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船。”
“那我们游泳回去?”
“我们再赚点儿钱,争取买到飞机票。”慧慧说。
丹尼海格想了想,“还需要多少钱?”
“到里昂的飞机票两个人加到一起是一千块,我们手里有不到八百块,要是能再偷到五公斤大海虾出来卖就够了。”
丹尼海格马上同意了,“走,那咱们再去转转去。”
结果这一天没有昨天的好运气了,他们在街市上逛到下午,也没有找到一个可以下手的机会,丹尼海格和慧慧两个人都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脾性,已经决定坐飞机了,就非弄到钱买到票不可,决不可能去坐船。
天黑黑的时候,他们找了个地方吃晚饭。
两个人心照不宣的达成共识,一天没赚到钱了,不能太浪费了,一人一块饼一杯茶再共享一盘沙拉就对付了,能吃饱什么都香。
慧慧一边吃饼一边往外面看,只见一辆名贵的车子停在路边,阿拉伯从车上下来,为自己的女伴打开车门,两个人在海边吹海风看夜景。
她又想起来阿桑跟她说起过的那个意大利女人被自己情人抛弃了,却在这里找到了新的下家,适应得非常好。
她又想起来昨天在餐厅邂逅的两个妓女。
她对丹尼海格说,我有注意了,我们啊,这么这么办。
丹尼海格听了她的建议之后略沉吟,“行,那咱们就投入大一点儿,我去买个相机,再弄些绳子,然后找这里最高级的酒店下手。”
纳其夫先生四十七岁,埃及人,鸽子不高,微微秃顶,但是胡子很漂亮,她在开罗拥有一家相当规模的律师行,自己既是老板又是名声赫赫的大律师。
纳其夫先生这次来突尼斯是出公差,要见一个富有的委托人,为其筹备在开罗投资设厂的事宜,这件事情本来他可以托付给自己旗下的律师搞定的,但是他还是亲自出马了,以来是要显示自己合作的诚意,二来他实在在家里被困得太久了。
那天早上他要出门的时候,他那又胖又厉害的老婆一边给他扎领带一边说:“我知道你坚持自己去突尼斯是要干什么。”
纳其大笑:“我也知道,我去办公事啊。”
他老婆厚实的手掌拍在纳其夫的脸上,“你这张嘴可以在外面撒谎,跟我就不要耍花样了。”
纳其夫揉着自己的脸,还赔笑,“米亚,你说什么啊?”
“我让巫师算过了,你这次出去,规矩老实的话什么都好说。要是拈花惹草,会有小灾。”
“都说办公事了,什么拈花惹草。”
“你去吧,女儿要生孩子了,我也管不了你,但是你千万记住,无论什么事情,你要不舍命。”他老婆扎领带给他扎得紧紧的。
在皇冠假日酒店咖啡厅里,三下五除二解决完了业务的纳其夫先生松了松领带,想:女人啊,疑神疑鬼的就是麻烦,他都跟拇指上拴着草绳的漂亮女人荒唐了两个晚上了,能有什么意外?这一趟出来也挺高兴的,生意谈成看,玩得也够高兴,但是心里还是有遗憾。
他右前方两点钟的方位上坐着一个亚洲女郎,黑色的长发濡软软地披在肩膀上,齐刷刷的刘海儿下面,眼睛那么大那么长,鼻梁挺秀,鼻子尖上像悬着一颗水珠,厚嘴唇红红的,像颗樱桃,还有下巴上面那个小涡,男人的手指放在那里不知道会是什么感觉。
女郎的年纪不清楚,纳其夫趁其不备眯着眼睛仔细看,她脸上似乎还有些细小的绒毛,肤色像是蜜桃一样。
只可惜啊,纳其夫先生想,只可惜她不是个妓女。
美女跟美女不一样,有的美女妩媚性感,有的美女良善正经,两点钟方位的这位是后者,纳其夫先生叹气,真可惜啊,美女在前而不能一亲芳泽,难道他就要带着这个遗憾回埃及吗?
什么叫惊喜?就是本来死了心,忽然又有了希望,美女左手伸出来,挽了一下耳边的头发,纳其夫先生一眼看见,她的拇指上戴着草绳。
他于是又回到了十八岁。
纳其夫先生走上前用英语问女郎:“哪里人?”
慧慧抬起头,想一想,“日本人。”
“我去过东京,京都,大阪……”
慧慧挽了一下头发,纳其夫先生看着她的白耳朵发怔,嘴里喃喃道:“没有见过您这么美丽的小姐。”
慧慧笑一笑,什么都没有说。
纳其夫先生说:“我就住在楼上。”
“那我们上去吧。”
两人一前一后进屋,慧慧将门虚掩,再一转身,纳其夫先生已经浑身赤裸了,上来就搂她。毕竟没干过这种事,慧慧看着男人身体还能长成这样就先吓了一跳,他的胳膊袭过来,她极迅速地一低头躲过去,腾腾腾跑两步,满屋子找他的上衣和钱包。
纳其夫先生着急了,说些埃及语,“ap;!”
慧慧被他抓到袍子,狠狠摔了一跤,赶快回头,之间纳其夫先生哈哈笑着把收伸向她的前胸。
眼看着那魔爪就要袭到她胸上了,忽然电视剧到了时间定格一样,生生悬住,再也不能向前一个厘米,下一秒钟,那位先生被横着扔起来,摔在茶几上,
丹尼海格上来就拍照,闪光灯那叫一个亮,纳其夫先生手忙脚乱地想要掩住些什么,不知道是自己的脸还是别的,丹尼海格上去把他手给踹开,他做这些事儿的时候,慧慧找到了钱包。
埃及律师没见过这个架势,吓得要命,吓得要命也是社会精英,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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