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寇震霆手夹着烟没吸,也没说话。
“有三个可能,一是他背叛过的内地人想要他把私吞的钱吐出来;二是条子想放长线钓大鱼;三是……”大川停了一下再继续说:“寇氏的仇家,想要他出来。”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四是,他永远都不用出来了。”寇震霆把半截烟按灭在烟灰缸,眼神里一抹狠厉。
大川进来是满脸微笑,离开时,一点都笑不出来了。
换了裤子的管家站在门口喊:“川先生,不吃了饭再走吗?煮了你这份了的!要节约啊!”
管家男高音也没留住大川,“绝情”的背影消失在寇家铁门外。
餐桌上,寇冠安静地吃完了三碗饭,还喝了一碗猪骨汤,圆滚滚的肚子把衣服撑了起来。
“宫小姐要不要再喝碗汤,有红枣枸杞,很美容养颜的。”管家手持汤匙,热切地看着宫彩。
“谢谢,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宫彩没什么胃口,刚刚这碗饭都是硬咽下去的。
寇震霆站起来,从管家手上拿过汤匙,亲自为宫彩盛汤。
“喝一碗,晚上会不消化。”寇震霆把汤放在宫彩桌前,一颗红枣飘在汤面,荡了两下。
宫彩舔了舔嘴唇,端起碗一口气让汤下了肚,寇震霆手紧握着她的椅背,周身气压比从书房出来时更低了。
“小少爷吃饱了是吧,我带你去上楼休息。”管家抱起寇冠,快速出了餐厅。
他怀里的寇冠“咯”一声饱嗝:“……”
“你这么怕我,我该觉得荣幸吗?”寇震霆把手轻轻搭在宫彩的肩上。
“今天的事又是因我而起,为你取药时差点与那个人相撞,贺文鑫就对那个人动手了。给你找了麻烦,对不起。”宫彩声音越说越低,她就是个祸头子,走到哪都在惹祸。
“因为别的男人,跟我道歉,嗯?”寇震霆的双手都搭在了宫彩的肩上。
“给你找了麻烦,不客气。”宫彩脑袋一团浆,出口而接。
“这就对了。”寇震霆低头吻向宫彩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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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氏,保安们严阵以待,今天前董事长要来视察,每一个地方都不敢出纰漏。
三辆车停在楼前,保安们看车牌不是贺氏父子的车,只是远观望着。
一个身穿运动装的高大男人从车上先下来,手伸进去拉着和他穿着同款的运动装的女人下车。男人拥着女人在她侧脸亲了一下,这个你侬我侬的画面不仅让保安们看得目不转睛,连赶着进去上班的寇氏员工都放慢了脚步。
眼尖的保安看到前董事长的车开了过来,车没开到门口却停在那个穿运动衣男人的车旁来了个急刹车。
车一停,贺老爷子开门而出,又一声急刹车,贺文鑫从车上下来,跑着拦住贺老爷子不让他接近寇震霆。
宫彩手从寇震霆后背伸过来揽着他的腰,面前这个老人的眼神就像要生吞活剥了他和她。
“没事。”寇震霆拍了拍腰间的手,“贺总,大清早这么上火,不利于长寿啊。”
“寇震霆、你你你……你还敢来!”贺老爷子气得话都说不清楚了。
“我我我……我为什么不敢来?”寇震霆鹦鹉学舌回了一句,贺老爷子连气都不顺了,依稀记得二儿子身上有枪,手摸着贺文鑫的胸口往下移,想拿枪。
寇震霆手捂着宫彩的眼睛,“哎哟,看来贺老还真是上火上得重,大庭广众之下让儿子泄火。”
他这么一说,贺老爷子的手顿了,火都冲到头顶了,本来淡定的贺文鑫脸色也变得及其难看。
“贺文鑫,昨天你维护我的女人的事,多谢。”寇震霆手没有放下来,一直遮着宫彩的眼睛直到跟她坐进车。
简直有病!
贺文鑫看着车尾灯骂了出来,大早上的来给他们父子两添堵就是为了跟他说一句不痛不痒的多谢?
“你琴姨是怎么死的?你大哥是怎么废的?你还维护那个罪魁祸首的女人,她死一万遍都不能解我心头之恨!”贺老爷子推开儿子,手指着他鼻子大骂。
贺文鑫发现,自从贺文聪被废、贺夫人走后,他爸的脾气就越来越暴躁,完全不似以前的那么沉稳。
“她是受害者。”当初贺文聪差点强`暴了宫彩,贺夫人差点撞死宫彩,至始至终,她都被寇震霆和贺文鑫当棋子在用。
“你还在维护那个扫把星,你大哥失踪这么久你不去找,有时间去维护那个扫把星!其实你也巴不得你大哥消失吧,我就可以把贺氏毫无保留交给你了。”贺老爷子竹筒倒豆子,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想收住却来不及了。
贺文鑫冷脸,没回贺老爷的话,对身边的保安说:“带老爷回去休息,他没睡好。”
保安搀扶实则是强架着贺老爷子上了车,贺文鑫手揉了揉太阳穴,在原地站了很久。
站岗的保安通过员工走进楼的议论,他们知道了,原来刚刚那个穿运动服的男人竟然是寇震霆,传闻差点炸了贺氏大楼的人。
“以后没我的允许,不能让前董事长踏进贺氏的大楼一步。”贺文鑫经过大门时,对保安交代。
保安们全全惊得张大了嘴巴,但也只能点头回答说是,谁叫他们现在的这碗饭是贺文鑫给的。
贺氏的办公区,还没上班已经热聊了起来,领导来没来的甚至端着水杯到茶水间议论。
“那个人真的是寇震霆?”
“当然是真的,我亲耳听到前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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