毫都没触碰过。
一道人影覆住眼前的亮光,钟礼清慢慢抬起头,喆叔刻板又冷漠的脸庞出现在她视线里。
他冷冷看了一眼,语气森寒:“钟小姐,我希望你适可而止,如果再有下次我会对你不客气。那个李靖我会处理掉,你自己好好反省。”
喆叔说完这句就转身离开了,钟礼清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的背影,眼神呆滞。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双更,但是字数还可以,还是很肥的一章哇,这章全是写白钟的,你们喜欢nuè_liàn啥的……那这对就是了,不过大概不会一直虐,有甜有虐)o~觉得目前看不出这两对有什么关系的童鞋表捉急,很快会看出的,我已经在努力更新让它肥起来了,话说今天留言好少哇tt感谢芝雪儿的两个地雷,感谢dyn1~
☆、第七章
林良欢和肖禾回肖家吃晚饭,肖父因为公事没有在家,只剩肖母一个人。肖母平时话少而且异常严肃,林良欢和她算不得亲昵,说话也注意分寸甚至带了些小心翼翼。
肖家家规森严,“食不言寝不语”是最基本的要求,所以一桌三人都沉默的吃着饭,除了偶尔调羹碰到碗碟的声音几乎静得没一点儿声响。
林良欢向来最怕安静,从小更是被林父调侃得了多动症,能老实在椅子上坐会已经算是奇迹。
她每次来肖家都感觉自己像是被施了咒,浑身上下都难受得很,但是面对眼神凌厉的肖母又不敢造次。
她当初嫁进肖家不容易,一直努力想要改变肖禾家人对自己的印象。
可是无奈有些事不是自己想就能办到,肖母总是一副高高在上难以企及的样子,不像普通长辈那么容易讨好,不管林良欢做什么都会被她打击到积极性。
比如知道她喜欢茶艺,林良欢特意托人从云南定制了上好的茶具和普洱给她送过来,但是肖母只淡淡看了一眼就扔进储物间,林良欢从没见她用过。
她以为是自己不懂,买了次品,之后就不再碰自己不懂的区域。逛街时遇到适合肖母气质的旗袍,就买了送上门。
林良欢从小没有母亲,连生母是谁都不清楚,所以对肖母潜意识里还是存了些敬爱的意思,将她当自己母亲看待。
可是肖母拿着她送来的旗袍,垂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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