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就是什么吧。”
庄姜听了这话,那自从巫姿之事便埋下的不满,忽然一下子爆发出来——旁人也罢了,他为什么要这样,难道不晓得她已经够累了吗?还要一味顺着心欲做下如此事端……
如此事端……
庄姜越想越怒,正要说话,忽然发现自己竟衣不遮体,猛地想起方才那些羞人,咬了咬嘴唇,抬头伸手去解了玄澈的道袍,折了又折套在自己身上,只是如此仍然空荡荡地十分庞大,足以遮体便罢。
收拾完毕,沉着脸道:“青峰山上,情缘早断,我已放下,师父也要自己守本分。”说着,转身欲离开房间,忽然一个趔趄,低头见自己的肚兜正在脚下,脸“腾”地红了,忙俯身捡了,却不好意思当着其面再换衣,塞在袖子里便去要敞门,忽听一声道:“把它给我。”
回头见玄澈已然行动自若,转过身负手而立,正望着她,面容如往日冷然无波,眼眸却宛如深潭,深深地望着她,心中砰砰乱跳,果然练气修与元婴是滴水之汪洋,自己用尽气力攻其不备,却在片刻之间便已失效……
“玄澈……”庄姜深吸一口气,咬住嘴唇,缓缓闭上眼睛,一字一句道:“你已经是我师父,这是永远改不了的事实,青云峰上,名分便定,这个……我们要认命!”说到那个“命”字,嘴唇忽然急速抖了起来,不愿让他看见,转身便欲离开,忽觉得一股强大的力气阻挡住自己的脚步,叹了口气,幽幽道:“没有用的,你知晓我是不肯的,你若心里真的有我,便到此为止吧,你这样,我会恨你的……”
“我不是……把它给我。”玄澈断断续续答道。“什么?”庄姜回头奇道。
玄澈那谪仙的面容忽然显出淡淡红霞,望着她的手,沉默不语。
庄姜这厢里低头,才知晓他说的是自己的肚兜,脸“腾”地红了,结结巴巴道;“你……你……”这种事情真得比方才还要匪夷所思,庄姜何等性子,正色道:“师父,你失礼了,哪有师父向徒弟要……”说着,自己也不好意思说下去。
“把它给我,这次便罢了。”说话冷冰冰的,依然是往日那淡漠不惊的语气,却是这样无赖的要求——本来他是个内敛守礼之人,这事若是往日也做不出来,进这地宫本是好意,怕青云弟子尤其是庄姜出了意外,只是这地宫修补的九尾狐道功实在太高,进来又须付出损折百年道功的代价压成练气修,正是虚弱之际,突然见到那样子的庄姜,虽有些神智也失控了……
如此被庄姜说是故意设计,心下冰凉,抬头又见佳人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忽然想起方才……
有种奇妙的心境从心中冉冉升起——他自幼性子冷,练的又是冰灵根系的道功,于世事十分冷漠疏离,从前即使心里有庄姜,也不过是一个“情”字,如今造化弄人,师徒份定,那可望而不得的痛,抑而不得,压而不住,正张皇无措间,却忽然在这冒犯里寻到了出口……
她……那样子……
忽听庄姜的斥责道:“本是你痴心妄想,入了魔道,恁地还如此得寸进尺地无礼?!”佳人站在那里,如玉的脸上尽是羞怒之色。
痴心妄想……
玄澈嘴角微微苦笑,眼见佳人宝相端严,仿佛方才事端已经消弭得无影无踪,痛苦地闭上了眼,听到脚步声,知晓她要离开,手指一弹,那肚兜便握在手中。
“玄澈!”庄姜望着玄澈紧紧握住的肚兜,终于忍无可忍,怒道:“你想要逼死我吗?大仁大义的尊者师父放过自己的徒儿,可以吗?”
玄澈紧紧抿著嘴,沉默不语,手里却紧紧抓住肚兜,不肯放手,庄姜觉得自己贴身之物落在男人手里十分不堪,可是要上去抢,哪里是对手,便想说出一些狠话来,幸得她性子沉着,终于遏制住自己这种冲动,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道:“好,这个我给你,但是那你要答应我,永远不要象方才那样纠缠我。”
玄澈沉默半晌,答了声“好。”
庄姜冷着脸,道:“我要心魔誓。”
玄澈抬头望了庄姜一眼,眼眸里遮掩不住的是心痛,庄姜侧过脸不去看他,听他缓缓道:“三清在上,我玄澈永远不会象方才那样……对庄姜,否则道殒魂落,万劫不复。”
说完,淡淡道:“万劫不复,你满意了吗?”
庄姜听得心中一跳,低下了头,咬了咬嘴唇,又毅然抬头,十分镇静地反问道:“师徒之份,这不是应该的吗?”
玄澈盯着庄姜半晌,点了点头道:“是。”
庄姜迅速答道:“那就好。”说着,便要转身离开。
第三十九回心生隔阂
“你准备去何处?”待庄姜走到门口时,忽听玄澈道。
庄姜身形一滞,刚刚经历这么一场,她恨不得立时逃之夭夭,只是经此一问,忽然想到自己本是引子,外面还有近百男修追觅,女修们皆躲在洞穴之处,自己却不能靠近……
忽然,脑海里再次传来紫衣的声音:“无论你怎么努力,关键时刻他们还是把你当做炉鼎,你看这次大家再次为了自己,再次把你逼入了死路……”庄姜用力甩了甩头,打算去敞那门,却无论如何敞不开,忽然无力用额头抵住门,慢慢闭上了眼睛。
玄澈站在背后,负手而立,抿着嘴地望着她,庄姜转身见他如此,心中恼怒更甚,只是她向来沉得住气,吸了口气,缓了缓自己的心绪,尽量用平静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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