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就啊?”陆强低头看了眼那棍子,陈胜说:“听说你当小区保安呢?”
被撂倒那几人逐个站起来,往这方向靠拢。
“真的假的?”
陆强说:“真的。”
一阵哄笑此起彼伏,陈胜也憋着笑两声,假模假式挥了挥棍子,指着其他人:“都他妈别笑了,知道你们笑的是谁吗?当初这位可是漳州赫赫有名的强哥,谁见了不害怕不绕道走,我都败他手上好几回…看你们谁还笑…”
笑声熄了,他又问:“怎么,浪子回头了?”
陆强说:“监狱蹲的挫了锐气,现在烂泥扶不上墙。”
陈胜啧啧嘴儿,“真可惜,我还特意找你来叙旧呢。”
陆强勾了下唇角,“我现在就一臭打工的,在你眼里连乞丐都不如,多谢你还记挂着,我陆强不配,就先走了。”
他转身,往前走了几步,两个黑影往中间一靠,挡住他去路。
陈胜说:“还说自己烂泥呢,我看你刚才伸手就挺好。也看出来了,你是想改邪归正上正道儿,”他往前走,琢磨着:“不太甘心,还一直盼着你出来呢。”
“这么着,也别让我白来,打赢我手上的棍子,之前一笔勾销。”
哪儿那么容易,陆强太了解这人性格,所以他手上棍子挥下来时,他没动。
一声闷响,是重物击打骨骼的声音,他身形微晃,半个音儿都没吭,这一棍狠狠敲在他后背上。见他没动,陈胜来劲了,又照他后腿窝踹了脚,陆强单膝前曲,顿了片刻,硬生生又站回来。
“我操…”陈胜咬牙骂了声:“我让你硬,看你他妈能撑多久。”
他被逼到墙边,双手抱头护住要害,陈胜体格并不健壮,打几下就气喘吁吁,骂着:“你他妈亏心事做的比我都多,想上正道儿,没那么容易。”
陈胜站旁边缓了口气,其他几人跃跃欲试,从地上摸棍子,往这方向扑过来。
这时,胡同墙壁映出红蓝相汇的光,刹那间,警铃大启,一侧出口被巡逻车挡住。
有人惊叫:“胜哥,跑吧,警察来了。”
没等动,一束强光射来,整个胡同亮如白昼,警察举着枪:“不许动,手都放头上,靠墙蹲好。”
陆强眯着眼,双手缓缓扣住后脑,身形往下滑,蹲在了墙边,鼻腔喷出一声笑。
警察拷了其他人,最后走到他这边,拎起他手臂戴上手铐:“你还能不能走。”
陆强说:“能。”
……
漳州市宏华区无暇公安局,
审讯大厅灯光大亮,虽近午夜,仍然一派忙碌。一个老者坐在办公桌后,顺杯沿吹了口茶叶沫,抬头瞟向对面坐的人,半刻,不动声色收回来,喝了口茶,不紧不慢的问:“陆强,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身上的伤是怎么造成的?”
陆强抬了下眼皮:“自己磕的。”
老者姓邢,又例行公事问:“说实话,是不是他们打的?”
“不是。”
“你认不认识他们?”
陆强一顿:“认识。”
“他们找你干什么?”
“叙旧。”
“光叙旧?”
“对。”
老邢说:“你不用害怕,现在在警局,没人敢伤害你。”
陆强笑:“我没怕。”
静了片刻,老邢不说话了,低头慢慢喝茶,问话只是走过场,好像他所有回答都在他预料中。
蹲墙边儿的人不耐烦,没忍住站起来,“老头,人都已经交代了,跟我们没关系,赶紧放人。”
老邢一个眼锋过去,喝了声:“蹲下。”
那人不情愿,非抵抗站几秒才蹲下。
老邢说:“陈胜,你别太得意,奉劝你平时德行谨慎,一旦被我抓住把柄,抓你吃牢饭。”他放下杯子:“这回算你运气好。”
这场审讯持续了一夜,问不出任何结果,只能放那帮人先回去。
陆强从警局出来已经早晨六点,十月份,空气里带一分冷冽,外套昨晚厮打中落在胡同里,他只穿了件黑色半袖。
陆强站警局门口点了根烟,眯眼吸了口,看向太阳的方向,阳光普照,晴朗无云。
抽了半根,他抬腿下台阶。
后面有人叫他,他停下。
老邢出来:“你身后的伤行不行?去医院看看?”
陆强说:“小伤。”
“还有没有,给我也来一根,”陆强看他一眼,把烟盒扔过去,老邢点着了才说:“你小子挺能忍的。”
“我忍什么了。”
老邢点点他:“做得好,想和过去划清界限,也许以后这种事还会发生,不要冲动,如果你还手了,今天的后果就两说了。”他顿一下:“不过,你这态度不提倡,什么都不说,警方怎么抓他,也就看这次即使你说出来,也治不了他们罪,顶多关两天,不疼不痒的…但是,下回可不行了。”
陆强哼笑一声,没说话。
老邢说:“也巧,每天巡逻都不到那儿,昨天就给碰上了。”
陆强扫他一眼,“先走了。”
“等会儿吧,”老邢叫他:“谭薇这就来了,我让她带你去医院瞧瞧。”
“不用,”陆强脚步没停,又看了眼太阳的方向,一笑:“着急回去。”
他先去了昨晚的胡同,外套还在,像团破布扔在角落里,拿起来抖掉灰尘,直接套身上。
陆强回家洗了个澡,赤身站在镜子前,后背纵横交错几道血檩,前面伤在左胸上,一道红痕落在巨龙嘴边,视觉上,竟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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