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欧阳,“先生,如果不想继续欣赏,能不能回避一下?”
“可可,你想让我吃醋吗?”欧阳转过头,直直的望着我,安静的问。
我耸耸肩,挽着乔的胳膊,若无其事的往海鲜楼走去。
自以为是的男人。
乔配合的拥着我,眉梢眼角,俱是温柔,若是被其它女人看到,还以为是多情深意重的一对。
乔的演技……让人叹为观止。
身后的欧阳终于爆发,带着隐怒的声音低低的传来。
“可可!”
“那疯子到底是谁啊?”乔头也不回的问。
我不以为意的接了一句,“不知道,疯子”。
可不是疯子吗?
一个不知道自己要什么的疯子!
乔的保镖守到了酒楼两侧,我们都没有再回头。
(九)乔
很愉快的一顿宵夜,乔并没有对我这三年的动向刨根问底,他是一个完美的朋友,懂得什么话题让人愉悦,也懂得适可而止。
闲聊了没几句,乔点的竹节虾、基尾虾、石斑鱼、和乐蟹、生蚝都端了上来,接着又送上来生菜、冬瓜、莲藕、大白菜、豆腐,我们开始大快朵颐,全然不顾仪态,更加没有平日参加酒会的风范。
待吃完后,乔抹了抹嘴,畅快的说,“还是和你吃东西舒服,和那些名媛小姐吃饭,憋都要憋出内伤”。
我点了一只烟,在烟雾中淡淡的望着他,“我也是一名媛吧?”
“你不提醒,我还真记不住”乔哈哈大笑,淡蓝色的眼睛在灯光下泛着闪烁迷离的光。
真真害人精。
乔不是纯种的华裔,他的父亲是法国驻中国的大使,母亲却是地地道道的北京人,自小在北京长大,直到母亲病逝后才来法国。
这是一个老套的剧情,乔的生父在法国另有家庭,他便是俗称的私生子,不过,他是我见过的,最英俊的私生子,有着东方的神秘华贵与西方的优雅大方,他的五官是大师级的雕塑,宽肩窄臀,修长矫健的身形,多一分嫌胖,少一分嫌瘦,全身上下,连最挑剔的审美专家都无法指出一丝瑕疵。
上帝的艺术品,一个天生的模特。
把母亲的遗物交给那个法国人后,乔弯腰说了一声“打搅”,然后很洒脱的走了,没有储蓄,没有家,甚至不会法语,便这样一个人在法国最粗鄙的陋巷徘徊。
我也是那个时候认识乔的:午夜闲逛的时候,看见他被几个男人围攻,淡金色的头发耷拉着,遮住他惹是生非的面庞。
那时候的我很是嚣张,领着十几个保镖,看谁不爽就打谁,碰巧看到了那一幕,又碰巧看到了那双幽深蓝眸里炙热的火焰。
帮他,只是举手之劳,可是等看清他的长相后,我吹了一声口哨,问他,“想红吗?”
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会红,他有种让人难以抵抗的魅力,一段廉价虚假的爱情,竟换得东西方最完美的糅合,世上的事,往往滑稽至极。
乔便这样踏入了演艺圈,也成为了我的男朋友,在韩玄飞面前的男朋友。
毕竟,找一个样貌不逊于韩玄飞的人,实在太难。
三年前离开的时候,他已经是模特界的新贵,前几日翻阅杂志,才知道如今的他已经如日中天。
我随手捡了一个超级巨星,每次想起,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好运气。
面前的乔已经变了许多,初见时困兽一般的倔强与强硬,已经被无懈可击的优雅与风度取代,一口流利的法语,对奢侈品毒辣的眼光,知情识趣,谈笑风生,全然没有五年前街头落魄小子的痕迹。
“一身铠甲!”我笑着说。
乔并不辩解,甩开zi,也为自己点上一支烟。
“被你遗弃了三年,我可一直没交女朋友呢”,他似笑非笑的望着我,“是不是觉得我很忠贞?”
我伸腿不客气的踢了他一脚,他吃痛的反踢回去,餐桌被震动,一旁服务员满脸通红的望着我们。
当然,他并没有踢中我,只是砸在椅腿上,然后吃吃的笑了起来,“你自己说,你哪里有一个上流名媛的样子?亏你还是韩玄飞的妹妹!”
“和我哥又有什么关系啊?”我横了他一眼,闷声反驳道。
乔会说话的眼睛往旁边瞟了瞟,早已涨红脸的服务员更是窘迫。
“回答我的问题,别乱放电”我不得不出言制止他不负责任的行为。
“我只是向你示范,正常女人看到我会是什么表情,哪里有你这样粗鲁的”乔不正经的回过头,慢悠悠的回答道,“难道你不知道,你哥是交际场上有名的君子,翩翩有礼,温文尔雅,堪称钻石王老五的典范,再看看你,再看看你……”他摇头晃脑,一副‘没口说你’的模样。
我沉下脸,包含威胁的问道:“我怎样?”
“不温柔,不贤淑,不会打扮,任性妄为,没心没肝——不过,我喜欢!”乔的语气转的n快无比,分明是打算损我的,到头来,竟加了这样一句。
我撇撇嘴,懒得理他。
乔终于决定步入正题,身子微微向前倾来,大理石雕刻的俊脸巴巴的贴了过来,“可可,三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可以告诉我吗?”
他的声音一反常态的诚挚认真,反而让我不便拒绝。
我深吸了一口烟,然后站起身道:“埋单!”
乔无奈的摇了摇头,叹声道,“我还以为自己是你最好的朋友呢”。
“你是!”我肯定的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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