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难说谁还能把持得住的。
第二天早上起床时,许衡发现自己因为失眠脸色很差,憔悴枯槁简直不堪忍睹。
特意迟一些去餐厅,却见船员们没有任何不好意思,反而纷纷主动地冲她打招呼,然后很快精神抖擞地去向了各自的工作岗位。
王航还是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坐在他固定的位子上不紧不慢地吃饭,像是在等谁。
若非亲近的人仔细观察,恐怕很难发现那眼眶下淡淡的黑眼圈。
许衡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坐到他的斜对面。
王航没抬头,淡淡地问了句:“没事吧?”
许衡咬住唇,糯声道:“还好。”
他听出她中气不足,眯着眼上下打量一番:“门锁了?”
“锁了,但还是有点担心。”
王航用纸巾擦擦嘴:“锁好了就不用怕,没人应声她们自己会走的。”
许衡叹了口气:“我哪知道,你又没讲清楚。”
王航的目光从她脸上移开,刻意朝向窗外:“这种事情,不好讲。”
许衡眨眨眼,确定对方是在不好意思,心里也稍稍平衡些:“食色性也,很正常的。”
“正常的不一定就是对的。”
“存在即合理。”
他终于把视线掉转回来,声音低沉,听不出任何情绪:“你对这种事很看得开?”
第34章断片
许衡皱眉道:“你吃错药了?”
王航显然没料到她是这般反应:“怎么?”
“跟我争个什么?”喝了口水,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许衡看着他,满脸莫名:“就事论事而已。”
从昨天的进港不顺,到晚上的被骚扰,再加上对许衡的担心,王航自觉状态糟糕,遂收声道:“有点烦。”
许衡愣了愣,追问:“烦什么?”
他别过脑袋,含混地回答:“没什么。”
咬一口面包,又慢慢嚼咽进去,许衡噙着眸,字斟句酌:“不好意思?为‘食色性也’的事情?”
王航抬眼,抿紧了唇。
靠泊东南亚任何国家,都难免发生这种腌渍事,他能理解船员们的生理需求。
潜意识里,却不想让许衡知道船上生活的阴暗面,只愿意将光鲜亮丽的形象展示出来——特别是两人挑明关系之后,这种傅粉涂脂的倾向就更加严重。
许衡微微调整坐姿,侧身靠近了一些,视线朝向别处,话却依然是说给他听的:“我是不是该感觉荣幸?”
王航没搭腔。
她笑起来:“能让你为了一棵树木放弃整片森林。”
“就算没有你,我也不会……”
“那就更荣幸了。”许衡清清喉咙,“岸上的男人不一定就比海上强,人性在哪里都一样。”
王航用手抹把脸,听她继续。
许衡开始讲她那些彪悍客户、听说过的极品案例、法律援助时遭遇的奇葩……成为真正的海商法律师前,少不得在这些麻烦事中打滚:收费低廉、手续繁琐、沟通困难,唯一优点就在于有听不完的八卦。
两人一直聊到餐厅开始做清洁,才不得不起身离开。
“喂。”
甲板上海风轻拂,他双手带上大檐帽,低头看着她。
许衡停止滔滔不绝,带着笑意回望那双星眸:“怎样?”
王航勾着唇角,几乎忘了之前是在为什么烦恼。
“谢谢你。”
“就这啊?”许衡挑眉反问。
王航听出话里的调侃之意,用手指了指她的眉心,不再言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得罪了引航员,这次“长舟号”在海防港的手续特别不顺,临到出发前,王航都没有机会离船。
许衡跟着跟大厨上岸买菜,在市区里走马观花了一圈。最后的结论是,即便不能深入游玩,也不值得后悔:与南越相比,地处北越的海防市比较落后,尽管号称越南的第三大城市,实质却跟国内稍微大一点的县城差不多。满街都还是法国殖民时期的老建筑,再加上各种“苗条”的新建民宅,整座城市简直毫无规划可言。
靠泊码头的这几天夜里,每晚都有人敲门。自从第一晚的惶恐过后,许衡也渐渐适应了。到后来,门外人敲她自己的,床上人睡她自己的,互不相干,倒也省了麻烦。
离开越南的那天晚上,船员们卸完货早已精疲力尽,熄灯时间没到就纷纷回舱室就寝。
王航从驾驶室出来后,终于直接敲开了许衡的房门。
夜里的北部湾风平浪静,女孩刚一开门便被直接扑倒,后背紧贴舱壁,丝毫不得动弹。
黑暗中,急剧的喘息声此起彼伏,身体的四肢纠缠如兽,温度在瞬间爆表,理智在顷刻崩塌。船长制服被胡乱撕扯,几颗铜扣都崩掉在了地上。
然而却没有人管。
从门廊处开始的亲吻,到客厅时已演变成烈焰,疯狂吞噬、裹挟、毁灭着一切。压抑太久的*亟待发泄,“食髓知味”的成语放诸四海皆准。
许衡毫无保留的攀附着、跟随着、颤栗着,任由对方主导节奏,彻底沦陷在无尽的欢愉中。她眼前炸裂出无数星星,从头顶宣泄而下,回溯宽阔的银河,再次从两人第一次水乳*交融的记忆开始,持续连绵,直至无穷无尽的永恒。
掌中有汗,身下有炙热如炭的体温,极致的欢愉过后,只听见王航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许衡小心翼翼地爬下来,与他并肩而卧,像只小猫似的蜷缩进对方的臂弯:“好了?”
他低头轻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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